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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四章 及时赶到

看到周围涌进来的侍卫,宁雪飞双唇紧抿,什么叫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宁雪飞今天算是领悟到了,太后的手段她早有领教,初次见面是迷魂香,让她跪了不下一个时辰,那天回去宁雪飞的膝盖疼了好几天才好起来,这笔账她还没有和太后算。

在后宫生存久了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手段多的跟地上的沙似的,随便一抓就是一把,都怪自己掉以轻心。万万没想到太后会选择过河拆桥,把药方拿到手,再找理由扣留她,太后这个老女人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皇宫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身为太后言而无信出尔反尔,这就是你们皇族中人该有的操守吗?方才孙儿没有说错的话,双方都是各自取利,既然拿到了药方,太后为何要这么做?孙儿不过是为了安稳度日,难道很难吗?太后何苦为难!”

宁雪飞冷冷出声,这些身上流着贵族血脉的人,总是说万事以皇家颜面为重,看看他们自己背地里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有什么颜面可言,自欺欺人,甚至不惜用这个理由去限制别人,自己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什么名门望族,贵族血脉,不过是他们自认为的自我感觉良好,贵族血脉不过是他们的祖先有一个光鲜亮丽的职位,事实上但凡是人,身上流的血都是红色的,分什么贵贱高低,皇族中人总喜欢把自己和其他人分开来,以彰显自己的地位。

宁雪飞苦心孤诣,把自己多日研制的药方拿出来交给太后,那里面熔铸的是她的汗水和心血啊!不是行医炼药之人永远不会懂,把自己苦苦研制出来的药方拱手让人,和把自己的亲生孩子送到他人的手中是同样的感觉!

心痛,不舍!她诚心诚意,太后就是这种态度,吃一堑长一智,宁雪飞握紧拳头,以后别想她再相信太后,她就是跪在她的面前,宁雪飞绝不会多看她一眼,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肮脏,一看便知,说的多了不过是无益的话。

“生在皇宫中居然想着安稳,睿王妃,你真是和睿王一样愚蠢,想要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想要在皇宫中生存下去,不拿出破釜沉舟的志气,如何力挽狂澜,没有这股狠劲,就是把自己往地狱里推,虽说你现在就在地狱之中。”

生在皇宫,锦衣玉食,玉盘珍馐不是天堂,恰恰相反,这个地方根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每天都有人想从地狱中爬出去,却不是人人都可以,要出去,不得不踩着别人的肩膀,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宫中就是这样的景况。

“呵呵,事已至此,只能怪我自己没有多留个心眼,没想到太后的心肠歹毒至此。多行不义必自毙,作恶多端终有一日报应会来的,好心劝太后一声,不要太得意,没有我,你根本不知道哪张药方该怎么用,就是囚禁我一辈子,都别想从我的口中得到任何东西。”

宁雪飞咬牙切齿的吐出一番话,今日的事情后,宁雪飞和太后从此势不两立。写药方的时候太过匆忙,宁雪飞并没有注明哪张药方的功效是什么,还有到底该如何熬制,宁雪飞一个字都没有写在上面。

疗伤和延续生命的药最重要的不止是在择药这方面,熬药的环节同样至关重要,是药七分毒,用对的时候对人体都有副作用,用错的时候不是治病救人的药,而是索命的汤药。一个用不好,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上面的药许多是宁雪飞自己钻研出来,就是宫中的太医,要看出药方上所写的属于哪个类型,没有几个月行不通,太后真能等上一个月之久吗?睿王岂能容忍太后为了一己之私随便掐了一个借口把她囚禁在慈宁宫中。

“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哀家把你囚禁在慈宁宫,就是要从你的口中得知更多药方的事情。你的母亲,她的医术哀家当年领教过,不可能只留了这几张东西给你,只是你不愿意说出来。哀家有的是办法,撬开你的嘴。”

太后是从皇后的位置过来的,曾经进宫时她也是个家人子,一路坐上如今的太后之位,不知道背负了多少骂名,宁雪飞说的这些话无关痛痒,她若是想以此激起她心中的愧疚,而把宁雪飞给放了,那真是痴人说梦,绝无可能。

“废话少说,你们把她给哀家带下去,关在慈宁宫的密室中,严加看管,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要是想饿死,你们不用客气,直接拿膳食往她的口中塞就是,只要饿不死她,撑不死她,怎么着都可以。”

太后话说的模凌两可,不是明摆着暗示侍卫,只要她不死,他们想怎么折磨宁雪飞都行。宁雪飞不禁苦笑,自己上辈子是遭了什么孽,导致这辈子事事不顺心,周围能够交好的人不多就罢,更是处处是豺狼虎豹。

自己真是大意,进宫前自己想到睿王不会同意自己进宫摊这趟浑水,权宜之计就该自己先行进宫,让人替自己转达她进宫的消息,睿王得知后自会进宫来寻她,这回真是失策。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那可能得令太后您老人家失望了,凝儿云某还得带回去给睿王,没办法留在这里陪您老人家话家常。哎呀,您老人家是知道的,睿王爱极了凝儿,二人日日寸步不离,没事的时候可是成双入对。就算是留在宫中,还得经过睿王的同意不是。”

云若初摇着手中的折扇云淡风轻的走进大殿,有些人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气质,无须狐假虎威,就让人见之退避三舍。云若只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押着宁雪飞的侍卫自己就松开了宁雪飞。

忽然云若初收起扇子,很是惊讶的“哎呀”了一声,连忙走过去把宁雪飞从地上拉起来。“来慈宁宫凝儿难道不是和太后她老人家话家常来的吗?怎么被几个人押着跪在地上呢,太后您老人家是什么意思?再不济她都是个睿王妃,被几个下人这么对待不太好吧?”

从云若初出现在慈宁宫那会开始,宁雪飞就是愣着的,云若初怎么会来慈宁宫。来就来吧,还如此大张旗鼓……招摇过市,怎么说这可是皇宫,而不是自家的院子,云若初这么做真是太危险了。

在深宫中生存了那么久,太后也算练成了处变不惊的强硬心理素质。云若初没经过她的同意进入她的慈宁宫的事情她暂且不算,可是他开口闭口就是老人家,还特地把三个字的音咬的格外重,就怕旁人听不见似的,让太后的心中很是不快。

就云若初的穿着打扮,还有他的谈吐,太后就看出云若初的身份。就是天下第一公子,在她的慈宁宫放肆未免太目中无人。宁雪飞这丫头片子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天底下的男人都为她赴汤蹈火,先是睿王,现在是云若初,本事真是大的很!

“放肆,不过是个下作的平民,竟敢在哀家的面前这般说话,你把这慈宁宫当成什么地方。呵呵,真是和你娘如出一辙,到处都勾引男人,身为女儿家,不知收敛和羞耻,睿王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狐狸媚子,要是让他知道你有这么多男人,心中会作何感想。”

太后被云若初气的不轻,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宁雪飞听了只觉得好笑,这样的话她是第几回听到了,宫中的娘娘貌似都喜欢这么骂人,狗嘴吐不出象牙,她们就没说过几句好听的话。看在太后是个年过半百的人的份上,宁雪飞就不说什么。

不然她真想回太后一句:“皇帝是瞎了,才会放着后宫那么多贤良淑德的妃子不选,偏偏选了她当皇后,就她当皇后那会,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做了那么多事,手上沾了不少的血,怎么就能言辞凿凿的在这里训她,哪来的脸。

“太后,身为驾驭于皇后之上的存在,难道您不觉得自己该多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吗?什么狐狸媚子,勾引?云公子是我的朋友,请太后不要血口喷人。都说什么样的人就能说出什么样的话,太后把自己装的如此清高,说出来的话和您看不起的平民还要没有修养。”

生长在皇宫外的人,没有宫规条条框框的束缚,说话没有皇宫中那么谨慎,所以有时候才会有那些所谓的得罪。他们说的话很多时候没有恶意,相反,他们比生长在皇宫中的人更有人情味,并且更加纯朴,善良,这些都是皇宫中所没有的。

“呵呵,说的再多不过是死鸭子嘴硬罢了,以为耍几句嘴皮子就能够离开慈宁宫吗?别做梦了,你单枪匹马来到这里,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难道你觉得凭你一己之力,能够带她离开哀家的慈宁宫?谁能够把他们二人押下,哀家赏他们黄金百两,并且准许你们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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