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佟桅言,是你破坏了我的感情!
他的眼眸里充满了恨意,眼珠是赤红的,就像佟桅言是他的杀妻仇人一样。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手背上有一条一条清晰可见的青筋,就像是爬满了蛆虫一样,很是狰狞又丑陋。
此刻,车头是朝着江面的,而他也没熄火,就连手刹也没拉,就只是脚踩着刹车而已。
佟桅言侧头看着他,看着一脸怒气腾腾的想要杀人的许蒙。她想,如果这会她要是再刺激一下他的话,他是不是会一脚油门踩下去,跟她来个“不求同一天生,但求同一天死”啊。
此刻的江面很平静,水面没有一点波浪,虽说已经是快六点了,但九月底的天,依旧热的可怕。太阳已经西斜,但是西落的太阳却是更加炽热,阳光铺照在平静的江面上,有一种异样的火辣与亮丽。
佟桅言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许蒙,你能把话说清楚一点吗?我怎么就见不得你好了?”佟桅言看着他,表情凝肃而又镇定,“是,我们分手了。我们都不觉得现在的关系还属于见面是朋友的关系。但也不至于到见到你过的不好我会更开心的地步。”
“是吗?”许蒙咬牙冷冷的盯着她,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转眸看一眼前面平静的江面,用着略带着讥讽的语气凉凉的说,“佟桅言,其实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对不起谁,已经不重要了。你有你的多彩生活,我有我的枯燥日子。又何必再相互参与呢?”
“对,确实没有再相互参与的必要。”佟桅言很赞同的说,“所以,我们以后就当是陌路,就连见面点头也不必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来破坏我现在的生活?要来破坏我拥有的一切?难道不是你见不得我好吗?佟桅言,你为什么要心胸这么狭窄?萱萱哪得罪你了?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付她?是我不爱你了,而你也找到了自己的真爱,我们俩是互不相欠的。萱萱更不欠你的,你凭什么对她动手又动口的?我一次一次的容忍你,你别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
这段话,许蒙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怨恨与质责。
“所以,是文景萱跟你说什么了?”佟桅言一脸淡漠的看着他,凉凉的问,语气平淡又平静,没有一点起伏。
“她什么也没说!”许蒙低吼,“萱萱不似你,表面一套,背地一套不说,还粗鲁的动手。她是千金名媛,知道什么叫礼仪礼貌,人前人后都会给人留情面,更不会如你这般暗箭明箭一起上!”
他的话说的很难听,已然把佟桅言说的一文不值,却把文景萱高高抬起。
佟桅言看着他,听着他这般伤人的话,却竟是一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还有一种释然与释怀。就好似在这一刻起,她再也不用对这个男人有什么念想了,哪怕没有爱情,就连二十年的认识之情也不必再念了。
从此以后,他们之间就是陌生人,哪怕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必再打招呼,完全可以视之为空气了。
“嗯,”佟桅言点头,唇角弯起一抹轻描淡写的浅笑,凉凉的说,“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很感谢你今天让我再一次认识到自己。所以,许蒙,从今天起,我们就形同陌路吧。以后见面也不必再打招呼了。”
说完,打算开门下车,却是被许蒙给制止了。
“许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她一脸淡漠的看着他,冷冷的问。
“你去跟萱萱把话说清楚,我和你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也不会再缠着我不放。”许蒙身子右倾,右手紧紧的拉着车门,朝着佟桅言用着命令般的语气说道。
由于他身子微倾,而车子又没有熄火,他那踩着刹车的脚不经意间的松开之际,车子朝前移动了一下,在他再一次踩下刹车时,才继续停稳。
“呵!”佟桅言冷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缠着你,也一点都不想和你扯上关系。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告诉你的女朋友,请她安安心心的跟你在一起。我也很忠心的祝福你们白头到老,幸福一生。”
“我说的萱萱不会相信的!”许蒙厉声说道,“佟桅言,是你破坏了我现在的感情,你必须去跟萱萱解释清楚。”
“我破坏你的感情?”佟桅言看着他,已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变得这般无耻,“许蒙,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我不会去跟她说的,我不止不想跟你扯上关系,我更不想跟她扯上关系。别说我去见她,就算她来见我,我都不屑跟她说话!我不想跟你废话!”
说完,用力的将车门往外一推。
许蒙毕竟坐在驾驶座上,又还系着安全带,而且脚上还踩着刹车。他也从来没想过真的和佟桅言一起车沉江底,所以哪怕这会他的手拉着车门,被佟桅言这么用力一推,还是将车门打开了。
佟桅言什么话也没说,绝然下车。
“佟桅言,你给我站住!”许蒙大喊,赶紧熄火停车。
慕容博正和一群朋友在这边练手,虽然与佟桅言这边隔着一些距离,但是随着许蒙的这一嗓子吼,隐约的听到了“佟桅言”三个字。
自从佟老师成了他小叔的猎捕对象之后,对于“佟桅言”或者“佟老师”这三个字,慕容博很是敏感,特别还佟言对他的功课又是魔鬼一般的要求。
于是,朝着这边转头看过来。
不看无所谓,一看……靠,怒死他小爷了。
只见许蒙下车后,朝着佟桅言急步追上,其后一把重重的拽过她的手。
对,就是用拽的,那幅度真是生生的恨不得把佟桅言的手给拽下来。
妈的!
慕容博大怒。
什么鬼?敢动他慕容家的人?
长腿一迈,几乎是有着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来,抡拳朝着许蒙的脸就是揍了过去,“操,你大爷的,敢动小爷的人,小爷弄不死你还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