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郭真榕,我给你女儿保了个媒
尖刺的声音响起,许文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冯宝莲冲了过来,二话不说,朝着佟舒佟就是抬手而去。
许文军怔住了,就那么傻傻的看着冯宝莲,看着她的手马上就在落在佟舒娴的脸上。
但是,冯宝莲并没有得逞。
她的手还没碰到佟舒娴的脸,便是被佟舒娴给紧紧的扣住了手腕。
“宝莲,你还没这个资格打我!”佟舒娴冷冽而又阴森的盯着冯宝莲。
她的眼眸,与平常不太一样,没有了往日那温和娴静,而是带着一抹犀利与狠绝,就像是两把利剑的锋芒,扫射着冯宝莲。
冯宝莲被她此刻的样子给吓到了,这个样子的佟舒娴是刀子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透着一抹狠劲,骇人的眼神,让她忍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你……”冯宝莲战战兢兢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的表情有些畏惧与紧张。
“宝莲,你干什么!”许文军厉声斥责着冯宝莲,“我看你是越来越没分寸,越来越不知所谓了!”
佟舒娴冷冷的斜一眼冯宝莲,重重的松开那扣着冯宝莲手腕的手,然后又瞥向还坐在地上的文老太太,什么话也没说,朝着门外走去。
冯宝莲有些木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佟舒娴的背影。
“舒娴,你……”
“许文军!”冯宝莲反应过来,朝着许文军的身上一下一下的打去,嘴里怒骂着,“我说你怎么就不跟我和蒙蒙一起搬走了,怎么,你还舍不得她了是吧?你看上她了对吗?许文军,我真是没看出来啊,你竟然是这么一个人。我跟你近三十年的夫妻,你对得起我……”
“够了!”许文军一声厉吼,打断她的话,一脸愤怒的瞪着她,“冯宝莲,你闹够了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不管是语气还是眼神,都透着满满的失望。
“你现在眼里当我没有我了,你没现吗?你刚才的眼睛都恨不得贴在她的身上了!许文军,你不认识我了,我也越来越不认识你了!”冯宝莲大吼着,满满的全都是生气。
“不可理喻!”许文军瞪她一眼,丢下这么四个字,转身绝然离开。
“许文军,你这个没良心的!”冯宝莲大喊着。
“别喊了!再喊也没有用了!心都不在你身上了,已经被那只狐狸精给勾走了!”老太太凉凉的说道,言语中带着嘲讽与不屑。
冯宝莲这才现,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当她现坐在地上的是文老太太时,整个人都显的更加震惊不可置信了。
“文……老太太?”冯宝莲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你……这是怎么了?”
然后她也才现,佟家现在可以说是……废虚一片了。
除了屋子的四面墙,里面几乎是没有一样东西是完好的,几乎是被砸了个稀巴烂。
“这……”冯宝莲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此刻的表情了。
简直就是震惊的像是在做梦一样。
佟舒娴与佟桅言母女俩,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啊?竟是让对方下这般的手。
“还愣着做什么?不知道过来扶我一下吗?”老太太咬着牙,忍着痛,斥责着冯宝莲。
冯宝莲反应过来,“哦,哦!”
赶紧走至老太太身边,蹲身去扶老太太。
“啊呀,啊呀!不行,不行!”老太太连声大叫着,一脸的痛苦。
根本就无法站起来,额头上已经有豆大颗的汗珠滚下来了。
“老太太,你……怎么样?看起来像是很严重的样子。”冯宝莲一脸紧张又担忧的看着老太太,“这样,我给我儿子打个电话。我儿子是医生,他知道该怎么处理。”
冯宝莲在这个时候叫许蒙过来,自然也是有私心的。
可不就是为了在文老太太面前给自己的儿子拉分嘛。
许文军下楼的时候,已经没看到佟舒娴了。
四下环视着,寻着佟舒娴的身影,却是没找着。
因为担心着佟舒娴,赶紧给佟桅言打电话。
慕容家
佟桅言正与慕容家一家人一起,相处的很融洽。
手机响起。
电话是许文军打来的。
“喂,许叔。”佟桅言接起电话。
“桅言,你在哪?你家出事了,你妈也不知道去哪了!”耳边传来许文军急切中带着担忧的声音。
“许叔,我马上回来!”佟桅言挂了电话,赶紧站起。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元洛桐很关心的问。
“妈,我得回家一趟,我妈出事了。”佟桅言急急的说。
“老二,快,你送桅言回去。看看到底出什么事,必须把事情解决了。”元洛桐对着慕容煜吩咐。
“知道了。”慕容煜点头,搂过佟桅言,“走。”
“桅言,你别急,任何事情,有老二,你别担心,你妈不会有事的。”元洛桐柔声的安慰着她。
“对,别担心,任何事情都能解决的。”蒋静和着元洛桐安慰着她。
“嗯。”佟桅言应了一声,急急的离开了。
“妈,你说桅言妈妈能出什么事?”蒋静看着元洛桐一脸关心又迷茫的问。
元洛桐摇头。
“肯定是有人不想看着小叔小婶好啊,非得弄出点事情来啊!”慕容博很肯定的说。
蒋静和元洛桐同时转眸看向他,眼神很复杂。
慕容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脸的悻悻然,“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要不然,怎么就会这么巧合呢?靠!别让我知道是谁使坏,要不然我饶不过他!”
蒋静和元洛桐又是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眸里充满了各种神情。
佟桅言一直在打佟舒娴的电话,但是手机一直没有接听。
她急出了一头的大汗,整个人也变的有些焦躁,眼眸里满满的全都是担心。
一只大掌握住了她的手,指腹轻抚着她的掌心,给予她安慰与依靠,“别担心,妈不会有事的。别把自己逼的太紧了。”
佟桅言转眸看着他,神色有些暗淡,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不会有事的,有我在,相信我!”他沉道,语气中充满了肯定。
“嗯。”佟桅言应了一声,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手,暖暖的,整个人也安心了不少。
似乎,他就是她的安定剂,只要有他在,她总是会觉得那么安心又安全。
似乎,对他的依赖越来越明显了,也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大掌,与她十指相扣,放于他的腿上,仅用一手握着方向盘,侧头看她一眼。
那深邃而又墨黑的眼眸,就像是给了她一剂安定,让她有些焦躁的心,瞬间就得到了平缓。
朝着他弯起一抹淡淡的浅笑。
她的掌心里有着一层薄薄的汗渍,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你专心开车吧,我没事了。”好一会,佟桅言收回自己的手,对着他会心一笑。
总是安全第一的,这个时候,她再急再躁也没有用。
“嗯,”慕容煜应了一声,收回自己的手。
拿过蓝牙戴进耳朵里,又拨了一个号码。
“煜哥。”耳边传来计先东恭敬的声音。
“你去十四中职工小区,先看看我妈那边出了什么情况,我在来的路上。”慕容煜吩咐着计先东。
“好,我知道了,马上去!”计先东点头,然后挂了电话。
慕容家的别墅到职工小区有些远,开车至少也得一个小时。
但是计先东那边过去就快很多,半个小时也就到了。
“放心,不会有事。一有消息,先东会立马打电话过来,他会处理的。”慕容煜再一次安慰着佟桅言。
佟桅言弯唇笑了笑,缓声说道,“谢谢。”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顶,声音很温柔,“傻瓜,跟我还这么客气。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佟桅言看着他,笑的一脸温柔又温婉,“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是啊,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这一点,她想不明白。
似乎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尽心尽力的护着她,各种付出,就如他所言,心甘情愿。
但是,没有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是有这种责任和义务的,更不存在心甘情愿。
除了第一次,在医院见面时,他毫无征兆的对她耍了流氓,占了她的便宜之外,在这之后,就从来没有过。
一直来,他都是在默默的守护着她,为她做任何事情。
“嗯?”他淡淡的一笑,风淡云轻又百媚众生,脸上的温柔一览无遗,“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你是我老婆,难道不应该对你好吗?我们家的家教,男人对自己老婆必须好,无条件好。”
佟桅言深深的望着他,望进他的眼眸里,那里除了认真就是深情,没有一丝玩笑的感觉。
突然之间,她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满足与欣慰。
这辈子,有一个男人,对她这般好,不求任何回报,只为对她好,全心全意,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她心满意足。
佟桅言誓,这辈子绝对不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不管生任何事情,与他荣辱共存,相信他,支持他,没有任何条件与要求,就只为他是她的男人,她的老公。
就如他说的,只是他的老婆,就必须全心全意的好。
咖啡店二楼正中间的位置,佟舒娴坐着,前面的桌子上摆着一杯咖啡,还在腾腾的飘着热气,飘香四溢。
端起咖啡,递于唇边,优雅而又端庄的抿上一口,动作十分漂亮,甚至可以说是完美的。
她在等人,已经等了有半个小时了,但是对方还没有出现,似乎有一种故意迟到让她等待的意思。
佟舒娴并没有着急,反而一副闲适而又惬意的样子,慢条斯理的饮着咖啡,看上去心情很淡漠。
这会,咖啡厅里人并不是很多,放着舒缓的轻音乐。
佟舒娴很漂亮,很有气质,岁月在她身上并没有留下恼人的痕迹,反而让她更加的韵味十足,举手投足间,全都是成熟女人的韵味。
一个漂亮又有气质的女人,就像是一块璞玉,完美的没有一点瑕疵,不免的让人多看几眼,更是投来无数羡慕又爱慕的眼神。
郭真榕从楼梯处走来时,一眼便是看到了坐在最显眼位置的佟舒娴。
边上男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并没有那种龌龊的意思,反而是欣赏与倾慕的表情居多。
郭真榕有眉头隐隐的沉了一下,眼眸里闪过一抹狠戾。
佟舒娴这个女人,真是太让她厌恶了。
不管走到哪里,她的身上似乎永远有无数的光环环绕着。
她就像是天生的光环自带者,不费吹灰这力就能将她辗压。
郭真榕很气愤,看着佟舒娴那一脸闲适而又惬意中还带着知性优雅的样子,是她这辈子都追赶不上的。
如果说二十几年前,她胜了佟舒娴,那么现在,她似乎已经在无形中被佟舒娴给击败了。
时间,在佟舒娴的脸上,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她还是如二十几年前那般,令所有的男人着迷,甚至更加的迷恋。
而她,却是布满了时间的沧桑。
上天真是不公平,明明佟舒娴才是那个失败者,为什么她却可以活的像成成功者?
明明她才是那个胜利者,却是在佟舒娴面前生生的低了一截。
不!
她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让自己矮上一截,至少这些年来,她是名正言顺的文太太,是文哲的妻子。
而她佟舒娴却什么都不是。
她活的卑微又低人一等。
这会,这个女人肯定是来求她的,求她放她们母女一马。
这般想着,郭真榕的心情瞬间高涨了许多。
挺胸,昂头,如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朝着佟舒娴迈步走来。
她不要被佟舒娴给压低了一头,她要在气势上把佟舒娴这个女人狠狠的辗压。
“找我?”郭真榕站于桌子边,并没有坐下,而是居高临下的睨视着佟舒娴,冷冷的问。
她的语气高高在上,她的眼神高高在上,她的态度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佟舒娴给压的死死的。
佟舒娴抬眸,不紧不慢的瞥了她一眼,并没有立马出声,而是端着咖啡继续优雅而又知性的抿着。
只是那眼神……,却是让郭真榕为之一怔。
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在佟舒娴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狠戾,那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佟舒娴还是那个她认识的佟舒娴,只是她身上的气势却是明显有些不一样了。
此刻的佟舒娴,哪怕一个字也不说,就只是这么静静的坐着,也让人感觉到一抹无形压迫感。
她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浑身上下都散着一抹强势的气场。
哪怕就只是凉凉的斜了一眼郭真榕,也是让她有一种心慌害怕的感觉。
郭真榕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她,手心里竟是一片全湿,甚至于她的身子都微微的有些摇晃了。
“你……?”郭真榕看着佟舒娴,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就像是被人点了穴定住了一般,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不仅手心都是汗,就连后背亦是渗出了一片汗渍。
这个样子的佟舒娴,莫名的让人害怕。
“不坐吗?”佟舒娴凉凉的开口,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不咸不淡的看着她。
明明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问话,但是此刻在郭真榕听来,却像是一个锤子,闷敲在她的心头。
不禁的,她的身子微微的摇晃了一下,就连两腿都略有些颤。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什么都没有改变,明明佟舒娴这个女人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她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害怕?
“有什么事,就说!”郭真榕强制自己镇定,冷冷的看着佟舒娴,面无表情的说,“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很多话可以说。说完,我走人!”
“看来,你很赶时间?”佟舒娴漫不经心的看着她,“怎么,赶紧着去做什么坏事?”
“佟舒娴!”郭真榕厉声喝着她,双眸一片阴冷的盯着她,“我今天能来见你,已经很不错了!有事就说,没事,以后别再打电话给我。也别再打电话给文哲,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做一些太难看的事情。”
“太难看?”佟舒娴重复着这三个字,然后缓缓的站起,在郭真榕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扬手。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的甩在郭真榕的脸上,瞬间引来了咖啡店里所有人的目光。
郭真榕被打懵了,耳朵里“嗡嗡”的叫着,脸颊一片火烫,头都被打偏了过去。
“你——!”恨恨的瞪着佟舒娴,一手捂着自己被打的脸颊,“佟舒娴,你什么神经!”
佟舒娴双手往桌面上一撑,整个身子微微的往前倾去几分,就那么傲视着一脸愤怒的郭真榕,一字一顿的说,“这一个巴掌,是给你警告的!”
“警告?”郭真榕恨恨的盯着她,“佟舒娴,你有什么资格和身份来警告我?”
佟舒娴阴很鸷的眼眸如毒蛇一般盯着她,“我想,你忘记了一件事情。”
她此刻的表情让郭真榕的心里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冷不禁的又是打了一个颤栗。
“当年,如果我不愿意的话,你觉得你有机会能爬上文哲的床?你真当是以为自己做的很成功吗?如果不是我给你机会,你这辈子都还只是一个酒吧里扭着腰,对着男人卖风骚的出台妹!”
郭真榕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眼眸里满是震惊与恐慌,“你……”
随即立马将脸上所有的情绪快速的敛去,用着镇定中带着心虚的语气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佟舒娴,你别想污蔑我。你说的话,没人会信!”
“是吗?”佟舒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阴冷,“那你可以试试看,看那老东西和文哲那个听话的男人会不会信!”
郭真榕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很难看,那是一种比哭还在难看而且又丑的表情,还夹杂着一丝恐怕。
“你……到底想怎么样?”郭真榕胆战心惊的看着佟舒娴问。
这一刻,她是怕的,佟舒娴的眼里有着令她恐惧的阴森。
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真实实的在警告与威胁她。
郭真榕已经连自己都快忘记那一段过往了,这一刻被她最憎恨的佟舒娴提起,还用来威胁她,心里别提有多愤怒了。
但是偏偏她又无能为力,毕竟那段过往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
佟舒娴抿唇一笑,似是很满意的样子,这才不紧不慢的往椅子上重新坐去,端起咖啡杯,又是好整以暇的抿一口,这才慢悠悠的说,“只想给你女儿保个媒而已!”
……
慕容煜与佟桅言到家的时候,计先东已经在楼下等着他们了。
“煜哥,嫂子。”计先东一脸恭敬的看着两人。
“嗯,”慕容煜点头,与佟桅言朝着楼梯走去,“怎么回事?”
佟桅言看着自己这一片狼藉的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
已经没看不出任何一点之前的样子,除了四面墙壁,哪里还有家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废虚。
“我妈呢?”佟桅言转头看着计先东,沉声问道。
她的眼眸里充满了担忧与害怕,眼眶都是湿的。
“伯母在转角咖啡店。嫂子,你放心,伯心没事。”计先东一脸肯定的说。
佟桅言长舒一口气,“谁做的?”
计先东转眸看一眼慕容煜,见慕容煜点头后,他才沉声道,“文景瑞找的人。”
“文景瑞?”佟桅言一脸不解的看着他,然后一脸愤怒,“他想干什么!”
“应该是文景萱指使的,就在你和煜哥进珠宝店的时候。”
佟桅言明白了,文景萱这是有气无处出,就以这样的方式泄了。
“文景萱,你就是个疯子!”佟桅言恨恨的轻吼着。
“桅言。”佟舒娴轻缓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