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撒谎
宋小文两眼放光:“你怎么知道?”
哼,看你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就知道,可惜想吃的是海鲜,不是他这个大活人。
“不行,你不能吃海鲜,你还在喝中药。”被顾爵西一口拒绝。
“那你还带我来寿司店,寿司上的鱼片也是海鲜啊。”宋小文试图说服顾爵西,如果是他请客,她绝对不心疼钱包。
“宋小文,好好想想,你上次一个人吃了多少海鲜?”靠,都把他这个大男人吓着了,看着她身上也没多少肉,居然能吃那么多。
看着穿了一身吃土装的宋小文,顾爵西突然认真问道:“告诉我,你打扮成这个样子,究竟是在躲避谁?”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他以为她会找机会自己说,可惜一直等不到,看来宋小文一直都不信任他。
宋小文沉默了,一下子没了食物,脑中的海鲜大餐统统消失。
顾爵西猜出她的顾虑,准备用怀柔政策套出她的话:“你现在都是我老婆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什么老婆,是假的!”宋小问脱口而出。
气得顾爵西抓起她的一只手,用另外一只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两本结婚证:“你告诉我,什么是假的?”
望着桌上那两本刺眼的小红本,宋小文忽然觉得生活好讽刺,她化着特效妆躲在B市六年,现在和一个彼此不相爱的男人结了婚,这特么太不现实了,她有种活在小说故事中的感觉。
见宋小文不说话,甚至神游在外,顾爵西觉得内心受挫,她眼中始终就没有他吗?
顾爵西有些粗暴地拉过她的身体,刚撞上他的胸膛,疼得宋小文皱眉,双唇被很快封住,舌头顺利滑进她的口中,吻得凶猛又专注,吸进她口中的甘甜。
直到一只大手伸进她的衣内,颤栗的感觉瞬间让宋小文清醒过来,猛得推开顾爵西:“总裁,这里是餐厅,请控制你的行为。”宋小文赶紧拉了拉衣服,表情窘迫难堪。
一句‘总裁’便想试图拉开与他的距离,顾爵西暗笑她的天真,他整了整外套,将结婚证重新放进西装口袋。
“走吧,回家。”
回到公寓都已经快凌晨一点了,顾爵西直接去了书房,宋小文独自回房间。
书房内,顾爵西开着视频,视频里有三个人,都是他的下属。
冷玫瑰:“老大,G.R这边有动向,得到消息说,有可能与B市的绝安集团合作。”
高漫漫:“老大,我花了点时间,黑进了政府系统,查明宋小文的户口本、身份证其实都是假的,还能正常使用没被查到,明显是有人帮她做了手脚。”
陆一笑:“老大,这次微型手枪研很成功,研部先制出了一百支样品。”
顾爵西沉思的几秒:“冷玫瑰,你明天来B市。关于宋小文的事情不需要再查。样品试用没问题就投入生产。”
话落,屏幕那端已经黑屏,高漫漫直呼羡慕:“冷玫瑰,你太幸运了,竟然能去老大身边!我羡慕嫉妒恨啊!”
“怎么,想念你家乔秘书了?”冷玫瑰站起身,腰间拔出手枪准备去练射击。
高漫漫恼羞成怒:“去你丫的,谁会想念那个闷骚男啊!”虽然顾爵西叫她不用查了,她反倒更来兴趣了,宋小文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查不到再多的信息。
相对陆一笑这个只对研枪支感兴趣的宅男,对自己老大的八卦倒没那么感兴趣,继续专心看他的图纸。
顾爵西回到卧室,看着床上的一团身影,宋小文背对着他,他转身去了浴室洗澡。
躺在被窝里的宋小文其实根本没有睡,她一直很紧张,担心顾爵西又要和她做那种事。
等他回到卧室时,望着她的纤瘦背影,仔细看,还能看出她因紧张而有些瑟瑟抖。
绿眸中染上一丝落寞,她始终是怕他的吧……渐渐的,他开始不喜欢她是怕他而和他在一起。
“宋小文,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
听到他的话后,她继续不吱声,顾爵西继续道:“你在B市的六年里,假证件都是盛晴天帮你搞定的吧?”
她继续沉默,也是默认了。
是啊,如果没有盛晴天身为卧底所带来的一些特殊便利,她恐怕也无法这么安心住在B市六年。
顾爵西点了一支烟,灯光下,完美五官的男人脸透出一丝暖意,而绿眸中的深不见底却是那么让人捉摸不透:“其实,你可以依靠我的,无论你在躲避谁。”
除了盛晴天在暗地里帮她,宋小文六年之前的那些背景资料全部被黑,如果他猜得没错,应该就是她在躲避的人做了手脚。
那人如此对宋小文的存在刻意消除痕迹,反倒越让他有些好奇了。
顾爵西的话并未让宋小文有所动容,她抿了抿唇,微颤的睫毛始终紧闭着,信任他,呵,怎么可能!
如果他能放她走,她就已经谢天谢地。
盯着这副倔强的身影,始终未曾转过身面对她,顾爵西的眼眸中渐渐袭上寒意,他能够说出这番话,已属不易,她却这般油盐不进,不知好歹!
迅速关了灯,他愤然地躺下了。
见他今晚未有所行动,宋小文心中有了丝放松,但神经依旧紧绷着,一直到了后半夜,不敌困意来袭,眼皮直打架,终还是睡着了。
感受到身边女人传来浅浅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经熟睡,莫名有丝安心的感觉。
可没过多久,这张天神般的俊美男人脸上尽是愤怒,顾大总裁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而失眠了!
凭什么她就可以安心的睡着?而独留他辗转难眠!越想越生气,这个可恶的女人!
毫无睡意,低头俯视这张粉嫩的小脸,他真恨不得掐她的脸,既然睡不着,索性起身,大步走到了落地窗前。
望着黑夜中的点点星光,顾爵西的绿眸深邃深不见底,他若有所思,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漆黑的卧室中只有忽明忽暗的小红点。
这个女人,就这样在无形之中渐渐渗透到他的心里去,她就是传说中那种有毒的女人,一旦沾上,就戒不掉了,他性感的嘴角自嘲地扬起一丝弧度。
睡梦中,她问出一句清晰的梦语:“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他回头望着床上的女人,似轻喃却十足笃定:“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