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洛城第一个朋友
“不是,我今天是第一次见丛陆。我上高中时看过一本书,当时没注意作者,刚才现那书是他写的。觉得见到偶像了,有点激动。”周嘉敏扯谎说。
沐又安不十分信,但他做出了相信的样子点点头。“天色不早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他感到嘉敏有些反常,带着关切说。
嘉敏看看一脸真诚的沐又安说:“会不会给你填麻烦?”
沐又安站起身,“当然不会,走吧。”
他很自然地扶着嘉敏往外走,嘉敏看看他说:“你知道吗?在洛城,你是第一个送我回家的人。”
沐又安听这话,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是吗?你朋友什么的没送过你吗?”
“刚到洛城一个月,我不爱接触外人,在这我没有朋友。”
沐又安笑了,“那我很荣幸成为周嘉敏小姐在洛城的第一个朋友。”
嘉敏看看身边认真扶着自己的人,“那也是我的荣幸。”
坐上沐又安的英菲尼迪后,丛陆的身影一直在周嘉敏脑子里挥之不去是,还有那几行字数不多的丛陆生凭简介。苍天有眼,感谢那本《迷梦》,感谢那上面的作者简介:
丛陆,男,1978年8月10日,出生于浙江……”嘉敏心中想着,978年---1978年,1000年,他是刚刚好满一千年转世。8月10日阴历正是七夕,李煜的生日和忌日,也是丛陆的生日;丛陆,李煜初名丛嘉,没继位之前是六皇子。陆就是大写的六啊!
2015年,今年丛陆37岁,而我22岁,他大我15岁。天啊,前世李煜大我15岁,冥冥中自有定数。
周嘉敏抑制住心中的起伏的波澜,把头转向窗外,雨水顺着车窗安静地蔓延,那像她心中流的泪。岁月轮回,丛陆当然不再是李煜了,但他应隐隐地知道自己还欠着一段情,一段没爱完的情,否则他不会带着那颗朱砂痣投胎。那段情,应当是他对姐姐娥皇的,而不是对她周嘉敏的。因为他临终一直念念不忘的是姐姐,是对姐姐的愧疚与思念。
沐又安按周嘉敏上车前说的地址,在路口停下时,见她面色苍白,神情凝重,眼神中带着遥远的迷茫,向来应付女人游刃有余的他,词穷了。“嘉敏,到了。”
“嘉敏。”一声呼唤,像是李煜的声音。周嘉敏带着前世历历回忆转过头,“遇到你真好!”
满是柔情的一声轻叹,加上眼前蔷薇带露的人儿,沐又安痴迷了。“我也这样觉得。”沐又安倾尽温柔笑着说。
沐又安的这句话,把周嘉敏拉回了现实,自知失语失态,脸一下红了。“谢谢您,沐总,再见。”
嘉敏前后表现的差异,沐又安自以为是地理解她是害羞了,“不用谢!嘉敏,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以后工作之外,没有外人的场合,你可以叫我又安。”
周嘉敏看着这个温和帅气的男人,他真的很适合做朋友,点点头。“好!又安,我走了。”
看周嘉敏倩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沐又安脸上带着点轻视的笑,比想象的容易上手。不过,自己心里也有点慌,她的一举一动、甚至一频一笑都能触动自己的心。以前交了那么多女朋友,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小纠结,“哥。我在外面办点事,今天不会公司了。晚上……,哥今可是七夕,我有约会的,陪不了你。你还是自己小酌吧。”
晚上20:00,季予乾从公司出来后,百无聊赖的落寞。想了想,让司机开车去了千岸酒廊。他独自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酒保上前“先生,想喝点什么?”
季予乾没多想,面色清冷,语气淡淡地说“你们沐总有存在这的酒吧,随便拿一瓶就好。”
酒保虽是年轻,在这种地方混了五六年也是见惯光怪陆离、生色犬马的主,听这语气偷偷打量一通季予乾的衣着气度,爽快地应了声,取酒时顺便叫过旁边的服务员小声说“去叫一下陈总。”
酒廊总经理陈一凡,慢悠悠地走到吧台酒保那,酒保朝季予乾坐的位置努努嘴,小声说“老大,那位来了什么也没说,直接要沐总存在这的酒。听那语气,我也没也敢得罪啊。酒是拿了,人请您老来过过法眼。”
陈一凡看过去,“哎呦”一声叹,拍拍酒保肩膀,“你小子猴精,猴精的!真不枉我栽培你一回。看仔细了,那可是咱们乾安集团的第一把交椅,总裁季予乾,季总。”说完堆着一脸笑走过去。
“季总,您怎么来了也不知会一声呢。小服生们不懂事,也不认识您,看看怠慢了不是。”陈一凡陪着笑说。
季予乾看看陈一凡,他不喜欢这种混惯夜店,满口江湖气息的人。不仅是混夜店的人,连夜店醉生梦死的氛围也不喜欢,所以所有乾安旗下的娱乐类项目运营都交给沐又安负责。他把手里的酒杯放下,淡淡地说:“老陈,去忙你的吧。我不是来工作的,就是没事出来喝一杯。”
陈一凡在千岸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季予乾是什么秉性,也没敢多说废话,“那您慢慢喝,有什么事您叫我。”之后悄悄与酒保耳语几句,就离开了。
季予乾再端起酒杯,透过杯子里淡黄的酒液,看着眼前这个**横飞,灯光摇曳,甚至乌烟瘴气,吵杂喧闹的世界,心中越寂寥,此刻他的静显得格格不入。舞台上大肆扭腰甩臀的歌者,让他极其厌恶。算了,还是回去吧。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意欲离开。
忽然屋里一下暗了,舞台周围的五彩灯全失了光彩。一瞬,一个淡黄的光柱打到舞台中间,音乐再度响起也没了之前的躁动和狂放,悠扬安静的乐声让季予乾有些意外。“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空灵宛若天籁的歌声,像有魔力的大手抓着季予乾的注意力集中到舞台上。一袭红裙,袅袅婷婷的立于台上,只见歌者肤白胜雪,眉似月,唇如樱,腰细若柳。
“心慈!朱心慈!”季予乾用微醺的朗目看过去,唇角喃喃唤出。一向冷毅目光,变得温柔起来,脸上露出一丝难得一见的笑意,他快步往舞台方向走过去。又觉得不可思议,抬手揉揉眼睛再看,她是朱心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