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第一证人死亡

二人走出法院，沐又安犹豫再三，“嘉敏，我为今天能出庭特意把工作排在明天，下午有些时间，走我陪你去检查一下。”

周嘉敏在停车场四下找一圈，没见丛陆或是楚湘的车，猜他们是一起来，一起走了。她正犹豫要不要回工作室去求证，完全没把沐又安当回事，“又安你刚刚当上总裁，很忙的，我没什么大事，不用**的心，你去忙吧。我也要回去工作。”

沐又安见周嘉敏一再推托，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上前拉着周嘉敏的胳膊，“走，上车，我找人帮你预约，用不了太长时间。”

周嘉敏被沐又安硬拉上车，她无奈地看看沐又安随意流露出来关心之态，“又安，你该多放点心思在工作上。”

沐又安温柔一笑，“我会的，但是在我眼里你比工作重要。之前，因为哥的缘故，我想照顾你都不敢。现在好了，你和哥的事大家心里都清楚了那我照顾你是理所应当的。现在你每天为哥的事，黑脸虫的工作、周界的律所来回折腾，也算是帮我减轻负担了，陪你去个医院的时间还有。”

周嘉敏想到自己和季予乾的关系，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若没之前那纸协议的事，她和沐又安接触的时间，确实多于季予乾。

沐又安带周嘉敏找了提前约的消化科主任检查，消化项检查结束后，沐又安想了又想，让周嘉敏在候诊区等结果，自己又折回消化科主任室，“大夫，你说像我女朋友，这样总吐，她会不会是怀孕了？”

王主任抬头看看沐又安，想到是常务副院长打过招呼的患者，“你若有这方面的考虑，可以补做个全腹部彩超，查胃的同时，顺便可以看一下。”

沐又安点点头，“好，再帮我们开个彩超单。”

王主任似乎看出沐又安不想让周嘉敏知道的心思，“你若有什么顾虑，我同操作室那边交待一下。你现在就带患者过去，彩超三室，找李大夫。”

沐又安出了主任室，又拉着周嘉敏去彩超三室，周嘉敏看看沐又安手里的交费单，“怎么还要做彩超？”

沐又安仍是温和的笑笑，“我不放心，我又找大夫说给你的检查越全面越好，大夫又加了这项，走吧很快就好。”

二人把所有检查结果交给王主任时，沐又安着实有些紧张，王主任把所有单据看一遍，又看一眼沐又安，边在医疗本上写处置意见边说：“你胃溃疡，胆汁反流，加上饮食不规律，先用药吧，一会按我的单子去药局取药。”

沐又安接过王主任递过来的药单，“大夫她没什么大事吧，除了胃病没什么其他别处的问题吧？”

王主任把手中所有检查单据也递给沐又安，“你们放心，就是常规的胃病，吃完我这些药，规律饮食，多吃软食、流食，养一段时间就没能好。我开的都是比较温和的药，没什么副作用，即便是孕妇都可以放心服用。”

沐又安和周嘉敏走出主任室，沐又安犹豫着说：“嘉敏，你在这等我一下，毕竟是通过关系找的主任，我再去感谢一下。”

沐又安再次走进主任室，“大夫，我女朋友没……”

“现在看只是胃的毛病，孕初前几周检查也很难看出来。但是一般妊娠呕吐是表现在5周之后，若是妊娠5周多彩超是可以查出来的，所以她的症状呕吐应是胃溃疡引起的，回去养好身体，其他事不急于一时。”

沐又安怀着愉快的心情称谢走出主任室，见周嘉敏正拿着药朝自己走过来，他快步走上前，“嘉敏，你的饮食不规律，太伤胃了，有什么想吃的我带你去。”

周嘉敏把药和诊断书往包里一塞，“又安，你还真是会讨女生欢心。你也听到大夫说了，我没什么大事，常规胃病。离下班还有几小时呢，快回去工作。”

“好，好，我回去工作。下班找你一起吃饭。”沐又安拉着周嘉敏胳膊边往医院外走边说。

“不用了，我今天晚有事。我回工作室，你去公司，咱们不顺路，我打车走。”周嘉敏说完，伸手拦了一下出租车。

沐又安看着嘉敏离开，心道就算没有哥夹在中间，你也不打算给我一个机会吗？

……

晚20：00，周嘉敏如马丁所约，叫上周界一起去了苏荷酒吧。马丁将一张照片推给周界，“看看，就是这个人，他很准时每晚20：30来，21：30走。客人最多时，他就走了。所以大多数人在议论季总的事情时，都不知道消息来源于谁。”

周界看看照片中的人，“他若是来，今天听听他说什么，先录音，跟着他看看，明天想办法套套话，看他老板是谁，或许有点用。”周界看完照片，又递给周嘉敏，“看看你在季总身边有没有见过这人。”

周嘉敏刚拿起照片看，马丁就拍拍她，“你老板来，还有咱们湘美女！”

周嘉敏看向门口，楚湘走在丛陆旁边二人表情很认真，像是在交流着什么。她坐在位置上犹豫了一下，算了还是不露面为好，有丛陆在楚湘身边，自己表现出怎么样的关心都有点多余。

马丁做八卦状，“你今天对湘美女明显热情不足。”

周嘉敏低头看着照片，“你好像对她热情很足，能不看看该找的人。”

马丁扬扬下巴，“那不，我就是看该找的人，才看见楚湘，那人正坐在楚湘身后那桌，和临桌的人说话。”

周界站起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桌说话脖子扯那么长，他肯定是想让周围的人都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你们坐着，我去听听。”

周界走到丛陆和楚湘身旁，“丛先生好巧，在这遇到你。”说完，周界有意听着身后人的谈话内容，他们的声音不大不小，可听清。“听说，害咱们楚老板那个人又花钱买通了法官，法庭跟本没宣判。”

“是吗？”

“我还听说，他们从上到下都给了封口费，现在连警察都收了钱，准备重新查。要重问我表叔的话，唉，可怜我表叔，就算拿了那20万，也是有命挣没命花。他肝癌晚期，治病花了不少，原本想着临死挣一笔，给家里人留个念想。今天下午警察又问话，我表叔直接吓晕过去了。本来大夫说他还能活三个月，今天一折腾，只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丛陆听到身后二人的谈话，看一眼楚湘，又深沉地看看周界，他猜出了周界来此的原因，“楚湘走去休息室，帮我和员工引荐一下。”

楚湘朝周界点点头，“丛陆先生这边，关键岗位的人已经到齐了。”

丛陆拍拍周界胳膊，“你随意，我们还有事情要处理。”

周界猜身后人说的“表叔”应当肇事司机刘富贵，他是自守的，案件的直接证人，因重症保外就医。如此听来，原凶似乎就抓住了肇事司机惜财不惜命的心理，拿钱买他卖命。

周界心想，这人能明目张胆，只换个主角把实情全盘说出来，无非是要制造舆论压力，扰乱楚荆身边人的视听。假若真如他所言，刘富贵病危警方无法取证，直接证据不足，那下次开庭，又是徒劳。

眼下看来，若真能从此人身上查出点什么来，还算个突破口。周界重回位置上坐下，“马丁，等一下你帮忙跟着那人。我去公安局指定医院了解一下那肇事司机的病情。嘉敏，你自己先回去。明天8：00大家律所见。”

……

次日，周嘉敏准时到律所报到。周界一脸无奈地看看周嘉敏，“一个坏消息，肇事司机，今早3：24死亡。警方都没来得及重新取证，现在警方手中只有之前他的自口供，这对我们来说很不利。”

周嘉敏睁大眼睛看着周界，“他怎么会死！马丁那边有什么线索？”

“没线索，那人喝完酒自己回家了，没特殊事情生。”马丁说。

周界看看马丁说，“继续跟，多跟几天或许会有收获，这个人很关键，他似乎知道很多事。”

三人交流意见后，周嘉敏和马丁走出律所，周嘉敏边走边想肇事司机死亡，他活着时我还真没办法从他身上问出什么，但是他死了，别人没有办法问，自己反倒有办法了。可若用法术，只怕又折了楚湘的寿。

马丁看看一脸凝重的周嘉敏，“嘉敏，你去哪？我送你。”

周嘉敏看看马丁，心道若用法述，需要买几样东西，他跟着不方便。“不用送，我还没想好去啊，你先走吧？”

马丁走后，周嘉敏犹豫着要先去哪，去见季予乾，只带着肇事司机死亡的坏消息去，没什么意义。去刘富贵的死亡医院探探风，再去买施法术用的材料更有意义。

周嘉敏在路边准备伸手拦出租车，却被人叫住，“嘉敏，有空吗，咱们聊聊。”

周嘉敏转过身，见朱心慈站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