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对峙

地花妖母看着地上的凌水烟，忽然笑起来：“师妹，我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帮你杀了南天岳，要么帮他杀了你。你想让我选哪个？”说罢，她又弯下腰，“不过，不管选哪个最后的结局都是我跟你之间的恩怨了解。”

凌水烟站了起来，她轻轻拂了拂身上的尘土：“如果你还自认曾经是凌霜宫的人，那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要杀南天岳。我不需要你帮忙，你走开便是。”

地花妖母大笑道：“你倒是自负，他好歹是武林盟主，若是没有我帮忙，你觉得其他掌门会袖手旁观？你需要我帮你拦住他们？”

这时，南天岳抬起头，挣扎着站起来，虚弱道：“宫主，既然是我跟你之间的私人恩怨，那我们就私下解决，不要连累无辜的人。各位掌门，也请你们不要出手。”

慕飞雄拦住他：“你现在如此虚弱，断不是她的对手。”

南天岳拉开他的手：“老友，今日之劫，起因都是凌霜宫与我南天岳的纠葛，凌水烟也好、地花妖母也好，当年要不是我造了孽，也不会今日连累大家……”他压低声音，“等会你们找机会赶紧把华年救出来，芷萱，以后拜托你照顾了。”

“盟主。”慕飞雄眼眶一湿。

南天岳走到凌水烟面前，抱拳道：“宫主，我想问一个问题，水月是不是已经死了？当年雪山一别后，是我对不起她，后来我曾多次修书，但音讯全无。”

凌水烟怒道：“你倒好！倒打一耙来了！当年我师姐腹大如箩行动不便，我师父命我去明月山庄找你，我在你家门前跪了三天三夜不得入，连你的面也见不着，你倒好，我师姐的生死跟你有关系吗？”

南天岳脸色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为何完全不记得？哪年哪月，你能不能告诉我？！”

凌水烟道：“还装模作样！好，我就告诉你，是德礼三年，冬至，我记得那几天好大的雪……我跪在你家门前，到了第三天早上雪已经没过了我的小腿……”

南天岳的嘴唇哆嗦着，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那时他家里刚好安排了与欧阳家大小姐的婚约，他满心烦躁不肯去欧阳家订亲，冬至那天陪老太君喝了一壶酒，然后他就大醉了三天三夜，醒来时家里的家丁仆人全换了。这件事他一直心存怀疑，但那时太年轻也没继续在意这件事，现在想来——肯定是老太君为了瞒他，故意让他三天不省人事。可怜满腹辛酸的凌水烟回去定当对明月山庄绝了念想，从此凌霜宫便与他为敌……

想到此，南天岳激动道：“我记得了，我记得了！都是我的错，水月呢？”

凌水烟冷漠地看着他：“你既然记得自己的绝情，为何还要问我？水月，她的生死与你何干？”

“不不，你误会我了！”南天岳道，“当年我被人故意灌醉，目的就是让我不知道你来了，让我断了与凌霜宫的联系！那些信……不消说，也一定被人中途拦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