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奸贼的复仇
铁琼英惨淡地笑了,果真跪了下来:“大人可以让我向你解释清楚了吧!琼英绝对没有反意。”
“哈哈哈!”司马非凡确实在贱笑,笑得至淫至贱,至恶至丑,“啊哈哈哈,啊哈哈哈!你不是南国威风八面的大将军吗?怎么也对我下跪了,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琼英低头不语,呆呆沉默着。
司马非凡向着城楼下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琼英不敢说话。
“现在你哪里像是一个南国的大将军,可怜。本官还是把今早吃剩下的骨头留给你吧!”
“大人怎样说琼英都无所谓,但是希望大人看在陈国将士们的份上,开仓送军饷吧!他们也是陈国人,他们也是我们的乡亲,他们跟我们一样都……”
“住口!铁琼英,你现在就是一个阶下之囚,本官要你命易如反掌,真不知道你这条狗怎么想的,还赖在我的城楼前。本官只是在想怎样才能让你死得更加窝囊些。就算你穿着南国的将军盔甲,也掩盖不了你这个废物的样子。你说你有什么用,前几年风光无限,这才过了多久,连本官都可以骑在你的头上,你还活着什么劲?老天爷让你生下来,是他一时兴起,你能长那么大,只能说明你脸皮还很厚,就算是一只狗,它也有厚着脸皮活着的权利,何况是你这个大陈国的大将军呢?记得走路小心点,别让路上的蚂蚁被你那么厚的脸皮给蹭死了,窝囊废!”
“大人骂得对!”琼英不去辩解什么,“只是大人难道觉得捉弄铁某人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吗?”
“本官可以见你,但是本官要你爬过来,从城墙边的狗洞钻进来,要边爬边用舌头舔着地面。只要你做得好,本官自然将粮食运到你的军营里。”
“大人!为什么你执意要捉弄铁某人,难道仅仅是因为铁某人曾经得罪过你吗?”
“算了算了!看你的样子是要自己的那张脸了,那就还是把你杀了吧!”司马非凡越得意了。
“司马大人,你不要欺人太甚。”
“听到没有!”司马非凡脸上青筋暴起,对着左右的人喊道,“听到没有!他骂我了,他竟然骂我了,燕国的走狗竟然骂我了,你们看到没有!你们听到没有!说啊!你们听到没有?”
“听到了!”左右侍卫也觉得这个司马大人有些癫狂,但是隐忍不,回答的声音无精打采。
“你骂我欺人太甚,你骂我!哈哈哈!你还敢骂我!你这个狗东西竟然还敢骂我?”
“我没有骂大人!我只是……”
“你还敢狡辩?看到没有,大走狗竟然开始狡辩了,真是可笑!这是本官今年听到最可笑的笑话了。可惜,将军,你得死了!”司马非凡拿起手下的弓箭,对准铁琼英的脑袋瞄准。
箭在弦上,弓弩紧绷,蓄势待……
噗……
箭射了出去,司马非凡本以为这把箭会远远射出去,正中铁琼英的脑袋,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彻彻底底地除掉。
可惜事实却让他倍感意外。
他的箭法实在太烂,箭连城楼都没有出去,簌地一声射在了自己的脚旁边,从城楼地面上弹了起来,正好回弹到自己的脸上,好在是箭尾,却狠狠地在他的脸上划下一道深深的伤口,他被吓得向后仰着,狼狈不堪。
这就是所谓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笑至极。
噗……
周围一片哄笑,那些驻守岩门关已久的将士们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了,在夕阳辉光下愉悦地笑着,嘲笑这个胡作非为的司马大人。
唯一没有笑的人是琼英将军。
“住口!”司马大人恼羞成怒,“你们这些废物笑什么笑,信不信老子杀了你们!”
“好!大人,我们不笑!”众人便憋着。
笑意憋了一会儿,但是像尿意般越来越憋不住了。
一位兵士小声说道:“憋不住了呀!好想笑啊!”,他脸上已经极度扭曲,几乎快要笑了出来。
“不能笑啊!大人不让啊!”另一位士兵小声接腔道,但是声音里却泄露出点点笑意。
“绝对不能笑啊!不能笑啊!”又一名士兵小声说,脸色已经涨得通红,像烂熟的果实一般。
“死都不能笑啊!”
“唔!可不能笑啊!”
“不能笑啊!笑了大人就丢脸了!”
“对啊!为了大人的薄脸皮!”
“噗!”终于有一个人憋不住了,在嘴巴前露出了少许唾沫星子。
“三儿好像笑了!”
“噗!”又有一个人尴尬地差点笑了,“我没笑!我这是放屁呢?”
“放屁!怎么不臭啊!”
“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啊!”
“噗噗噗!”另一位兵士差点忍不住。
“三声,你这是连环屁,按理来说应当是又香又臭的,说错了,又响又臭!”
“噗!”
“又来?”
“大人面前你们敢放屁,还是用嘴巴!”
“噗噗!”
“受不了了啊!要放屁了啊!不,要笑了啊!真的真的憋不住了啊!完了完了,真的憋不住了!”
“噗!”
“来了,来了,要来了,挡不住了!”
“好难忍啊!真是难忍地要命啊!”一个兵士用极度尖锐的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
“来了,快来了,受不了了,真的快来了!”
“你来了吗?”
“我已经把持不住了!”
“我也是!”
“到了!”
“好强的笑意啊!真的到了,来了,挡不住啊!忍不住啊!”
噗!噗!噗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整个岩门关上上下下憋了许久的笑意终于爆出来,所有人的笑声连成一片,在夕阳中变得灿烂有趣。
无数兵士的脸色变得通红,磅礴的笑意不可阻挡,从岩门关向着四周喷着,在广阔的边塞上翻滚跳跃着。
然而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悲剧生了。
脸色羞得通红的司马大人拿出宝剑狠狠劈去,将一位军士直接杀害,鲜血四溅,从城楼上喷涌出去,像花瓣一般在空中飘了许久,终于缓缓落到了地面上,浸润在岩门关干涸的地面上,与地上浑浊的灰尘融为一体,宛如红玉上面的瑕疵。
周围立即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再也无人敢笑,那些人的脸上从欢笑变得阴沉下来,像是被铁镀了一般。
夕阳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光芒,众人沉默着。
“本官说了你们不许笑,就不许笑!说了嘲笑本官就是死路一条,就是死路一条,你们偏偏不相信。”司马非凡扯着嗓子大喊着,声音逐渐变得沙哑,眼睛血丝密布,脸上丑陋的伤口更加显得不堪忍睹。鲜血从他的眉头逐渐流到了他的唇角,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刚刚死去的部下的,总之他竟然还舔舐了一口。
铁琼英的脸上一直以来都是愁苦的,他叹道:“你好狠的心啊!连自己的部下都杀!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司马非凡没有好气地说道:“铁琼英,你进来,从狗洞里钻进来,我不要你爬进来,但是要你钻狗洞进来,如果你还想救自己的部下的话,就从狗洞里钻进来。”
铁琼英稍有犹豫,却又别无选择,只好从洞中钻了进去,愧对南国大将军以前的尊荣。
可是当铁琼英刚刚从洞中出来时,迎接他的却一根巨大的铁棒,劈头盖脸地打来。
那是司马非凡,他恨不得铁琼英去死,拿着铁棒守候已久。
铁琼英对着猝不及防的攻击没有招架,勉强的躲闪已经显得太晚,棒子没有敲到他的头上,
他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可惜棒子还是狠狠敲到了他的肩膀和颈上,他感到一阵剧痛,大叫一声,只感到头晕眼花,耳鸣不已。
“啊!”琼英镇定过来,正色对着司马非凡,说道,“你!你就是想害我性命对不对?”
“对啊!”司马非凡拿着铁棒子咬牙道。
“为什么要这样?铁琼英跟你到底有多深的仇怨,让你不顾南国十万士卒的死活而偏偏要置我于死地。”
司马非凡二话不说,对准铁琼英又是一棍,恨不得将他的脑壳敲碎。
琼英这一次躲闪及时,闪避过来,一把抓住司马非凡的手,用力一扭,便将他的棍棒夺了过来。
琼英一怒之下,抓住这狗官的脖子狠狠问道:“畜生!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害我?”
“因为我要你死啊!要一个人死需要理由吗?”
“你说什么?”铁琼英满心愤怒。
“铁琼英,你这个废物!我告诉你,本来我司马家与你铁家没有什么过节,要怪就怪你自己,怪你自己竟然去帮薛府,我们司马家跟薛府有仇,而你铁琼英竟然帮着罪孽深重的薛府,所以我要针对你。”
“你是记恨当初我从你弟弟的身边救走了薛霏吗?”
“不只是这样子,还有别的事情,我司马非凡恨不得将薛府的人折磨致死,可是你偏要帮着薛府,帮薛府求情,非要与我为敌。我把薛霏逼到我弟弟的洞房中,那是为了我弟弟,可你竟然在洞房花烛夜公然将薛霏从他的身边夺走,你可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糊涂蛋吗?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得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