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从娃娃抓起

孙一凡让服务员泡壶好茶，三个人坐下好好聊聊，李斌想了想道：“莫奇水平这么高的情况下，我心里还真有一个主意！”

“我曾经主持过一个魔术节目，相信你们也看过，它不是大擂台形式，单纯就是请知名魔术师来表演。所以我交了不少圈里的朋友，包括刘一谦。”

“刘一谦暂时不用说，等有机会再联系。其他的都是国内魔术师，其中不乏古彩戏法大师级人物。比如鬼手王宝和，南派落活大师房云亭，西派变脸泰斗彭登怀！”

“真的？”孙一凡眼前一亮，没想到李斌竟然能请到如此高辈分的大师人物！

莫奇点点头，他也听过这三位响当当人物，分别代表北派，南派，西派的最高水平。每一个人辈分很高，不少人都是他们的徒子徒孙，平时难得一见。

“老弟你……”

李斌笑着一摆手，打断孙一凡的话，解释道：“我知道老哥你想说什么，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孙一凡一愣，恍然大悟，点头道：“你说的对，是我孟浪了！这些大师不是用光钱就能请出山，那老弟你有什么办法？”

“老的不行？那就先从小的开始！”

李斌一脸怪笑，美美品了口茶道：“一开始就请大师出山难度太大，不过他们的徒子徒孙可不一样。你们也知道现在古彩戏法的没落，观众谁看一群还穿着长衫大褂上台表演的魔术师？”

“所以他们的地位很尴尬，平时只能靠着走走穴，接点商演过日子。难得有机会上电视，我身边有不少这样的人，老是请我吃饭，让我介绍路子。”

孙一凡一拍大腿，兴奋道：“还是老弟你有主意！好，节目也需要循序渐进，先邀请徒弟来打擂，一旦输了，师傅自己就会跑出来！”

“不过……”

李斌看了看孙一凡使个眼色，拍了拍身边的莫奇道：“这个主意是好，不过就是有些为难老弟你喽！”

莫奇心里明白，既然是打擂，肯定有输赢，特别是自己还顶着本土荣誉，更不能输。赢了同龄人无所谓，各凭本事，谁也说不了什么。

不过要是面对知名前辈？

他一咬牙，没有办法，当初接这个节目就预计早晚有这么一天，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孙一凡，坚定道：“我没问题，以魔会友，各凭本事！对方不管是初出茅庐，还是鼎鼎大名，上了舞台就全看水平高低。”

“我师傅也算是古彩戏法的人，虽然不知道出身，但我也算是半个门徒。古彩戏法之所以没落有很大部分原因在于四个字，敝帚自珍！”

莫奇感叹道：“你看国外顶级大师，一旦研究出新手法第一时间通过各种渠道分享给同行晚辈，基本不会有绝技失传。而国人不一样，恨不得死都带进棺材，最多也就是传给后代，还什么传男不传女，生怕女儿嫁出门就泄密？”

他看了看李斌笑道：“斌哥放心，在我眼里没有所谓大师泰斗，我莫奇只尊敬水平和人品，要是技不如人还在我面前装逼摆谱？哼，狗屁不如！”

“好！痛快！”

李斌一拍大腿，兴奋道：“我就知道老弟你是血性汉子，这句话我爱听，什么大师不大师？手底下见功夫！我早就看不惯有些所谓前辈，水平不行，还死抱着老掉牙的节目不放，号称什么老祖宗传下来，绝对不能丢！”

“说的都是屁话！”

“老祖宗明的好东西留下来是让咱们继续展下去，变成更好的宝贝，不是一辈子就练一个节目，号称传承文化？”

李斌长叹一声，无奈道：“哎，现在国内观众谁还知道古彩戏法是什么玩意？说实话上次节目请他们的几次收视率很低，原本我还想再请几个，也算帮传统宣传一下，结果电视台人家不同意，说没有收视率广告商不满意，直接砍掉。宁可多花钱请国外魔术师来，也不愿意浪费时间在老掉牙上！”

听完这话莫奇对李斌肃然起敬，对方是一个真正的爱好者，也曾经为了宣传传统文化出过力，比那些不懂还装懂的专家强的多！

他跟着师傅整整八年，有好几次喝醉酒后放声大哭，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反反复复就是说古彩戏法的没落和心酸。

莫奇虽然表演形式是现代魔术，可骨子里对传统有一种尊敬和亲切，主要就是来自师傅。就算不知道老人背后有什么故事，但为了这段缘分他也要会一会古彩戏法圈子，说不定能找到蛛丝马迹，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孙一凡和李斌不知道莫奇的打算，一看莫奇不怕得罪人，兴奋的开始讨论下一步。孙一凡不用说，为了是节目好看，有收视率。李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不可能一辈子做主持人，慢慢也要往幕后转型。

估计是知道孙一凡有背景，希望多积累点人情，以后能用的上。还有他自己也说身边有不少人求他帮忙介绍上电视，这次是郑光，下次说不定有什么好处能落下。

莫奇不管他们是什么心思，还是老话，有本事舞台上见！你要是有真本领，我心服口服，拜师学艺都行。

要是没有本事，人品谦虚也算一会，比如郑光，大家都是同行，以后少不了相互帮衬。

真遇见王晓天那样的败类，水平一般，脾气不小的货？嘿嘿，你莫小爷可不会心慈手软，让你丢人丢到姥姥家去！

骨子里莫奇可不是那种能和光同尘的性格，从生下来就是要靠自己去争一切原本看似平常的权利。孤儿院就是小江湖，几岁他就知道看人脸色，唯一学到的生存法则就是弱肉强食！

整整八年的浪迹街头更让他深刻体会人情冷暖，不是说世间没有真情在，而是强者为王，人只会尊重崇拜追随强者，这是本性不会变。

要不是自己运气好得到全能魔术系统，现在还只是一个三餐都没有保证的街头艺人！不过既然老天爷开眼给他一个机会，那就死死把握住，咬着牙拼命往前冲，看到底能走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