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盲目的欢喜
第一百二十五章 盲目的欢喜
她想了想,顺着方淑珍的心意说下去:“自然是三少落了好。”
“那就对了。”方淑珍深吸了一口气,强制性的想要压抑自己的情绪:“他现在跟林泷吵架不合闹分手了,我们这边又有再起的迹象,这个时候,肯定是他动的手啊!”
之前老爷子训斥她的那一番话,还算是给她提了个醒。
她想着,以后这事就算纸包不住火,瞒不住了,那可以推到封淮的头上,说他为了争夺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故意设计害的阿奕染上了病……、
可没曾想,这还没等到她行动呢,封淮已经快她一步了。
她也是没想到,这事怎么就被封淮知道了呢?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如果是才知道不久那也就算了,要是早就知道,那是得有多深的城府才能藏这么久才拿出来啊!
“那太太,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方淑珍沉默着,思量了许久之后,才出声回应:
“去地下市场走一遭,挑个代孕妈妈,把阿奕的精子和人都送到国外去。”
封淮越是阻止他们怀上接近那百分之二十股份,她就越是不如他所愿。
只要他们能快他一步,往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刘婶刚准备出房门去办事,一开门,便碰上了门边端着汤的米莉,一瞬间惊讶,但又很快淡定:
“大太太。”
米莉把汤递到刘婶的跟前:“妈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我煲了一点汤,你送进去吧!锅里还有点,我一会得送到医院去。”
刘婶接过,米莉转身便离开了。
方淑珍看了一眼刘婶手里还冒着热气的汤,有些不放心的呢喃了一句:
“也不知道她站门口多久了,我们的话她是不是听见了?”
刘婶把汤送到方淑珍的跟前,安抚出声:“房间隔音这么好,听不了全的。再说,大太太怎么说也是封家太太,就算知道了,也是个明事理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这么一说,方淑珍的心也安了不少,喝了一口那汤,又是一口重叹:
“晚点我去探探她的口风,要真听了去,就哄着她以后就算有了孩子也过继给她带,认她当亲妈,想来她也不会傻到因为一个孩子放弃了封太太的身份荣华。”
“太太说的是。”
***
米莉只是把汤送去了医院,在门口交给了专业的陪护人员,连门都没进,面都没见着,就走了。
她只不过是走个儿媳妻子的过场给别人看,没必要真装到让自己恶心的地步。
回家的途中,电话响起,米莉看了一眼来电姓名,心生一抹烦躁之意。
事情生虽然不算久,但也快一天了,想必早就传到他们耳朵去了,居然现在才打电话来……、
电话自动挂断之后,又不耐其烦的响起铃声。
没办法,她只好接了电话,冷漠地看着窗外,听着耳边的温柔。
左不过是问封家的情况,封奕的情况,最后再劝她什么事已至此,不要小孩子心性之类的话。
以往记忆中那般温柔的母亲,在利益面前,模样嘴脸竟然也这般恶心。
电话末尾,她才细细说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想来,这事不用问也能猜到,她身为封奕的妻子,也染上病了吧!
不过短短只言片语,她便挂断了电话。
这些天来,她接了不少电话和表示关切的讯息。
半年前,她大婚,何等的风光,身边别说朋友,那些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亲戚甚至是失去联系好久的什么小学同学都来问候。
现在,那些关切表面下,又是藏着何等的耻笑和尖酸。
出神之际,直到司机提醒,她回过神来,才觉自己已经在封家的地下车库了。
五楼卧室。
卫生间的窗户外面便是封家后花园的景色,从这望下去,能瞧见那凉亭旁格具风味的花卉。
不同于其他的名贵品种,那片种着的大多数是路边常见的野花,其中众多的便是那刚绽的白雏菊。
每天上午和晚饭后,那片区域总是会出现一抹身影,尽管身在轮椅之上,可仍旧弯下腰来亲自照料打理……、
她就这样直直在窗边站立了半个多小时,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果然,那轮椅从墙角处出现,独自一人。
以前照顾封泗起居的那个素素她是知道的,那天的情景,也自然落了她的眼。
从哪以后,他便疏远了那素素,除了许她打扫房间之外,已经不让她跟随半步了。
他从座椅旁边取出一条黑色的布铺在自己的腿上,这才拿起小铲子,为其松土,浇水——
有时候,他什么也不做,就坐在花旁,看着身边开的娇嫩的花,眉眼之间,总是能寻得半分温柔的。
她不知道封泗什么时候开始养花,但自从她嫁入封家后,每天上午十点左右,傍晚八点左右站在窗边像是成为了她的习惯。
她曾对封奕有盲目的欢喜,可自从嫁给他之后,才现一切只不过是表象。
就好比,一个光彩鲜艳的蛋糕,漂亮垂涎的奶油之下,其实只是一块廉价普通的面包。
她的少女梦,她的爱情,还没真正绽放,就已经凋零枯萎了。
她曾彷徨自己对封泗的情感,她想靠近这个如清水一般的少年,只是因为身在污浊之中,想寻处阴凉心安。
至少,每次看见那双眼睛,她不安的心,总是能稍稍平静些的。
想着,米莉转身,离开了窗台。
随后,方淑珍便端了一些水果过来,跟她扯了一大堆……、
封家要面子,封奕接二连三的闹笑话,这个时候不易再闹个离婚的消息了。
把方淑珍哄走之后,不一会儿,电话便响起:
“米莉,那个,你没事吧?”
“没事。”她淡淡回应。
“没事就好,我、早就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电话那边的男人,是她的表哥,从小一起长大,上次封奕‘捉奸’的男人,就是他。
许是后来封奕也调查过了,所以才没有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