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山洞
“这有什么的,把你们引过来就是为了吃你们而已。等我吃完这个,明天就轮到你们了。”怪物裂开嘴笑着,一排尖锐的牙齿露出来。
上面还沾着少于的肉沫和骨碎。
两颗獠牙往下滴着绿色的液体,味道和老张嘴里的液体味道一样。
不过比老张的还要浓烈恶心。
原来他的本意,就是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然后作为食物一并吃掉。
“那你也要看看有没有本事吃了我们。”叶岐冷笑,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了一把匕。
刀刃上面泛着银光,很清楚的反映出怪物的脸。
“省点力气吧,你们这些玩意对付我是没有用的。”怪物不屑地看了一眼叶岐手上的刀,随后低下头继续啃着尸体。
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小命会葬送在这里,姿态悠闲的一批。
他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
我皱着眉,观察着周围,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丝有用的东西。
然而令我失望的是,周围除了树就还是树,什么都没有。
叶岐嘴角弯起一抹弧度,举起匕就朝着怪物攻击。
“我说了……”怪物有些不耐烦的开口,话未说完一声刀入肌肉的声音传了出来。
暗黑色的液体从伤口处流出,空气中弥漫着的更加浓烈的血腥味。
还是那种腐臭了的血腥味。
先前几波味觉的冲击,我现在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味觉一样,对这种味道也生不起什么反应了。
怪物并没有因叶歧伤他而生气,反而好奇的打量起整个刀刃没入他身体里的匕。
似乎在思考,为什么这个东西能伤到他。
“呼噜,跟我来。”
背后的衣服被人扯了一下,回身看去是老张。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现在说话特别流畅,一点都不结巴了。
在很久以后,叶岐才告诉我所有凶兽在附体或者吃掉一个人之后,都会继承这个人的所有记忆,包括语言功能之类的。
老张弯着腰,小声凑在我耳边继续说:“我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我带你去。但是怎么摧毁,那只能看你了。”
夏夷州离我们不远,这会儿也能听到老张说的话。
他毫不犹豫的就接着说:“那我去,你留下来帮叶岐。”
嗯?
帮叶岐?
你确定我不是给她拖后腿?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明晃晃的是在质疑他的决定。
“你去不得!那个地方,如果看不见是永远找不到的!”听着夏夷州要去,老张慌忙地拒绝。
看他表情不像是说谎,我和夏夷州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叶岐那边已经开展了攻击,怪物就像是猫戏老鼠一般和叶岐玩着。只要叶岐没有碰到他怀里的尸体,几乎都是随便叶岐怎么来。
想了一会儿,我拍了夏夷州的肩膀,“我去吧,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能活着出来的。”
主要是他留下来最起码还能帮到叶岐,我除了眼睛能定住这些东西之外什么作用都没有。
夏夷州看了看老张,又看了看我,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一切小心。”
难得他会这么提醒,我笑了一下故作轻松的回他:“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走了。”
说完不待他回话我就催促着老张赶紧带路,免得他又说些不爱听的话。
“我们要去哪里?”我跟着老张,见它不说话我就只好找个话题说说。虽然是不担心它会对我们出手,但是去哪里总要清楚。
不然连逃跑的路线都规划不出来,那就真一个死字了。
“就在村子后山头,那个人啊最害怕的东西就在后山头。”老张边走边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它的背又弯下去了不少。越往前走,树木越多。
最后都出现了灌木丛这种东西,植物相互交错挡住了老张要去的路。
他也不清除,任由植物在他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红痕,有些还渗出了绿色的液体。
阴风迎面吹过,一股子腥味。
我就不行了,需要把这些植物给清除掉才能继续走。
这玩意在手臂上划口子多不好,一开始不会疼,后面就有的罪受了。
所幸,老张看我止步不前的模样也猜了。
它让我在原地站着,然后速度极快的朝不远处的屋子里跑去。
没一会儿它就拿出了一把镰刀,然后走在前面为我开路。
我心中有些异样,头一次还是一个凶兽会这么考虑我的感受。
往里面跑了一会儿,就看见一个山洞。从外面看进去,黑漆漆的一片,腥味倒是和老张身上的如出一辙。
据老张说,它还没附体之前就在这里存活的,后来那个疯子现了这里之后一切才生了变化。
进入山洞,为了不走散我都是扯着老张的衣角跟着走的。
“等一下不管你听见什么都不要松手,也不要去回应。”
在黑暗中,老张的眼睛泛着绿光。
我咽了口口水,点头回应。
站在洞口的时候是没有风吹来的,往前走了那么一步就感觉狂风呼啸。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身体却感觉不到半分的风吹。
特别奇怪的感觉,也没有多想。
一心一意地跟着老张走,视线也习惯了这里的黑暗,勉强能看见前面老张的身影。
能看见就好了。我松口气,先前的无措才淡了下去。
这个洞特别深,我们走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到。反倒是感觉自己身上像是被好多手抓住一样,走一步都困难。
那种黏糊糊的感觉特别真实,但是用眼睛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幸好这种感觉持续时间不长,不然我真的会被恶心到。走了一会儿就到了山洞的最深处。里面有个很大的空间,中间有一颗红色的水晶石。
散着微弱的光芒,也能勉强照亮这里的整个空间了。
“这里看起来还好,为什么不让夏夷州来?”我说着还环视了一下周围,这里特别干净也没有什么。
“有时候眼睛看见的,未必就是真实的。”老张走到红水晶面前,说得有些意味不明。
它抬起一只苍白的手覆盖在上面,显得越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