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线索

“哦？那你是现了什么吧？说说看？”看来这小子真有两手，今天这场也算是没白演，王会如是想到。

“王大人，请附耳过来。”张钰神秘一笑。

王会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将头凑了过去。张钰讲声音压的极低，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只见王会眼睛越瞪越大，听完猛然一震，禁不住说道：“你怎么想到的？你可真敢想！”

“嗯，想想嘛，又不犯法。但这还只是猜想，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咱们还需要证据。”张钰倒是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得意的一笑。

王会直盯着他看，一直看到张钰有点毛了，王会才说道：“张东家好一句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真乃我辈的金玉良言！王某甚感佩服！张东家还有什么想法不妨一并说出来。”

张钰尴尬的抓了抓鼻子说道：“呃。。。光想法没用。如果王大人信得过我，请带我去看看库房现场。”

“。。。可以，但你把握有多大？”王会考虑了一下，缓缓问道。

“有点想法，谈不上把握有多大。也许我们可以做个扣，钓真凶上钩。嗯。。。这个还是稍后再说，咱们还是先看库房。”张钰耸了耸肩，一口喝干茶水。

这间禁闭的客房门外没人知道王会和张钰交谈了些什么，但双方的人马都略微紧张的看着房门，相互也极为警惕着，随时准备着出手。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下，门打开了。王会和张钰谈笑风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如同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谈笑风生，两人似乎丝毫不介意别人的异样眼神看着他俩。谈笑间两人携手走出了客栈。客栈外的人群中，准备大战一场的隋弘，隋恒以及邱青在护卫后面也面面相觑，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皇兄，那不是张钰那厮吗？”六皇子隋恒眼尖，一眼就看见了王会身边的张钰，以及身后跟出来的鲁肃，鱼俱罗，秦良玉等人。

“还真是。莫非他们就是剿灭山贼三把刀的那伙人？这还真是意外呐。”太子隋弘也惊讶的合不拢嘴。想不到一路上颇为相见恨晚的知交二人居然彼此都有着不可透露的神秘身份。

“应该是了，看王大人那状态还应该双方谈妥了什么。真是不可思议啊，本以为他就是个人比较有趣的一般富家公子而已。”在重重护卫身后的隋恒感叹道。“对了，皇兄，我们是否要上前相认？”

隋弘眼看着王会，张钰两人一起迈步钻入了一架马车，也没见那王会带张钰过来拜见，他想了一下还是说道：“还是不了，王大人既然没引荐给我们说明事情还有反复，不要坏了王大人的筹划。”

“两位殿下莫不是认识这些人？”护卫在一旁的邱青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隋弘看了看她，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的确认识，我们在如阳城有过交集，而且还是一起来的百山县。”

“照殿下这么说来，他们一定不会是杀害纪文卿的凶手喽？”邱青点点头继续问道。

“应该不可能是张钰他们干的，这些日子孤和皇弟都与这些人在一起，他们不可能有作案时间。”隋弘毫不犹豫的肯定道。

“殿下，那我们现在如何？”邱青一抱拳低声问道。

“。。。。。。这样吧，既然王大人不希望孤与皇弟那么早出现，那么孤与皇弟先带一部分捕快回县衙等王大人的消息。”隋弘想了想与邱青说道。“你带你们锦绣营所属跟上王大人，随机策应。【零↑九△小↓說△網】”

“诺！”邱青肃然躬身，一招手带着五百名锦绣营密探匆匆赶那王会二人去了。

隋弘望着远去的人群叹了一口气。希望事情顺利啊。。。隋弘在正午的烈日下如是想到。

在赶往县衙库房的马车上，张钰把生的大概事情和鲁肃，鱼俱罗，秦良玉说了一遍。几人仔细想想后，包括鲁肃这样的三国时期著名谋士也没想出来什么有用的线索，所以众人对那个只有王会、张钰二人才知道的假设就更加感兴趣了。

“东家，你的假设到底是什么呀？我怎么想不到啊？别打马虎眼啊。”鲁肃好奇的抓耳挠腮。

“都说是假设了，说出来就不灵了。其实，这个假设能不能成立还不一定呢，你们没想到不是因为比我笨，而是你们考虑的方向错了。方向一错当然就想不到了。”张钰嘻嘻一笑，说完就闭口不言了。众人也没办法，只能等到看完库房后再说了。

百山县也就是个中等的县城，也没多大，不一会众人就到了县衙的库房。张钰跳下车，左右看了看，见左右只有两个衙役值守便走上前去问道：“两位差大哥，这里就你们二人看守吗？有没有其他人出入过？”

两个衙役看了看后面跟着下车的王会如实说道：“现在就我们二人看守，兄弟们自从出了事是轮流值守的。这里除了调查案情的绣楼邱百户没人出入过。”

“那门上为何没有封条？”张钰指了指铁门上继续问道。

“呃。。。大人们还在调查，贴了封条也要撕掉。故而没贴上封条。”

“啊，明白了。那钥匙在哪里？我进去看看。”

“在我这。”后面的王会走上前去说道：“我手上的是县令杜升身上的钥匙，还有一把原来在尸体怀中，现在在邱百户那里。”

张钰点点头，也没说什么。从王会手中接过钥匙打开了铜锁，他把锁打开后仔细端详了一番问王会：“这钥匙如果丢了能重新找工匠配一把吗？”

王会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基本没可能。这县衙的库房锁都是极为复杂的多重子母锁，里面锁芯一环套一环，锁与钥匙是配套打造出来的，钥匙的齿痕差一丝一毫都开不了。而且这些本都是由朝廷的工部大匠花费数日打造的，百山县这种小地方不可能有这种能力的工匠，就算是整个豚州本官相信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人能仿造出来。”

张钰点点头，像大威这种连标准尺都没完全精细的时代，仿造这种锁的钥匙的确极为困难。也不多说什么了，张钰使劲拉开了铁门。铁门由于轨道上的油上的比较多，虽然没滑轮比较费劲，但也没有什么吱吱嘎嘎的响声。

门拉开了，张钰拿眼望去。库房内仍然是一片漆黑，四周砖墙围绕，除了中间那还未撤走的黑棺空无一物。张钰迈步走向那樽黑棺，众人也连忙跟了上去。走到黑棺面前的张钰上下打量了一下，又围着黑棺四周转了两圈。伸出手，张钰在黑棺上下四处摸索着。突然手中一顿，张钰低下头来，只见在黑棺底部有数个细小的圆孔，如果不是用手摸，这黑暗的环境加上黑色的棺材本色是肯定很难现的。

“是现什么了吗？”王会急切的问道。

张钰指了指小孔的位置。王会也上前摸索着，很快他也摸到了小圆孔。“这些是。。。？”王会疑惑的问道。

“大有用处！这些小孔让我确定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张钰微微一笑。然后继续在黑棺四周踩了踩，周围的墙壁又敲敲打打了一番。

在众人的疑惑中张钰拿着铜锁走到大门口，转身向众人一招手：“都出来吧，都看完了你们还傻愣愣的呆在里面干嘛？”

王会快步走出，惊喜的问道：“张东家可有线索了？不用去看纪文卿的尸吗？”

张钰没说话，看向远方正好赶来的邱青等绣楼密探。“这位就是绣楼的百户邱大人吧？这么年青貌美可不像武官呐。”张钰热情的伸出手去。

邱青瞥了瞥张钰，没搭理他。径直走到王会跟前一抱拳道：“王大人，两位贵人吩咐我前来相助王大人。”

王会点点头，也抱拳还礼：“多谢邱大人鼎力相助，这位张东家是帮助我们寻找线索的。张东家，线索找到了吗？”

张钰尴尬的将手缩回，答道：“找到了，但还有些细节我得核实一下。那尸体不用看了，影响不大。这样吧，今日我在这过一夜，你们明日辰时过来就可以了。”

邱青冷冷的看着张钰道：“你并非官府办案人员，恐怕不合规矩吧！”

“没关系，张东家是我请来的，本官允了。出了任何问题由本官一力承担。”一旁的王会摇了摇手打断了邱青。“只是张东家一夜在此，那安全上。。。？”

“无妨，鱼老哥。你今夜辛苦一下与我一起呆一夜吧。”张钰向邱青作了个鬼脸，无所谓的笑了笑与自己身旁的鱼俱罗等人说道。“子敬和秦娘子先随王大人回县衙，明日辰时与王大人一起来就好了。”

“是，东家。”

“明天一定给你们意外的惊喜！”张钰微笑着，目光穿过众人。眯着眼，皱着眉看着烈日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