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年娃娃缠上
“姐姐,姐姐你就答应我吧!”年娃娃转头开始向鲁秀秀撒娇卖萌,水汪汪的眼睛无辜的望向人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快被萌化了。
“姑娘可愿意?”美妇人说话和和气气的,一边逗弄自己的儿子一边跟鲁秀秀说道:“你放心,若是你以后做的吃食,我都会让管家给你按合适的价给你算钱的,绝不会亏了你。”
“是!夫人,我愿意。”鲁秀秀是在没有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她刚刚得知鲁氏将她出卖的事情转身又因为救了一个孩子原本卖不出去的干果,不但通通卖掉了,还得到一个长期的合作还有天大的人情,对自己好的利益鲁秀秀当然是不会拒绝的,她心底里突然有了一丝底气,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时,也觉得天空明媚起来,心情非常的舒畅。
“夫人,您为何这样做呢?”明明可以用一小袋子银子打的人,老管家后面那句话没有往下说。
“来福,人的目光不能局限于一方井口之中,更何况轩轩喜欢她。”美妇人用涂了红色豆蔻的手指,轻轻的在床上酣睡的娃娃身上,一下一下温柔的拍打着。在她心里什么都比不上她儿子重要:“对了,去查查她的背景。”
她对那小姑娘有好感没错,可是这不代表她能随随便便接受来历不明的人。
“是!”老管家应道,退了下去,轻声掩上打开的木门。
“秀秀,我在这!”鲁秀秀和美妇人分别后,将钱袋子打开才知道里边装个整整一百两,找了个大酒楼,给了店小二一点小费,然后将身上的银子破开换成了碎银子,和一些铜钱,分成几个袋子,然后出了店门,就听到虎子在她身后喊她的名字:“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娘呢?”
“我娘把牛车寄存在客栈里了,这会儿去牵牛车了,我就先跑出来找你了。”虎子笑嘻嘻的说道,见鲁秀秀两手空空不禁奇怪的问道:“咦,你的干果呢?买完了吗?”
“对!买完了。”鲁秀秀将手里的握着装了铜钱的钱袋子在虎子面前晃了晃:“走,我请你去吃肉包子去。”
“秀秀,你太厉害了!”虎子被鲁秀秀拉着,一愣一愣的,在他心里鲁秀秀去买干果他是支持的,可是支持不代表真的能赚到钱,毕竟他们都还是个小屁孩,可如今鲁秀秀不但赚到了钱而且还不少。
“老板,包子怎么卖?”
“馒头两文钱一个,包子四文钱一个。”
“老板给我来两个馒头,四个肉包子。”
听到鲁秀秀跟老板的交谈声,虎子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虎子就算跟她娘一起进县城里,他娘虽然疼爱他,却也不见得会给他买肉包子,他伸出手扯了扯鲁秀秀的衣裳低声喃喃道:“秀秀别买了,回去我家我给你拿我娘做的烙大饼。”
“到底买不买啊?”买包子的大叔脾气不大好,站着半天了也没见两个小屁孩有半点动静立马想到一种可能:“赶紧走走走!别弄脏我的馒头!没钱还在这儿瞎起哄,玩我呢?!”
“谁说我们没钱了,我们就是不想买!”虎子被这句话说了涨红了脸,死死的瞪着买包子的大叔:“既然不想买就赶紧走,影响我做生意干啥子?”
卖包子的大叔不耐烦的赶人,见到路过的大人又换上了一副面孔笑盈盈的吆喝道:“香喷喷的包子喲!大爷买一个不?”
“你……”虎子气急了,被鲁秀秀一把抓住,指了指正对面另一个包子摊:“别气,我们去那边买。”
“嗯。”虎子勉强点头。
那卖包子的大叔见他们走了也不在意,只是一会儿他就现不对劲了,他现刚刚那两个小孩,走到了对面他的死对头那边大声喊道:“老板要四个馒头、六个肉包子!”
“好咧。”那大一串铜钱简直晃花了他那对钛合金狗眼,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生意飞了,便有些不甘心的吆喝道:“馒头十文钱四个,包子六个二十文钱。”
可是这一次鲁秀秀根本没有理他。
“哈哈哈!秀秀你看到了没有,那买包子的老板气的鼻孔都冒烟了,那眼珠子绿绿的,都快瞪出来了。”虎子一口塞着肉包子,一边捂着肚子笑得咯吱咯吱的。
“看到了。”鲁秀秀不禁跟着勾起唇角。
“可是,对不起秀秀。”上一刻虎子还兴高采烈的,这一刻突然变得忧郁起来:“你好不容易赚了钱,可是全卖包子了。”虎子心里有些内疚,虽然他平常跟个小霸王似得,什么都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心思却比谁都细腻。
“没事,我有钱。”鲁秀秀晃了晃钱袋子里剩下的铜板,她现在就是个小富婆,身上不禁有铜板,还有碎银!只是这话她并没有全部告诉虎子,并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打从心底里觉得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虎子听了鲁秀秀的话,眼中浮现满满的感动,几岁的孩子就是这样,哪怕对很多事情都懵懵懂懂,可是却分得清谁是对他好的。
“走,陪我去买身衣裳吧!”夹棉加厚的哪种,鲁秀秀现在有钱了,也想将身上薄薄的破布棉衣给换了。若是买棉花自己做衣裳相对成衣要便宜一些,只是鲁秀秀前世是个十指不沾春水的主,根本不会针线,虽然原主会一点但是鲁秀秀一点也不愿意让自己费这心神。
果断买了两件码数偏大的成衣,让老板包了起来,接着又去逛了其他诸如:米铺、杂货铺、种子铺、木材铺……只是鲁秀秀并没有大肆采买,她不知道虎子他娘会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所以为了不显得那么扎眼,只是买了一些种子,准备改日自己再回来一趟县里。
而此时在远离村庄的半山腰上,等了几日的杨秀才,却依旧没有等到自己预料中的人,他坐在院子的门槛中,拿着当日捡到的黑珍珠当小石子一样随意的抛着,半日了终于不耐烦的将自己手里的黑珍珠像垃圾一样抛进前方的陶罐里,既然山不过来,那我就过去!
回到鲁家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下来了,鲁秀秀远远的便见到鲁家灯火通明,她走上前去推开小院的门,只是这一推,却现鲁家的大门被人上了锁,推不开。
“怎么回事?”鲁秀秀用力地拍着院门口的木门,眉头却越皱越深:“娘,娘开门!”
只是里边的人像是半天动静也听不到似的,硬是敲了半天也没回应,鲁秀秀想到白日里见到的那一幕,咬着牙便开始喊道:“里面的人听着,要是再不开门我就把你这儿院门口的木门给拆了!”
这句话远远比鲁秀秀喊开门有用多了,只是刚落下,便听到鲁家的房子里边的人不再死气沉沉的、装做没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先是传了出来,鲁秀秀猜不出鲁家人到底是按的什么心,警惕的将耳朵贴在木门上,细细的听取里边的动静来。
似乎是有什么人慢慢的往门边靠近了,接着又是重物搬动的声音,什么鬼?这鲁家人真是越来越让人猜不透了,反常必有妖……
哗啦…
只是等鲁秀秀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她眼睁睁的看着,头顶上一大盆水从她头顶上倾泻而下,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外,鲁氏的诡计得了逞,成功的将鲁秀秀这一身干净的衣服,如同落汤鸡淋了个底朝天。
“丧门星,给我滚!从今往后鲁家就当没你这个人!”鲁氏先制人。
头顶上又不知道是什么破破烂烂的东西被扔了下来,冬日里的寒气一阵一阵的往鲁秀秀身体里钻,她不禁打了个冷颤,身上的衣物都结冰的趋势,她整个人冷的不行,可是比身体更冷的却是人心。
鲁秀秀再一次替原主觉得不值。
“葱花有话好好说,一个孩子用得着这样吗?”木门里头隐隐约约传来章母的劝阻声,也不知道是谁撞到了东西里边出好大一声声响:“娘你要住就在这好好住几天,别的事你别管,本来就身体不好了,要是听到什么闲言闲语气到自己了,别人还以为我这个媳妇真把你怎么了。”
“你……”
“而且你要知道今天因为鲁秀秀那个丧门星,我跟小时辰差点把命交代在哪儿了,我现在没有出去将她打一顿算是轻的了,以后这些事情你也不要胡乱瞎操心了。”碍着章母在,鲁氏本不想做的太过分,可是鲁秀秀这回害惨了她,不但丢了面子还丢了里子,对一个毛头小子又跪又磕头的,她怎么咽得下去,她鲁葱花什么时候有这么憋屈过,这次就算章母在,这鲁秀秀她也得教训了。
既然那毛头小子她教训不了了,鲁秀秀她总教训的了吧?!她这会儿把气全部推到鲁秀秀身上,心里想的是:要不是鲁秀秀把披风带回家招摇她那会落得那般的下场,可鲁氏这会儿什么都没有忘,唯独忘了当初那件披风是她怂恿她小儿子从鲁秀秀身上抢过来的,不过就算她记起来了也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错!
“娘,你当真这么狠心?”鲁秀秀缓缓的说道,眼底的寒气逼人,这是第一次喊鲁氏叫娘,她此刻手里握着一百两银子,离开鲁氏她根本不担心会活不下去。
“赶紧走!再不走,我就立马再给你倒一盆子冷水,冻死你!看你还神气什么!”鲁氏的语气不耐烦极了:“回屋回屋都回屋去,一个个在这瞎站着看什么,真是倒霉!你们兄妹几个给我记住以后谁敢乱将外面来历不明的东西带回家,统统都给我滚出去,听到没有?”
“听到了。”鲁秀秀站在门外很清楚的听到了鲁诗诗还有鲁时新几个整齐的回应声。
木门内的人像是各自回屋散了去,突然一点声音也没有了,夜茫茫的一片,屋外只有鲁秀秀一人湿答答的站在在冷风中。
“今天晚上准备一个人一直站在这里过夜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带着磁性的嗓音从旁边响了起来,鲁秀秀抬起头透过屋内的光看到那人的面孔、整个人后退了好几步,接着气愤的喊道:“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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