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丑媳妇早晚见公婆
055.丑媳妇早晚见公婆
很快就到了过年,我每年过年都是要回家的,在我的潜意识里,我觉得一个人无论平时身在何处,过年一定要回家,守岁一定要和家人一起守,这才是过年真正的意义。
前些年我回来过年我妈都是不在家的,她和我一群老娘们儿或者一群男人打牌,牌局里的那些人都很粗俗,男人女人个个都很放的开,我有一次去那里面找我妈,进去之后,正好撞见一个男人搂着我妈,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裤子里。
那会儿我年纪还不大,但对于男女之事也已经略知一二,我觉得很羞愧,不敢抬头叫她,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我妈输了牌,已经没有钱再押了,便把她自己押出去,输了就叫在场的男人摸她下面。
今年她很奇怪,应该说自从上次我和程天涯一块儿回来她就很奇怪,在家里呆的时间长了,对我也不再冷眼相待,不打不骂了,对我爸关怀备至,还做了一桌子好菜给我们吃。
我悄悄问我爸:“爸,我妈怎么了,她好反常啊?”
我爸抽着烟点了点头,说:“我也奇怪,其实刚一入冬的时候她就很奇怪了,晚上从来没有出过门,不知道她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唉。”
除夕夜吃完年夜饭,我不想看春晚,就搬了个小板凳到房顶上看烟花,看着看着,手机响了。
“干嘛呢?想我了吗?”程天涯的声音有毒,让人听了心神荡漾,很有磁性,耳朵都要怀孕了。
“我才不会想你呢,我现在不知道有多爽,坐在房顶上看烟花。”我望着天空。
他那边有点吵,然后没一会儿又安静了,我问他干嘛呢,他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句:“老子的江诗丹顿,你得赔我一块。”
我一愣,“什么啊,你说什么呢?”
他咳了一声,说:“我有聚会,刚炸金花,大亮看上我刚买的那块表了,我不给,我俩就打了个赌。”
“什么赌?”我很好奇。
他笑了一声,说就是这个赌。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过了片刻才明白,他们打得赌应该就是我怎么回答程天涯这句想我了没。
完了,我这不是把程天涯害了吗。
我赶紧说了句对不起,然后他那边突然有个声音响起:“嫂子,别听他瞎扯,他根本就没给我表。”
“滚你丫的蛋!”
那个声音我记得,是方辰亮的声音。
我在这边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们这群人,心眼一个比一个多。
“什么时候回来?”他问我。
我想了一下,“过了十五吧。”
他立马吼我,“不行,太晚了,过了初五就给老子回来!”
我没说话,深深喘了一口气,假装生气了,然后程天涯就在那边痞痞的一笑,“乖,十五我跟你一块儿回去,听话啊。”然后他在后边又加了句,“记得把户口本带过来,咱们去领证,领了证就生猴子。”
我想气他,张嘴就说:“谁要跟你领证,臭流氓!”然后我立马就把电话挂了,嘴角浮动着微微的笑。
程天涯没再打过电话来,倒是过来条短信:流氓也只对你流。
我笑笑,没有回他。
微信上有好友申请,我打开一看,是郑艺菱,我点了同意,大概过了十分钟,她过来一个笑脸,接着又了句新年快乐。
我也回她一句新年快乐,本来想问问她身体怎么样,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只同她说了句注意身体。
关掉郑艺菱的聊天窗口,我打开孙园园的,给她一个愤怒的表情。
好久她都没有回,我又了一句新年快乐,她还是没回,索性我打过去电话,破天荒的她关机了。
她可是从来不关机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玩失踪?
我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多了,下了房顶回屋,我爸和我妈还在看春晚,我径直回屋了,躺在床上也睡不着,玩消消乐玩到了半夜。
突然客厅的钟表当的响了,我看了眼手机,十二点了。
我二十三岁了。
我家没有什么亲戚,所以过年要走的家串的户很少,我挺喜欢这样的,不用听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唠叨做什么工作,什么时候搞对象结婚。
初五晚上,我从抽屉里翻出来户口本装进包里,我爸进来正好看见,问我:“小爱,你拿户口本干嘛啊?”
我实话实说:“爸,我和程天涯要领证了。”
我爸瞪大眼睛,吃了一惊:“这么快?”
我点点头。
“小爱,上次你带狗娃儿回家来我也没细问,你们俩的事,狗娃儿他家里人同意吗?”
我爸这话算是问到我心坎里去了,我真想跟他说不同意,但是看着他越来越佝偻的身躯,实在不想再让他为我操心,就编了个瞎话,“爸,您放心吧,程天涯他的家人都对我很好。”
我爸叹了口气,“小爱,咱家比不上人家,你过去了凡事担待着点,别给人使倔脾气,知道吗?”
我点点头,鼻子一酸,突然好想哭。
我看了眼我爸,他眼圈也有点红,瞅了我一眼就赶紧走了。
到了北京车站,程天涯来接的我,他穿着一个黑色的风衣,整个人身体显得更加修长,我刚一靠近,他就用风衣裹紧了我:“可想死老子了!”然后抱着我转了好几圈。
我冲他抽了下鼻子,笑笑没说话。
好多年前他就这样抱过我,不过那会儿他纯粹就是为了欺负我找乐子,我蹲在河边草地上拔草,他就鬼鬼祟祟的从后边蹿出来,他比我高很多,一下子把我抱起来,猛地转圈,我吓坏了,哭着求他把我放下来,结果他不是放,而是甩,一撒手把我摔河里去了。
河水很凉,加上我受了惊吓,哇哇的哭,程天涯蹲在岸边笑着说:“程小爱,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拉你上来。”
我就不求他,结果他转身就走了。
河水凉的我的腿都麻木了,一下午都出不来,后来程天涯又回来了,手里拿着根长竹竿,说:“程小爱,你叫我一声爸爸我就拉你上来。”
我白他一眼,死活不开口。
他笑了,“你看看你,只不过就这两个字而已,你逞什么能呢?”
我还是不叫。
他在地上四处瞅了瞅,捡起好几块小石子,说:“你不叫我就砸你!”
啪啪的硬石子像下雨似的朝我飞过来,有一颗砸中了我的脑门,肿了一块儿。
“你叫不叫?”
“爸爸!”
我最终还是哭着叫了出来,我不想再受石子雨的暴击了,接着程天涯就用竹竿把我拉出了河。
“老婆,叫爸爸!”
此刻躺在床上,他将我压在身下,又提出这个臭不要脸的要求。
白天他把我从车站接了后我们就直奔民政局,很快就拿到了红本本,回到家就缠着我要做,爱,下午做了好几次,现在要睡了,他压着我又要来。
“我才不叫爸爸呢,什么变态的嗜好!”我别过脸。
他立马掰正,“这不叫变态,这叫情趣,快叫,不叫我就一直掐着你。”
“我不,你松开!”我脚丫子乱蹬。
他的大手一下子伸到下边抓住我的腿,防止我踢到他,嘴上一咧:“别瞎蹬了,老子可是练过的,告诉你,今天你叫也得叫,不叫也得叫!”他眼睛一瞪,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过没过五秒,他就开始挠我痒痒。
我最怕别人挠我痒痒了,立马投降,“好好好,爸爸。”
我刚叫完就被他封住了唇,火热的舌钻进我的嘴里,还时不时轻轻咬我的舌头......
第二天我醒来身边早没了人,起床一看,程天涯正在厨房忙活。
“醒了,吃饭吧。”他炒了盘鸡蛋,还有盘大葱炒肉,熬了点清粥,够我们俩人吃了。
“吃完饭跟我回家吧。”
我正往嘴里塞鸡蛋,他一句话差点让我把鸡蛋吐出来,我抬头看他,“跟你回家干嘛?”
“丑媳妇早晚见公婆,我干脆直接把你领家去,省得哪天我爸自己查出来了,到时候麻烦就大了。”他一边吃饭一边说,嘴里说的不是很实,期间还有好多唾沫星子饭粒子喷出来,我真想问一句,程总,你的员工们知道你吃饭这怂样吗?
我不想去他家里,也就直接说出来了:“我不愿意去,我一个外人去干嘛,哎,我说真的,这么多年,你觉得你在林家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他问我。
我想了一下,继续道:“就是,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融入不了林家?”
啪!程天涯猛地放下筷子,瞪着我:“呸!什么叫我融入不了他们,是他们融入不了我!”
什么鬼逻辑?
我懒得跟他辩解,嘟着嘴说了句:“反正我不想去。”
“你以为我想去吗?”他皱着眉看我,“赶紧吃饭,吃完饭赶紧走。”
一路上我都闷闷不乐,还有点紧张,一想到一会儿要面对林海生那张脸,要面对楚岚和林依依的牙尖嘴利,我就恨不得跳车出去!
林宅客厅里,我坐在真皮沙上,程天涯一直攥着我的手,两个红灿灿的本本躺在茶几上,我对面是林海生,死死盯着我看。
“谁允许你把这种货色娶进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