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乌托邦
差不多半月后艾瑶出院,郁沛选了本县一家差不多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兑现他与索欣玩成语接龙游戏的承诺,说差不多,实在是再高档的酒店在本县我没有遇见过,仅指我自己,或许有,但我没有那样的机会,当然郁沛也是为着艾瑶的康复表示祝贺,索欣没有表示出任何的异议,反正有卜瑾的地方,哪里都是敞亮亮的。
劫后余生的艾瑶更是像换了个人,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着装更讲究且大胆,一袭漏肩挂脖性感连衣裙,主打是白色,挂脖及一圈底摆处是黑色刺锈,尖跟鞋改为了波西米亚水钻中跟露趾凉鞋,我想那一场令人惊悸的事故她是终身难忘的了。
索欣更是整个人都花足了功夫的,韩版短袖上衣雪纺阔腿裤裙套装,足蹬一双铆钉扣带低跟休闲凉鞋,特别是眉毛是经过特别的修饰的,唇膏也上得是咬唇色。
安芬是白色卜通T恤,下套短牛仔,正是这个时期女孩子的标签装。
男孩子们可以永远的青一色,只要衣服簇新,没有褶皱就OK了,对比脸可能更看身高吧?我一直没有细看郁沛的脸,以前好像一直被隐藏在他的身高之后了,今晚他与我坐对面,无聊的空隙觉他的脸长得还真是耐看的,像谁呢?也像一个很出名的名星,我有足够的时间绞尽脑汁地想,半天才想到是2016年凭借《Rloadd(重启)》数字专辑累计销量突破375万张,内地位获得“白金唱片”的歌手鹿晗。再看,似乎是一样的大眼睛,眉目间有着与艾瑶异曲同工的神似。
索欣少有的热情,表现得像个女主人似的,每上一道菜,她都要做个介绍,或是给每个人拿点心,要不就是给各位盛汤,丝毫不在意两位男子的目光几乎全在艾瑶一个人的身上,她自己可能也知道主角都是自带光环的,而她需要像满天星样的让每个毛孔都炸开,哪怕只是在夜晚放出自己独特的光芒。
这不,郁沛就看到了,郁沛自告奋勇地把一盘酸辣肉就放在了索欣的面前,说是女孩子大多都喜欢这个味,这家的味也是很独特的,想来她肯定喜欢。卜瑾也就无法忽视一个“自家的人”在桌前如飞蝶般忙来忙去的,便也主动把一盘牛排送到了索欣的面前,这可是对他,大概除了艾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举动了,所以索欣一顿饭几乎就忙着对付那盘牛排了,为排除嫌疑,也夹了两筷郁沛放在她面前的酸辣肉,也许她更喜欢吃的是那酸辣肉,但更钟情于卜瑾的人,所以即便是勉为其难,也只好爱屋及乌了。
安芬则只挑自己喜欢的吃,也不避讳看自己喜欢看的人,还说卜瑾就是百看不厌,比那些明星照上的帅多了,在饭桌上不便称官职,她就还是“前任,前任”地叫得很溜很溜,好像她自小就那么叫他,搞得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他是她的竹马,她是他的青梅,他跋山涉水,他爬树上墙,捞来的鱼,摘来的果都只能放在等在村头或是站在树下的她的篮子里。
艾瑶则不醋不恼,好像所有人的小心思都与她无关,她仔细地吃着两位男主送到她面前的食物,享受着独属于她的专宠,也给人一种月明风清的感觉,即她不属于谁,她的世界不寂寞,不需要谁与之共舞,也不拒绝谁的邀请。
看着每个人都胸无城府、喜笑颜开的场景,让我不由想起列宁在《国家与革命》一书中依据马克思《哥达纲领批判》提出的共产主义社会,人人都能得到极大的满足!人人都自觉自警自控自制自尊自爱!
索欣的虚与委蛇大概瞒得住别人,却躲不过我的眼睛,我可能这几年太熟悉她了,以致于她低下头喝水时偶尔的掩饰,我都能知道是为着哪般,下一步她又会采取什么样的举措了。
而据我观测,卜瑾可能注定只是她的乌托邦了,这结论可能下得为时过早,不到最后,谁又知道结局会是怎样的呢?
可叹我自己外出,无论吃饭还是逗留都是没有电话追寻的了,即我不自由之下又是无人问津的,借酒消愁过,吐得一塌糊涂过,让自己都翻心倒胃,痛定思痛后,便决意不再作贱自己了,所谓之体肤受之父母,大抵如此吧?
有一天串串的“爸爸”就冲着我吼,“你既然不稀罕,那就把我的钱还给我。”算算不到两万的钱我当晚就刷了信用卡,第二天上午不到11:00就打到他账上了,虽然那晚已是10:18,过了刷信用卡套现的禁忌时间10:00,但我庆幸我可以这样转接下去,也庆幸我与他之间终于可以用钱来算清账了。
有人说,能用钱算清的那都不是个事,而我,真的到了急需钱的地步了,想想自己除了那个半悬的班,实在不知自己能做什么了,在我有一晚长久的失眠后,摸索着爬下床在一堆旧书杂报下抽出两张泛黄的信纸时,我的面前恍然让出了一道不很明朗的路,而我除了沿着这条路往下走外,别无选择。
毫无疑问,那是舒畅曾经留给我的信,而我也只保存了这一封,因为这一封只不过是他大抒特抒关于文字的精妙与它对国家、社会所产生的撼动力,是无关于爱情,也不会引起争议的。
我大概也是要重操旧业,开始我的码字工作了,虽然我的激情好像在这几年中被抽空了,但为了还债,我总得做点什么,况且雁过还留声,我也不想我平庸的生活只如风吹过般了无痕迹。无论如何,我是不能这样地浑浑噩噩地走下去了,我想我不能怨恨我的婚姻,每个人的选择一时可能是鬼迷心窍,时间长了,则是自己看不到的问题了,我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难怪“怨妇”就成为婚后女人的代名词。
诚如到超市购物,花一样的钱,谁愿意挑那个烂了的桃子?而我如今,与那个烂了的桃子又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