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打是亲,骂是爱
“我不会向你求饶的!”夏念念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
莫晋北转身离去。
留下夏念念一个人站在风雨中。
楼上,莫晋北面色沉凝地靠在墙边,手里拿着一只香烟,已经快要燃烧到他的手指了。
楼下,有一抹单薄的身影倔强的摇摇欲坠。
助理犹豫着说:“莫总,外面的雨那样大,少夫人身体又不好,是不是能让她先进来休息?”
莫晋北没有说话,把快要燃尽的香烟丢在地板上,使劲的用脚踩了踩。
助理不敢再劝。心里想着,莫总明明就很在乎少夫人,怎么要偏偏这么对待她呢?
轰隆一声,天边响了一个炸雷。
莫晋北的眉头蹙得更深了。
他心里暗想,只要夏念念肯跟他低头认个错,他可以不和她计较。
可偏偏这个该死的女人,软硬不吃,一心想要离开他。
那么多女人哭着喊着要留在他身边,哪怕只是做情人。
可她倒好,半点也不稀罕这个“莫太太”。
助理突然喊了一声:“莫总,少夫人倒下去了!”
莫晋北一愣,然后身体比脑子率先做出了反应。
助理话音刚落,他已经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助理赶紧拿着伞跟着跑下去。
夏念念穿着白色的病号服,软绵绵地躺在地上。
莫晋北原本快走近了,脚下却霍然一顿。
跟在后面的助理稍一犹豫,便撑着伞抢到前面,把伞撑在夏念念的上方,开口喊着:“少夫人,你醒醒!”
夏念念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缓缓睁开了如千斤重的眼皮。
助理松了口气,把手中的雨伞往前撑了撑,小声劝道:“少夫人,您快跟莫总赔个不是吧!”
夏念念费力地抬眸,看到莫晋北一身冷意,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
她垂眸,倔强着一声不吭。
助理急了:“少夫人,莫总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点到为止,助理不敢往下说了。
夏念念偏偏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就是不吭声。
莫晋北冷漠地说:“你先下去。”
助理无奈,只能先走开,还拼命给夏念念使眼色,让她别再闹脾气了。
“反省好了吗?”莫晋北蹙眉看了她一会儿,开口问道。
雨水顺着夏念念的脸上留下,她全身湿透。
莫晋北撑着伞,身上没有一滴水珠,无比优雅地站在她面前。
在心理上,他已然占据优势。
“去美国找外婆我没错。”夏念念挑衅地说:“只是,莫晋北,你用权势让我变成通缉犯,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莫晋北淡淡勾唇,冷笑:“很好,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驯服!”
夏念念抬眸,目光像是刀子一样射向他:“我是人,不是狗,永远都不会驯服你!”
莫晋北淡漠地说:“狗可比你听话多了。”
夏念念的一颗心直往下坠:“我恨你!”
“那你就慢慢恨吧!”他转身,回眸勾唇:“反正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你慢慢恨。”
夏念念呼吸一滞,突然人就朝后栽了下去。
莫晋北刚刚转身,就听见一声闷哼,他回头,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慌。
丢开了雨伞,把她抱在怀里。
夏念念再次醒来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
外面原本的倾盆大雨已经渐渐小了,只剩下一滴滴的水珠缓慢地从屋檐落下,滴答滴答地落在玻璃上。
她转了转眼珠子,看到面前有一个异常高大的黑影。
他居高临下背着光,她看不真切。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醒了?”
夏念念的脑子倏然清明,莫晋北的脸部轮廓在灯光下一点点的完美展现。
“来喝点姜汤暖暖身子。”他说。
夏念念瞪着他,眼里满满都是恨意:“谁要你惺惺作态,虚伪!”
莫晋北不怒反笑,微微颔:“你终于想出个新词骂我了。”
夏念念差点气得一口气喘不过来。
这个男人真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御尊集团总裁吗?
她鼻子一酸:“你就是个变态,就会在别人面前伪善,装什么大尾巴狼?”
莫晋北默了下,忽然就勾唇笑了。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让人赏心悦目。
莫晋北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我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彬彬有礼的,变态的一面都留给你了,谁叫你是我老婆呢?”
夏念念的话仿佛是取悦了他,他端着姜汤靠近:“来喝了。”
夏念念蹙着秀眉,她从小就最讨厌吃姜了。
莫晋北见她不情不愿的样子,缓缓地吐出一个字:“一”。
夏念念的身子抖了抖,她最怕莫晋北和她玩数数的游戏。
她知道他数完三个数之后,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都会欺负她。
她现在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乖乖张嘴喝了。
她闭着眼睛,皱着小脸,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简直逗乐了莫晋北。
看到她老老实实把一碗姜汤喝了个底朝天,莫晋北才勾了勾唇角,把碗放在一旁,温柔地说:“睡一会儿。”
“你呢?”夏念念下意识地问。
她很想莫晋北快点离开,他在这里,她根本就睡不着。
谁知莫晋北竟然说:“我在这里陪着你,你睡着了我再走。”
夏念念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她连片刻的隐私都没有,一点空间都没有。
她只想莫晋北离开,眼睛转了转看到他额头上被她拿酒瓶子给砸伤的伤痕,蹙眉道:“你怎么不去处理伤口?”
她真的无法想象,这个男人竟然顶着这个伤口一整天。
谁知,这个可恶的男人闻言竟然笑了,脑洞大开地说:“打是亲,骂是爱。老婆你把我都打出血了,可见你有多爱我。”
夏念念真是被他异于常人的脑回路给打败了!
“反正在医院,你还是去处理下吧!”她只好这么说。
“你是在关心我?”男人的黑眸迅速染上一层惊喜。
“没有。”夏念念现和他说话,自己永远都说不过他。
她索性往被子钻,把整张脸都埋进去,闷闷地说:“我只是看着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