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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抽丝剥茧

“你怎会在此?”白梨梨跪坐在软垫上, 为他煮热茶。

大侠半躺在软垫上, 一手拄着脑袋,面色显然有些不愉,“今天早朝下的晚了些,得知你被太后叫来, 朕怕你吃亏。”

好巧不巧的见到一只.情孔雀,羽毛展开, 叽喳乱叫,他咋不上天?!

知道他挂念她, 白梨梨微微一笑,“还好,太后讲了个故事。”大侠没作声。

没见过他这般,“怎么?朝上添堵了?”

大侠眼巴巴的望着她, 不愉成了不满,“堵, 不过并非朝会。”

知道他指的是景道玄,白梨梨笑的一脸促狭:“酸?”

“嗯。”声音闷闷的。

很酸很酸,叨牙了!

大侠往垫子上一躺,闭上眼睛, 表达心里满是酸水。

忽然, 额头被温热的唇印上,大侠嘴角弯起。

唇从额上一路向下, 流连在脖颈, 耳际。

大侠的酸水没了, 眼睛开始冒绿光。

“阿梨阿梨,你就是磨人的小妖精。”话音一落,道:“表哥知道个好去处,晚上带你去。”

“和上次一样?”还是逛街有意思。

大侠摇头,一脸的神秘,“比那有意思,敢不敢去?”

有什么不敢!

“去哪里?”

大侠笑意隐去,一脸的严肃:“阿梨到时候便知道了,那里藏着很大很大的秘密,与你有关。”

哦?

白梨梨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可是大侠闭目不语,一脸再正经不过的模样,仿佛思绪飘在那神秘之处。

那得是多大的秘密……

*

午后小憩,白梨梨做了个梦。

黑黑的屋子里满是阴森,忽然亮了烛火,萧昱从暗室出来,递给她一个盒子。

打开一看,竟然是梦寐以求的软猬甲。

软猬甲还未试试合不合身,竟然从天而降少林十三罗汉。

一个个金头金身,与化身成东方不败的太后打了个天翻地覆。不曾想,这东方不败还没折腾够的,便被裴晋给打死了。

裴晋还是原来山上的那副模样,从头到脚的冷意,直直的冲着她走过来,手提长剑,眸中满是厌恶之色,一言未语拔剑便刺。

此时一个人影自暗中出来,挺身挡在了她的面前,手紧紧握在剑柄上,鲜血染红了长剑,也染红了裴晋的大手。

眼看鲜血流的越来越多,地上渐渐成了红色。

白梨梨着急,却浑身动弹不得,挣扎着看到那人的面孔时,心里一阵颤粟。

那人与自己长得太像了,一脸的痛苦,可是为了身后的人毫不退缩。

白梨梨轻轻叫了一声:“娘。”

女子苦笑,泪水滴在剑身上,与鲜红的血凝在一起。

白梨梨心如刀绞,挣扎着想救那女子,可这时裴晋竟然抽出剑向她刺来。

那女子不顾自己,使出浑身的力气抱住裴晋的腿,口中说不出话,眼睁睁的看着她。

白梨梨清楚的明白了她的意思——快走,快走!

梦醒,那女子凄惨的笑容在脑中挥之不去。

白梨梨睁眼,一行泪流进髻,轻轻开口:“是你么,娘,你想告诉我什么……”

不想再睡,不想再看见女子凄惨的模样。

心里有些烦躁,白梨梨起身打坐。可打坐也难以静下心,所幸在屋里溜达来溜达去。

当年裴晋杀妻是多大的丑事,外人看的是热闹,内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太后的话并非全然胡扯,总有一点蛛丝马迹在里面,听进耳朵里不算本事。找出哪句真,哪句假,那才是本事。

该怎么找呢?

白梨梨想起了酒窖里的老太监。

正打算什么时候去趟酒窖,粉黛进来了。

“阿梨,有个小太监找你,说他师傅让来的。”

嗯?

“他师傅是谁?”白梨梨问。

粉黛摇头,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信,“小太监师傅给的,说你看过便知。”

没有信笺,就是黄黄的一张纸。

白梨梨接过来打开,一个字也没有,反过来,也没有。映着光看,纸页一角有湿过的痕迹。

粉黛皱眉:“我刚才看过了,不像是有毒的样子。”

江湖上有些□□,透过肌肤便可置人于死地,有时便会抹在信上,致敌人于死地。

白梨梨将信合上,“无毒,是酒窖的老太监。”

信上无字,只在角上有几滴金醉。

粉黛把人带过来,小太监普通跪倒在地,实实在在的磕了几个响头。

“小缸子拜见香妃娘娘,香妃娘娘万福金安。”

这名字好!

白梨梨让他起身,小太监只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哭。

知道事不寻常,粉黛使了个眼色,亲自到门口放哨去了。

小太监抬起头,红肿的眼泡子,脸上还挂着两行鼻涕,抬袖子一擦,鼻涕立马没了。

白梨梨心里越来越沉,哭成这样显然是个坏消息。

“你师傅……”

小缸子抽抽搭搭,“师傅他,没了。”

白梨梨闭目,果然如此,是有人快她一步么?

“怎么没的?”

“师傅他老人家身子骨不好,今日凌晨,睡过去了。”

“就这样?”

小太监忙道:“回娘娘的话,就这样。”

白梨梨眯起眼,“那你怎会来玲珑阁?”

小太监挂的鼻涕流出来吸进去,流出来吸进去,许是不好意思,又抬袖子一擦,脸上一侧顿时亮晶晶。

“师傅之前便有了话,好像知道身子骨不好,便将信交给奴,让奴送走了他,再来找香妃娘娘。”

将身后事托给眼前的小太监,显然小太监是他最信任的人,可是为什么让小太监来玲珑阁?

他们之前并无交集,老太监缘何得知她会信任他。

见香妃娘娘若有所思,小缸子往前移了两步,道:“娘娘,师傅说,若是见您犹豫不决,便让奴说一句话。”

“你说。”

“您与贵人藏的不严实,那门便是给您留的。”

白梨梨一阵叹息,起身来到窗前,一时间明白了许多事。

那晚,萧昱与她一同溜进酒窖,看着老太监为郝连锦瑟烧纸,随后老太监出去时并未锁门。

她以为老太监年纪大了,容易忘事的缘故。

如今才知,老太监一早便知他们藏身在酒缸后面。

酒窖里昏暗,老太监根本不可能看到他们,又怎知他们的藏身之处呢……她记得,老太监在她藏身的酒缸旁站了一小会子。

看不到听不着,只余下一个可能,老太监嗅到了他们的气味。

冷秋宫时,萧昱曾说过,哪怕景权拿了配方,命人跟在老太监身旁学酿酒,一招一式都一样,可酿出来的金醉就是不一个味道。

几十年来,老太监酿的金醉无人出其右。靠这手艺,老太监活了下来,也成了皇城万千谜中的一个。

凭着天赋秉异的嗅觉酿酒,这个没人学得来。

“你师傅埋葬在后山?”她想去看看。

宫里有规矩,宫女太监死后,都葬在宫外不远处的山上。

生前再怎么有头有脸的下人,死后都一样,破席子一卷,黄土一捧,连块墓碑都没有。

郝连锦瑟横死,作为女儿,白梨梨感激念着她的人。她想给老太监一处坟地,一块墓碑,逢年过节还有个烧纸的地方。

小缸子叩头,“就在后山。奴死罪,偷偷买了棺木,葬了师傅。”

是个孝顺徒弟,难怪老太监将身后事托付给他。

仔细问了地方,白梨梨吩咐:“日后你便来玲珑阁吧,去领五十两银子,买副上好的棺木,好好打理你师傅的身后事,多烧些纸钱。”但愿他老人家来世不再受苦。

小缸子的到来打乱了白梨梨的思绪,很多事并非看见听见的便是真的,也有可能是事实的某一块碎片。

抽丝剥茧,乱成一团的真相才可能显露出来。

入夜,萧昱来了,听她将此事一说,免不了叹息几分。

这皇城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一个故事便是一生。

两人小聊片刻,女侠想起一件事,问道:“你不是说有大秘密?”

大侠笑笑,“见你眉间藏着小哀愁,还当你忘了此事。”

怎么会忘!

这会子关于她身世的事,哪一件她也不会忘。

大侠敛起笑容,一脸严肃:“阿梨,朕是心疼你的,可知?”

女侠点头:“知。”

大侠抚上她的肩:“就怕你承受不了!”

白梨梨心下一沉,这得是什么秘密啊,难道比裴晋手刃她娘亲更悲惨么……

“怎会,我心里有准备。”

大侠仰天叹息,眼里似是有光。低头时,合上了眸子。

拉起她的手,沉声道:“那便走吧……准你哭……准你喊……就是不准跑……不准后悔!”

女侠眨眨眼,狼窝不成?!

大侠搂她入怀:“放心,有表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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