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
他的视线从资料中抽离出来,有些错愕的看着她,专注中带着探究。她将头重新埋在他的怀里,双手很自然的环住他的腰,“今天真的谢谢你。”真的很想感谢他,总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带着她离开,陪在她身边,如若此时身边没有他,她觉得自己会被苏安宁打的溃不成军
。
她心里默默的说:幸好有你陪在我身边,真好。
照相科的门开了,医生手拿着片子出来,看到两个人轻轻咳嗽了一声,苏念婉忙从他怀里出来,坐直了身子。
木槿宸站起身子,“大夫怎么样,有没有伤到骨头。”
医生将装着片子的塑料袋交给木槿宸,“应该没有,拿着给主治医师看看吧。”
结果是最好的,只是软组织挫伤,没有伤到筋骨,医生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让他们回去擦点跌打损伤的药。
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有惊无险,他抱着她出来,车子开出了医院。
车子在一家24小时药店门口停下,他解开安全带,“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进去就回来。”
她无聊的在车子里刷微博,不到五分钟他就从药店里出来钻进了车子,将手中的塑料袋随手放在车台上。
透过半透明的塑料袋子,可以看到里面安静的躺着的正红花油,“这是专门给我买的吗,谢谢啦。”
他动了车子,“这个时间药方下班了,只能来药店了。”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他多绕好几十里路只为找一家还没有打样的药店,心里似有暖流划过,他对自己忽远忽近的距离,让她真的猜不透他。
车子安静的向前行驶,路上她又有些瞌睡,等她醒来才现他并没有送她回新苑小区,而是拐进了一个高档别墅区。
苏念婉心里有些急,她直到这个男人吃软不吃硬,对着他只能撒娇卖萌,于是小手抱着他的胳膊可怜巴巴的说:“槿宸,这里不好打车,送我一下呗。”
他一脸疲惫,像看怪物一样看她,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分明在说:该死的女人,你还真把我木四爷当司机用了呀。
他淡淡的开口:“我累了,明天再说吧。”说着伸手解开安全带。
她带着小小的为难,“可是孤男寡女大晚上的同处一室传出去不太好吧。”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他帮她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拿了正红花油袋子下车。
他这话说的挺损的,分明在骂她是个八婆,而且还以传自己和他的八卦为荣。
苏念婉气的腮帮子鼓鼓,单腿蹦下车子,砰地一声摔上车门泄愤,却还是笑的明艳,“槿宸,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前几天在公园看到的一只老孔雀,尾巴上没几根毛了还精神抖擞的开屏呢。”
自恋狂,老孔雀开屏,恶心死你。
本欲进门的木槿宸突然收住脚,他转身折返回来,她吓得连连后退,身子贴上了车身。
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车体上,随手将袋子放在车盖上,薄唇弯起漂亮的弧线,他虽然在笑,但是眼睛却冰冷至极,像是千年的寒冰,了解他微表情的苏念婉知道,此时的木四爷很生气。
果然,他淡淡开口,声音温柔到不可思议,让苏念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说一遍。”
苏念婉突然害怕起来,他对她太过纵容,完美的收敛起了自己的脾气,以至于她都忘记了面前的男人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江城木四爷了。
因为害怕,她说出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四,四爷,我是说难得您老一大把年纪了,心态还这么好,和个十七八小伙子一样。”
还自恋,一大把年纪。他有那么老吗?他的脸更黑了。
苏念婉真心想抽自己个嘴巴,忙改口,“四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您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老马识途,老当益壮。”
木四爷的脸越来越黑,最后黑成了黑锅底,他身子微倾,“苏念婉……”
苏念婉一张小脸彻底垮了,又往后退了小半步,紧紧贴上车子,“四爷,我刚刚说的都是屁话,我是想说你是我的男神。”
听到男神这个词,木槿宸脸色有所缓和,好死不死的问了一句,“真的?”
她忙讨巧的点头,“真的真的,您是老干部,我的冻龄男神,简直是鹤童颜,传说中的天山童姥,看不出年龄呀。”
“苏念婉你是不是故意的。”木槿宸脸色难看,俊美的双眉能夹死一只苍蝇。
“我,我不是,我是说你年……”轻。轻字还没等她说出口,他似乎是怕自己被她那些狗屁成语气死,单手拧住她的下巴,薄唇毫无征兆的吻了下来,吻下了她口中剩余的字。
这个吻很霸道,带着明显的惩罚,他坚硬的牙齿重重的咬了一下她娇嫩的唇瓣,她疼的微微张口,他则趁虚而入。
长身压向她,她的脚坏着,根本撑不住,区了坏腿去踢他,他则微微倾身,顺势大手一捞,将她捞入怀中。
他身体重量全部压向她,她靠在车子上,车子扶手正好搁着了她的腰,生生的疼,她忙求饶,“槿宸,我,我错了。”
“错在哪里?”长指轻轻挑起她衬衫下摆,一路向上……
“我刚刚表达错了,我想说你很棒,嗯……”她被他弄得有些头晕,竟然词不达意。
只是这句违心的话听在他耳朵里却很受用,橙黄的路灯下,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闪着灼热的火光,“哪里棒。”
她被他吻的头晕目眩,白酒后劲儿挺大,这会子酒劲儿上涌,她脑子更晕了,哪里棒,他问她她又去问谁。
见她不回答他,他有些恼了,指尖用力,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衬衫下他大手力度的变化,挺疼的,她轻呼,“疼。”
后背挺疼的,她被他吻的眩晕,恍惚间觉得有眼前亮了一下,似乎有镁光闪过,她刚想说话,唇又被他封死。
他声音暗哑,“说。”他手上的力度又加上了几分。疼,真的挺疼的,她也不管了,先糊弄过这个活阎罗再说,她胡乱一说:“那儿特别棒。”很含糊的一句话,这个活祖宗怎么理解都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