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从未开始谈何结束
唐皓琛闻言,忽然勾唇一笑,道:“我怎么忍心?那么我问问你,你当年是怎么忍心看着徐睿知被人打成那样的。”
如若不是认真的听到了唐皓琛的嘲讽,戴诗琦几乎要被唐皓琛的这一抹笑容融化,她几乎是她爱上唐皓琛以来,第一次见到唐皓琛对自己笑,可是此刻,戴诗琦几乎在唐皓琛的笑容里看到,当年被那群小混混打到浑身是血的徐睿知,戴诗琦甚至回想起,徐睿知在倒下的最后一刻,依然伸起血淋淋的手,抓上了自己洁白的裙角……
“啊!啊!”戴诗琦惊叫一声,往后一跳,唐皓琛刚才的眼神,就跟当年的徐睿知一模一样,戴诗琦也如同当年一样,跳着往后退,唐皓琛的眼神追随这自己,就像当年徐睿知爬向自己一样。
戴诗琦不停地跺着双脚往后退,大叫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然而唐皓琛却不会如她所愿,唐皓琛豁然起身,一步一步的靠近戴诗琦。
他的眼神变得冰冷,似乎还带着一抹怨恨。
戴诗琦不停的后退着,叫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记得那个时候,徐睿知不顾生死的向着自己爬来,满身血污,戴诗琦怕被他再次住自己,她竟然狠毒的用自己的鞋跟不停的踩着徐睿知的手……
戴诗琦当年在那么做的时候,怎么会想到,今天会被唐皓琛抓住这个把柄,来质问自己。
被唐皓琛逼得没有了退路,戴诗琦停靠在墙角,看着唐皓琛,满心的悔恨,眼泪也在不自觉中再次涌了出来:“我是被逼的,我不喜欢他,是他对我穷追猛打,让我一见到他就避之不及。”
唐皓琛认同的点点头。
就在戴诗琦以为唐皓琛终于肯体谅自己当时的心情的时候,戴诗琦的眼睛猛然睁大……
她刚才说了什么?她说,她是被逼的,是徐睿知对自己穷追猛打,这个情况,不正是自己和唐皓琛现在的情况吗?
想到这里,戴诗琦瞬间面如死灰……
原来冥冥之中,自有报应。
心情低落到谷底,戴诗琦由衷呼吸困难的感觉……
就在戴诗琦以为自己倚着墙壁要倒下去的时候,唐皓琛上前一步,靠近她,一手捞住戴诗琦的右臂,架着她。
戴诗琦倾斜这身子,看着唐皓琛,心里的惊喜多余感激,他还是心疼自己的吗?
没想到唐皓琛开口说话,却更像是在戴诗琦的胸口补上了一拳。
“你还不肯说,这些年,你究竟做了多少歹毒之事!”
唐皓琛冰冷如刀的眼神和凌厉的声音,让戴诗琦彻底清醒了。
他是不会因为自己对他付出的深情而信任自己的,因为那是她自己白给的,而不是和他交换的。
自己和徐睿知一样,换来的只有唐皓琛的厌恶。
戴诗琦啊戴诗琦,你可真是傻,花了大把的大好年华,放在了一个从来都没正眼看过自己的男人身上。
“好,我说。”说这话的时候,戴诗琦以为自己会哭,可是她却没有:“当年,因为你的拒绝,我在马里兰州的一个酒吧邂逅了徐睿知,那天……”
那天,戴诗琦因为唐皓琛的不解风情,失意之下去了酒吧买醉,在戴诗琦肚子喝酒喝到眼神迷离的时候,徐睿知出现了。
气质优雅的戴诗琦很容易就吸引了周围男人的注意,不想理会男人们搭讪的戴诗琦得罪了当地的一个很有名气的公子哥,是徐睿知出手,帮戴诗琦摆平,之后,已经醉的不行人事的戴诗琦对徐睿知投怀送抱了。
就是因为这一夜的露水姻缘,徐睿知对戴诗琦懂了真情,一路追随戴诗琦到了她的学校,为了和戴诗琦长相厮守,他想尽一切办法,成为了戴诗琦的学弟,整日陪伴在戴诗琦的身边,
仅仅只是那一夜的乱情,戴诗琦就已经悔不当初了,更何况徐睿知又找到了学校里来,戴诗琦怕徐睿知的追求会让唐皓琛对自己感到厌烦,没想到徐睿知竟然就主动去挑衅唐皓琛了,他指名道姓的考苏唐皓琛,他要追戴诗琦,让唐皓琛以后离戴诗琦远一点。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戴诗琦绝对不会那么做!
看到徐睿知像唐皓琛挑衅之后,戴诗琦几乎要急疯了,当时她就打电话回家,告诉了自己的父母,当时戴强说了一句,这小子怎么这么狂,这要是早国内,自己非得把他打的满地找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戴强当时也是兵痞一个,说话一支都是那样,他愿本的意思不去追究了,总之就是因为这一句话,让戴诗琦心生歹念,对徐睿知做出了那么残暴的事情。
戴诗琦讲完这件事,继续复述自己‘做过的歹毒之事’。
“后来,我又因爱生妒,绑架了顾眠,逼迫你跟我登记结婚,而今天,因为徐睿知破坏了我憧憬的婚礼,所以我就安排人开车撞死他。”
戴诗琦越说脸上的表情越是狠毒,宛如这些事情就真是她做的一样。
看着唐皓琛渐渐凝重的表情,戴诗琦朝他勾唇一笑,轻松的接下去:“哦,其实我并不是想撞死徐睿知的,那辆车其实是给顾眠准备的,我真正想撞死的是顾眠,现在你满意了吧。”
戴诗琦最后的这句话终于是戳到了唐皓琛的软肋,唐皓琛眉头猛然一簇,突然伸手遏制住了戴诗琦的脖子。
“我警告过你,你如果敢对顾眠动手,咱们俩这段婚姻就算是结束了。”唐皓琛的声音中压抑着暴怒。
戴诗琦笑了,看吧,表面冰冷的唐皓琛其实内心比谁都温柔,戴诗琦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被他暗藏的温柔吸引到万劫不复。
“哼?结束?”戴诗琦忽然哈哈大笑,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笑的唐皓琛都怔怔的看着她。
笑了好半天,戴诗琦才抬起头,斜睨这唐皓琛,讥诮着开口道:“皓琛,我们的婚姻什么时候开始过?既然都没有开始,又谈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