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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曾路过你的世界

小酒窝被何瑾言抱在怀里。二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她不安地扭了扭自己的小身子,忍不住开口说道:“漂亮阿姨,我要漂亮阿姨。”

“乖,小酒窝,你应该管她叫干妈的。”何瑾言耐心地在小酒窝耳边说道,纠正她对苏琪的称呼。

“漂亮阿姨。”小酒窝执着地说道,并不打算改变对苏琪的称呼。

“你怎么这么犟?让你叫干妈你偏要叫阿姨?”男人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无奈,更多的则是宠溺。

“好了好了,我带你去看看阿姨在忙什么。”何瑾言抱着小酒窝来到了二楼,等他站到门口的时候,心里却突然退却了。

苏琪一回来,就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突然觉得有些惶恐,害怕苏琪是不想要跟他在一起。今天季思沉英雄救美的那一幕,他全部都看在了眼里,想必苏琪心里也会是感动的吧!

“干爹,敲门!”小酒窝看着一动不动的男人,小手拍了拍门板,说道。

何瑾言回过神来,轻轻地揉了揉小酒窝的头,然后才下意识地敲了敲房门:“苏琪,你在吗?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什么事?”苏琪在房间里听到男人的呼唤,大声地喊着说道。

她并不想去给何瑾言开门,全身无力让她只想要继续躺着休息。

刚刚和季思沉的通话,让她得知了季思沉姐姐的事情。说实话,这让她联想到了自己,季思沉姐姐的婚姻已经破裂,那她呢?结果会不会更加惨烈?

“我和小酒窝在门外,小酒窝吵着要见你,你把门打开好不好?”何瑾言的声音带了一丝不悦,但还是尽量温和地说道。

他知道苏琪的心情有些波动,任谁对于这样的事情都不可能无动于衷。更何况季思沉还是她的前男友,而她也一直想着要跟自己分开。

“漂亮阿姨,酒窝想你。”小酒窝看了看脸色阴沉的何瑾言,又看了看厚重的门板,直接开口说道。

何瑾言没想到小丫头关键时刻还有这样的用处,连忙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小酒窝,你刚才说得很好,能再说几句吗?”

他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哄着身旁的小酒窝说出苏琪想要听的话来。

“嗯,我知道了。”小酒窝笑着点点头,应道。她虽然还小,可偶尔在家里也经常见到爸爸妈妈争吵,这时候她就会成为他们之间的粘合剂。

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带着一双圆溜溜得大眼睛,只要你看她一眼,就会忍不住想要答应她所有的请求。

“漂亮阿姨,难道你不想看到小酒窝了吗?”她的声音可怜巴巴的,让苏琪没有办法忽视。

苏琪没想到何瑾言会把小酒窝抱上来,这让她心里有些无奈。最终她只好前去打开房门,笑着把手伸向小酒窝:“小酒窝,让阿姨抱抱你好不好?”

她看着面前机灵可爱的小女孩,对她说道。不得不承认,小酒窝吸取了王夢夫妇的优点,漂亮又机灵。

想必假以时日,也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好啊!”小酒窝乖巧懂事地点点头,笑着把小手伸了出去。

苏琪心里有些柔软,而这柔软也都是来自于小酒窝。小孩子真的很单纯,她会无条件地相信你,让你不忍心伤害他们。

女人用手托住小酒窝,就要把她抱进自己的怀中。可是何瑾言没有松开他的手,二人之间难免生了肢体上的碰撞,苏琪仓促地收回自己的手,当做什么都没有生一样。

何瑾言看到苏琪迫不及待收回自己的手的小动作,心里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她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讨厌他了?连这种意外的接触,都要离得他远远的?

男人微蹙着眉头,他心里隐隐有些怀疑,或许苏琪就是把他当成了一个肮脏的物品,所以才唯恐避之不及。

“轻一点。”何瑾言有些不放心地说道,语气倒是没有任何异常。

虽然知道苏琪心里不会多喜欢自己,可是亲眼看到她躲避自己肢体的动作,心里还是觉得十分痛心。

“嗯,我知道。”苏琪淡淡地应了一声,下意识地后退了二步,又隔开了和男人之间的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和何瑾言之间的亲近让她很不习惯。以至于连何瑾言站在离她不足半米的地方,都会让她感到惊慌。

除非不可能,不然她是一定要离何瑾言远一点的。

这种时候最怕的就是对比,何瑾言把女人的小动作全部都看在眼里。而就在不久之前,季思沉搂着女人肩膀的画面还犹在眼前,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找到季思沉,狠狠地揍他一顿。

凭什么他老婆对季思沉没有任何防备,到他这里,就变得如此敏感了。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苏琪一脸不解地望着何瑾言,顿了顿,才开口问道。

她其实是想直接把门给关上的,可是碍于这样有失体面。所以想想还是算了,假模假样地问了一句。

如果何瑾言说他还有事情做,那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要求男人离开这里了。

“没什么事情,怎么了?”何瑾言笑着开口问道,原本自然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此时却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没错,他是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强忍着不把怒火洒在面前的女人身上。

“那你就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们了。”苏琪淡淡地说着,说出口的话却再一次地让何瑾言受伤。

“好。”何瑾言愤愤地看着苏琪,转身就走。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继续留在这里。苏琪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或许哪怕是他死了,苏琪也不见得有多在意。

苏琪站在原地,突然感觉怀里的小酒窝有些沉重,应该是她和何瑾言僵持了太久的时间。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而后重重地关上了房门。就这样吧,让何瑾言对她彻底地失望了也好,他们总归是要分开的,早点断了才好。

“你在哪儿呢?”突然听到何瑾言暴怒的声音,慕荛被吓了一跳,把手机离自己的耳边远了些。

慕荛下意识地回答道:“我在家里。怎么了?”转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调侃着问道:“怎么了?大少爷,听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啊?跟妻子吵架了?”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专门往男人的伤口上撒盐。如果不是知道慕荛就是这个性子,何瑾言真的想打死他。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家里有酒吗?”何瑾言一边开着车,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他手里的方向盘一打,就向着慕荛的家里驶去。

他本来是想要去酒吧的,可是现在他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一个已婚男人,不能总是留恋烟花场所。

就算苏琪已经动了想要跟他离婚的念头,并且心里一直没有放弃过,但他还是要坚守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我说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难不成把我家当成你的酒吧了?”慕荛的声音淡淡的,轻笑出声。

何瑾言无所谓的笑笑,开口问道:“怎么不行吗?”

亏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要不是慕荛跟他是多年的好友,只怕是立马就会挂断电话。

“当然不行了,你知道我老婆一直不愿意让我多喝酒,你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慕荛语气不悦的说道,他家里那位什么都不管,也不能这样对待家庭和睦的人啊?

何瑾言听到慕荛的话,语气也不由得冲了一些:“我说你现在怎么这么麻烦?我当然知道你老婆不愿意让你多喝,可你还不是一抓住机会,就往死里喝吗?”

他说这个话多半是调侃,其实知道慕荛一直很听他老婆的话。自从他老婆说让他少喝点酒之后,就真的比以前好了许多。

甚至他有时候故意诱惑慕荛,慕荛也是选择坚守自己的底线。或许这方面他真的应该多多向慕荛学习,这样以后才不会被苏琪嫌弃。

“胡说八道,死的都能让你给说成活的。我说你们这次又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你私生子的事情?”慕荛不怀好意地开口说道,谁让何瑾言总是处处给他找麻烦,他也不能让何瑾言心里痛快不是。

这样才是相互扶持,相互依赖的好兄弟。对不对?

“我哪里知道为什么?要是我知道为什么,就不会感觉这么痛苦了。”何瑾言的话是真的,他有的时候真的想直接敲开苏琪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那你可以问问,哄人你总会吧?你要是不好好的哄哄她,怎么知道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慕荛在这方面还是颇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大多数是实践出真知,总不会让他束手无策。

“慕荛,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和女人讲道理就是讲不通?应该如何高效地和女人沟通?”何瑾言问的这个问题或许也是大多数男人都想要问的,只可惜至今没有人能够解释清楚。

“你在开玩笑吗?想跟女人沟通,而且还是高效的沟通。难度约等于母猪上树,你自己想想有多难。你知道了以后,还要不要纠结于这个想法?”慕荛能够理解男人的心情,但是却不能赞同他的观点。

何瑾言的想法可以说是很直男的想法,而且他照这个方向展下去,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等着他。

“男人和女人的属性有天然的不同,所以在思维方式等等,多个方面都会有不一样的地方。正是这些不同造成了男女之间行为的差异,另一个层面也是丰富了社会的多样化。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慕荛说完之后叹了口气,开口问着电话对面的何瑾言。

“明白,但是到底怎样才能和女人有效果地沟通?”何瑾言忍不住皱着眉头,慕荛说的话他都能够理解,也明白男女之间有着天然的差异。

可是他最重要的事情解决这个问题,慕荛却没有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听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你完全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慕荛刚想要继续开口,就听到老婆正在叫自己。

“我先不跟你说了,潇潇叫我过去帮忙。等你到了以后再聊吧。”说完之后,他也来不及等何瑾言反应,就匆匆忙忙的挂断了电话。

何瑾言随手放下手机,心里却在思索着慕荛问他的问题。他们为什么会生争吵?关系又是如何恶劣的今天这个地步的?

其实他并非一点都意识不到,和苏琪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多多少少能够知道她最在意的是什么。

就比如说,他猜测一些女人对他的意见,大多是外面的那些花边绯闻。但他以为女人会明白,那些不过是逢场作戏,又怎么能够和苏琪相提并论?

可是他永远都不会了解女人在这方面的纠结和痛苦,女人们不会认为那是逢场作戏,反而可能会觉得那是真情流露。

何瑾言加快了车速,迫不及待地就要前往慕荛家里,想要让他开导自己。

如果他和苏琪的关系成为了一个死结,那他愿意做解开死结的人。

另一边苏琪接二连三地打了好几个喷嚏,让她忍不住小声地嘀咕着,是谁这么讨厌,一直在背后念叨着她。

“阿姨,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小酒窝原本正在玩玩具,听到苏琪不停地打着喷嚏,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什么。”苏琪不想让小孩子为自己担心,于是开口解释道:“阿姨打了好几个喷嚏,可能是有人在想阿姨,你能明白吗?”

小酒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笑了笑:“阿姨没有生病就好,这样就能继续和我一起玩了。”

苏琪闻言笑了笑,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阿姨,好奇怪啊!”过了一会儿,正在兴头上的小酒窝突然开口说道。

“怎么了?”苏琪一脸地不解,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

“阿姨,我刚刚在想你,你怎么都没有打喷嚏。”小酒窝可怜巴巴地问道。

苏琪笑着捏了捏小酒窝的脸蛋,才开口说道:“是阿姨刚才忍住了。”

何瑾言一路飞驰,仅仅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就到了慕荛家中。

“把你们家里的酒都给我拿出来?”何瑾言刚刚进门,就忍不住开口说道。

“我说你这是怎么了?不管生什么事情,也犯不着跟我们家的酒过不去?”慕荛有些不满地开口说道,那些都是他已经珍藏了很久,可不能让何瑾言随随便便就给糟蹋了。

再说了,何瑾言这段时间几乎就没断过,还是少喝一点好。

“你是不是舍不得你家里的那些酒?没关系,等我喝完之后,找我报销。”何瑾言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他倒是一副豪爽的模样,慕荛却暗自神伤。开玩笑,他家里的那些酒,可都是无价之宝,何瑾言他赔的起吗?

何瑾言见慕荛良久没有说话,轻声笑了笑:“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赔不起?开什么玩笑,我把你们家里所有的酒都买下来,还是绰绰有余。”

慕荛知道自己的心思被拆穿,索性也不再隐瞒。他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你可能不知道,我家里现在有很多无价之宝,这些酒可是有价无市。你少糟蹋我的那些好酒,凑合喝点啤酒白酒得了。”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拿来一箱酒,摆到了何瑾言面前:“喝,你今天就可劲儿地喝。我倒要看看,你能喝多少。”

“我说你也太小气了吧?你老婆又不让你喝酒,你留着那些酒有什么用,给你养老送终吗?”何瑾言嗤笑一声,一边打开一罐啤酒,一边调侃着说道。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点好酒吗?难不成还当儿子养了?

“什么话说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收藏酒是我的爱好,跟其他的无关。”慕荛倒也不生气,他笑着摇了摇头,跟何瑾言解释道。

“不过他们可能比儿子还金贵。”慕荛嘴角轻扯,像是在笑,又像是随意的一个小动作,没有任何意义。

何瑾言听到好友的话,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家伙才是喝大了吧?这酒怎么能跟孩子相提并论?

就算他不喜欢小孩,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旦说多了,让潇潇听到,又会是一场家庭战争。

“算了算了,我随便喝点就好了。你把之前没有说完的话说完,我还等着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呢?”何瑾言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二个人席地而坐,多了几分潇洒不羁。

慕荛忍不住转头看向何瑾言,他的目光中包括了很多层的含义,以至于何瑾言怎么也看不懂他想表达什么。

“别总是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我告诉你,要不是看你比我家庭幸福,我才不会来请教你这种问题?”何瑾言不屑地哼了一声,没有什么好气地说道。

“这不就完了,只要我比你家庭幸福,就够了。”慕荛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笑着说道。

归根到底还不是需要他帮忙的。既然是求人帮忙的,就不能把姿态放的那么高。

“好。我求求你,希望你把之前的话说完。”何瑾言放下手中已经空了的啤酒罐子,语气温和了许多,低声地问道。

他真的很想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他和苏琪之间越来越紧张的关系。如果可以的话,就是让他付出一切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你真的想知道?”慕荛若有所思地看了男人一眼,神情有些困惑:“为什么陷入感情中的男男女女,智商和情商都会下降。竟然连您这样的也不能例外,我真的是服了。”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才又接着说道:“明明这才是举世难题。”

“你少废话,别跟我在这儿说些有的没的,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解决夫妻间的矛盾的?”何瑾言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但是一直听慕荛在这里东扯西扯,语气难免有些不好。

“好,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告诉你答案。”慕荛笑了笑,直到看到何瑾言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才好心情地说道:“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异天生就已经注定了,改变不了的。你只能去试着了解女人心里的想法,切记,不要妄图改变她们的想法。”

他在说完这番话的时候,不出意外的,看到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黑。

慕荛下意识地离男人远了一些,忍不住在心底感慨。这人要是起火来,实在是太吓人了。

这样想想苏琪也实在是不容易,要和何瑾言脾气暴躁的男人长期生活下去,勇气可嘉。

“你说的这些话有什么用吗?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何瑾言不服气地开口说道:“你都是说了些什么啊?一点用处都没有。”

慕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用手指了指自己:“我,一个家庭和睦的幸福男人。”他说完又用手指了指何瑾言:“你,一个婚姻失败的悲伤男人。我跟你说的话你就好好听着,总归不会害你的。”

他越来越生气,自己的一片好心,却被何瑾言当成垃圾。这件事情放在谁身上,谁能真的不生气啊?

“是吗?那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拿我开刷,一点问题都没有帮我解决。”何瑾言瞥了男人一眼,漫不经心地打开了一瓶白酒,颇有一副不醉不归的架势。

“你听我的,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还能骗你不成?”慕荛苦口婆心地说道。为了何瑾言和苏琪的事情,他也算是操碎了心。

“好的,我知道了。以后我会认真吸取你的建议,争取能够应用到实践当中。”男人的语气或多或少地有些敷衍的意味,显然并不把慕荛的话放在心上。

他是认定了慕荛的话一点用都没有,所以左耳进右耳出。

“现在我可以喝酒了吗?”何瑾言看着面前摆放的这些酒,开口问道。

“嗯,可以。”慕荛彻底放弃了说服何瑾言,随意点点头。

何瑾言已经等了很久了,就为了这一刻的宣泄。所以他真的喝了很多的酒,想要把自己彻底的灌醉。

借酒消愁这个方法并不可取,但是真的很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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