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血肉磨盘

乌兰铁是乌兰海的哥哥，在接到怒斯的调令后带着兽部从蓝马圣里火速赶来。

兽部是怒斯大军里一支很特殊的部队，1000人的编制，直属于怒斯亲兵卫队。部队整个由蓝马的兽人组成。是怒斯大军里山地打击能力最强的部队。

在整个大陆有兽人的国家都不是很多，西大陆的兽人最多。而蓝马兽人部队也是北大陆仅有。

乌兰铁的兽部虽然在大陆兽人部队里名不见经传，但真正的实力却很是恐怖，部队里能够低空飞行的翼兽人有50多个，虽然不能和西大陆闻名的兽人飞行大队翔辉军比，但对于战争的制空也做出了零的突破。配合高大的半兽人、低矮的蛙人刀盾兵和能够长时间匍匐行走的蜥蜴人，山地作战能力在北大陆也是排在前列的。

乌兰铁在六月11日到达了洛青，负责接待他的是怒斯中军主将也门望。也门望和秦克木一样是蓝马怒斯手下六重将之一。

也门望没有和乌兰铁客套，直接下了将令，由于蓝马人大军集结于黄瑶洛水以南的江亭城下。亚海方向由其部下所里帕斯带5000轻骑兵在洛青、洛水和亚海的草原上布防，洛水西面靠杆子于的西咋也由秦克木派兵布防，现在唯一没在蓝马军事控制范围的就是躲在红山里的洛水守备队，这次，怒斯给他的任务就是盯死红山上的这支武装，以配合大军在江亭城下形成安全的进攻队列。

由于近期蓝马小股粮道，不断被红山上这支传说中只擅长挖战壕的部队袭击。从双方交战的时间、攻击强度、指挥能力、无不反映这是一支能打的部队，并不是军方情报部门所说的那般不堪。乌兰铁临行时，也门望特意交代，是盯着，不是消灭。

乌兰铁出了洛青就把也门望的话忘到脑后了、先不说其弟弟就是被这支地方守备队所杀，就是自己眼下的这支兽部，别的不敢说，山地作战的话，不要说是地方的守备队，就是黄瑶有名气的黄彪军和帝国亲卫旅，也不见得讨得好去。这样一支部队？让自己只是看看，笑话？这分明就是给自己送功劳簿来了。粮道的护送队能和兽部比？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乌兰铁领了将令，在洛青整修了一晚，次日便马不停蹄的赶到洛河口沿线。

苏平看着大片刚被开垦出来的山田，很是满意，由于蓝马人对他们实行了半封山策略，守备队和难民们一时半会看来是很难走出红山。刘青山让他负责把难民组织起来，开垦农田自给自足。

苏平甚至觉得，江亭城帝国都不见得守住。别的人不太清楚，他是刘青山的亲随，在军事素养方面自然有过人之处。一、帝国对这场战争的残酷还没有足够的准备，那些官爷们一心想的只是和谈。这就直接导致了帝国在一开始就放弃了战略进攻的优势。二、帝国的地理位置，处于北大陆的中心，四面都与别的国家接壤，在大力展粮食产量为主的黄瑶，现在根本就拿不出更多的兵力应对这场战争。三、前段时间听说帝国唯一的封号武尊刘那坡在东大陆探险失踪，这就直接导致了周边列国对这场战争处观望态度，更有甚者还持纵容态度。

哎！不想那么多了，先去看看难民所的房屋建筑的怎么样了？苏平收回纷乱的思绪，向山坡下走去。

刘青山摸着下巴，盯着眼前的地图。

“头！吃饭了！”狗儿把一张面饼放到刘青山的桌面上，又去饭盒里拿其他的汤食。

“这么香啊！”刘青山嚼了一口面饼。“哎！狗，你和我说的那个什么生产自救，我想了下还真就那么回事！苏平现在已经开始弄了！”

“呵呵！丁海哥他们去哪了？这两天怎么没见？”

“去给狗儿弄吃的了！过两天就回来了。”刘青山把一块不小心掉到桌上的面饼放进了嘴里随口说。

“头！、、、”

“叫哥！什么习惯？”刘青山又看地图。

“奥！、、哥！你说丁海哥说的那个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

“就是那个！那个会变得！那个、、、”狗儿比划着。

“奥！那个呀！也许是看花眼了吧！”刘青山一幅恍然的样子，随后又释然。

“不是！丁海哥说他仔细看过了！”狗儿一脸认真。

“这样啊！那就是会变吧！”刘青山心不在焉的，边吃边看地图。

“不和你说了！”狗儿生气的坐到旁边一个木墩上。

“嘿嘿！”随后刘青山把目光集中在地图上。

“报！”

“讲！”

“有蓝马军进入红山！”

刘青山凝重的问眼前的传令兵“到什么地方了？”

“过了二道梁了！”

二道梁是离营地外防两个山头的一个山梁，大家都习惯的叫他二道梁。

“今天是谁在哪里职守？”

“是火千总和王骠骑卫。”

“鸣鼓！叫殿！”刘青山没有回头，来到帐篷挂着红山守卫地图前。

“咚咚、咚咚、”

音令，是大陆用来指挥大军作战、传递消息、等所用的一种手段，不同的旋律，代表不同的意思和作战意图。

一会功夫，帐篷里就站满了大大小小的校官。

“蓝狗现在已经过了二道梁，马上就进入我们的防线了！风将军你带大队守护在营地，行把总你带500弓箭到前滩布防，苏平点齐2000正队随我去二道梁！其他人就地待命，听风将军差遣！”刘青山一边指着地图一边穿盔甲。

“将军！还是让我和苏校官一起去吧？”行仁路站了出来，试探的问刘青山。

自打从上马逃了会来，行仁路就投靠到守备队，期间也想绕道回杆子于找黄彪军，但因为蓝马人在西咋和槐庭间处处设防，慢慢也就暂时打消了回黄彪军的念头，每天在守备队白吃白喝的，现在蓝马人攻来，刘青山又要亲自上阵，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所以就站了出来。

由于铁玉兰、沾毛、丁海、宇文化、谢远辉、前黄彪军仁唐部后军千总刘山，都在两天前去了肥水，刘青山手下能战的除了风占云也就没什么人了。可风占云偏偏伤口炎，到现在还拖着一条腿不太利索。

刘青山看了看行仁路，客气的说“谢了！不过前滩更重要，他是营地最后一道屏障！行把总拜托了！”

二道梁前火无像看着蔓上来的蜥蜴人，整个坡前密密麻麻的，有200多人。整个坡面上树木很少，这也是刘青山为什么把外围放这里的主要原因，光滑的坡面对滚石、檑木所带来的伤害会有极大的加成。再说他们守备队本来就是地方维持治安的部队，弩箭什么的都不是很充足，要不是洛河抢滩的时候缴获的那批箭矢，整个守备队带在身上的箭矢也不过3000多支，弓箭更是少的可怜。

进入红山后刘青山就看准了这面光坡。一来周围地形比较险峻，加上红山树木众多，檑木可以就地取材，所以营房外围就设在二道梁后的这面光坡上。坡后就是各种弓箭、刺抢暗堡、过了后坡就是荆棘林，荆棘林里的树上到处都是弓箭阻击手。地面是各种陷坑，飘栏，飞线、、、

乌兰铁不敢确定面前的这面坡有没有黄瑶人，但凭他的直觉，很有可能这就是黄瑶那支挖豪部队的前哨。他叫蜥蜴兽人先慢慢的匍匐过去，半兽人紧随其后，翼人弓箭兵随时接应。

“放”火无像看着刚过半山腰的蜥蜴人，愤力挥下手臂。

“哄隆”

石块、檑木、像欢腾的小孩找到了香甜的酥糖，蹦跳着向蜥蜴人涌来。遂不及防偶尔有几个倒霉的蜥蜴人被檑木、滚石带起飞走，随后蜥蜴人几个挖抓，身下就是一个可以容身的坑，滚木从身体上方的地平面飞泄而下，除了一些石块给蜥蜴人造成一些无足轻重的伤害，并没影响蜥蜴人的推进。眼看着蜥蜴人就要蔓到山顶。

“排抢”火无像命令。

“哗啦！哗啦！”

一辆辆由刺抢组成的木排车，底端是小木轮以便快速滚动，车上装着土，可以让下滑的排车滚动加快和伤害加大，木排上订满了铁丁。一个蜥蜴人不小心被排车带了一下，一大块肉就被撕了下来，身体打着转倒了下去，一辆接着一辆，有的木排车撞上大群的蜥蜴人就翻了，车身订在一个蜥蜴人身上，随后又一辆撞上，蜥蜴人马上就被埋在土里，被撞的散开的木排刺抢刺进了旁边蜥蜴人的身体。

伤亡开始出现，乌兰铁第一次看到黄瑶人这些西里古怪的东西也是一蒙，随后就叫翼人低空飞过用火箭压制黄瑶人。

翼人弓箭兵用的是一种特制的连机弩，射程比一般的草弩都不如，和普通弓箭差不多的射程，但连快，一机三矢，都是浇了莽油的火箭，能够快速有效形成空中压制。

很快火无像就被翼人弓箭兵压制的抬不起头来，士兵们压根就没想到有人会横跨土坡出现在天空上，还没来的及把兵器换成弓箭，就被对方连机弩打的东倒西歪，山梁上一片火海，蜥蜴人乘机就蔓了上来。

看着面前这些小眼睛，长手臂，没耳朵的蜥蜴人，有些心理差的守备队士兵，马上就慌乱的逃下山梁，队列一下就被冲垮。

一个冲到火无像面前的蜥蜴人，愤力朝火无像就是一刀，蜥蜴人用的是单手牛耳刀。刀头宽大，挥动时很吃力，但杀伤力很高。

火无像顺手把马刀一横，挡住蜥蜴人，在蜥蜴人牛耳刀被震起的一霎，一个下劈，蜥蜴人被腰斩。

打落了一支飞来的火矢，火无像前冲又劈死几个蜥蜴人，天空中的翼人也看到了火无像，一时间，飞蝗般的火箭向他射来。

哎！一身戎马没想到交代在这里，就在火无像以为自己就要丧生火箭时，天空中的翼人一片慌乱，射向他的箭矢少了很多。

火无像打落射来的火箭，躲到山顶一棵树下，此时他身上已经中了两箭，更糟糕的是有一支从他的后背射入，估计是订到肺部了，致使他现在元气调理都很困难。

眼前的蜥蜴人举着牛耳大刀冲了过来。

现在的火无像实在是挪不动身体了，身体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看来是老了，就这么几下就没力气了，要死了吗？正自嘲的想着，斜刺里冲出一人，赤手空拳，横在火无像身前。

“啪”蜥蜴人的手就像是送到那人手里一样，

随后一个扭动，蜥蜴人自己把自己砍了脑袋，血喷出老高，前冲又抓住一个，一个肘击对方就口吐黑血。一会功夫10多个蜥蜴人就交代在这里，随着被劈成两半的蜥蜴人倒下。转过身露出苏平年轻俊秀的脸。

乌兰铁爬上山梁，叫半兽人稳住阵列。看着地上稀稀落落的蜥蜴人尸体，这些兽人都是他几年来培养的精锐，不仅自身修为都达到了武力一级左右，相互间的配合更是默契无比。就这样一个小小的坡头就折损了七八十人，其中还包括5个翼人，怎叫他不心疼。

眼前这支部队他现在心里也大概有个数数，指挥一流，士兵素质不是很高，其中有几个校官比较难缠。

乌兰铁压住队伍阵列，叫队伍按照二、二、一、分组。也就是两个半兽人，两个刀盾兵，一个蜥蜴人为一组，战术口号是4号战术。

4号战术是为了俯视作战准备的，五个一组的兽人部队，由于身体高度的不同，排成一线，他们所面临的防线会变得很狭小，从而小组间的配合会更加默契，下冲推进速度会快很多。队伍最前面的蛙人刀盾兵防御能力很强，就是有箭矢等远程打击，小组后面的其他三人应对起来也会从容很多。

分80组，每组间距三米，30米冲击阵型，8纵向前推进。队伍推进刚过半山腰，就听见对面荆棘里鼓声变得慢了下来。

“扑哧、扑哧、”

在冲击队列的脚下，一把把长柄刺抢冒了出来，队伍前面的蛙人刀盾兵应声倒下，阵型开始变乱。

“嗖、嗖、嗖、、”

荆棘林里飞出无数箭矢，远远看就像一条黑线，高大的半兽人成了最好的箭靶。

眨眼间就是50多人的死伤。

“鸣号！稳住！”乌兰铁有点抓狂，他知道、只要冲击队列一掉头，这支400人的小队就全交代在这里了，从对方弓箭的力道看，要脱离射击范围至少也在30米外。可就这30米，把后背交给对方，不要说4轮箭雨，就是10米距离，对方放不到两轮箭，在这样密集的箭矢中，这400儿郎有几人还就难说了。

山坡上半兽人撑开牛皮护盾，箭矢噼噼啪啪的打在牛皮盾牌上。

“咚、咚、咚”鼓点又变。

“嗖嗖”山坡两面稀稀落落的箭矢向兽人冲击小队射来，由于距离太近，大多都是暗箭，箭的角度与距离都不一样，兽人冲击小队又正在防御正面飞来的箭矢，队列中的士兵就像炒豆一样，不时中箭倒下、飞起、蹦跳。

荆棘林里刘青山一摆手，当其冲压了上来，300弓箭手紧随其后。

“飞行大队压上去！”乌兰海说完，带两百亲兵冲下山梁接应。

眨眼！乌兰海已经冲入阵列中，亲兵也都向山坡两面撑开牛皮盾牌，蔓入冲击队列两旁。

“前队贴地45度，射！后队抬高三寸，三息后射！”刘青山匍匐在山坡下命令弓箭兵。

箭矢贴着地面草坪蹿了上来，像一条条贴地飞行的草蛇，一时间兽人部队的大乱，紧接着就是一条平行于坡面4尺左右的箭线飞了过来。

一个半兽人的小腿被箭矢穿透，巨大的疼痛让半兽人扔掉牛皮盾，还没有弯下腰捂住受伤的小腿，3支箭矢分别从前胸、肩膀、腹部、深浅不一的钉了进去。

这时，天空中一道火线盖了下来，守备队弓箭手护卫还没来得及举盾，”扑哧！呼！”浇了莽油的火弩已穿透咽喉，大片的士兵中箭，草地燃烧起来，一个守备队弓箭手蹦跳着想扑灭已经开始燃烧的身体，眨眼就变成一个移动的火人，像变戏法似地。越来越多的士兵变成火人，开始蹦跳，移动，嘶吼，倒下，滚打，死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毛焦糊味和着烤肉散的香气，迎接着天空上凌乱的火雨，接着就是更多的守备队士兵变成火人，移动着、蹦跳着、嘶吼着、直到死去。

刘青山大声呼喝“举盾！举盾！”。喊声在士兵们歇斯底里的哀嚎中，变得是那样的无足轻重，就像是空气中流过的呜鸣，而不是战斗命令，有的刚把盾牌举过头顶，就被蹦跳的同伴推搡的打了个马趴，箭矢像长了眼睛，霎间从胸膛穿了进来。

刘青山费了好大劲才逃回到布满荆棘的树林里。身后一些燃烧的火人有的在拼命的向树林内蹦跳，有的在地上滚打，有的慢慢的倒下，眼前不远的林地已经变成一片火海。盯着前方那些变成火人的同伴，刘青山语调没有丝毫感情“射！”

士兵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射！射！他们已经死了！给我射！”

“嗖！嗖！嗖！、、、、”

火人在同伴们的箭矢下变得越来少，天空中的翼人想靠近林地把战果扩大，树上不时有冷箭射出，翼人不得不抬高自己的飞行高度，箭矢也没以前那般凌厉，只是相当于一个抛出来燃烧的火把，落在树丫上，随后被守备队打落，扑灭。

刘青山擦了下头上的汗水。还好不是冬天，火势并没有蔓延，但跟随自己的300多弓箭和护卫却只回来100多点。

兽人冲击小队在没了正面的压力后，很快就稳住了阵脚，陷坑下的守备队士兵不时被蜥蜴人挖出，然后迎接他们的就是半兽人，刀盾兵狂砍猛刺。乌兰海压着队伍的两面，和对面的暗堡对射着。不时有暗堡被半兽人用拳头轰塌。

等到了山脚下，已经是下午，乌兰铁有点饿，

到现在他有点后悔没听也门望的劝告，这支传说中的挖土部队，确实不是那般不堪，回去？他没那个脸，况且人家也不见得让他们走好？前进？自己这才多大一会，不到300手下没了！

他现在只盼黑夜快点到来，天黑了！夜战是兽人最喜欢的方式，除了翼人的夜视比较差外，半兽人、蜥蜴人、蛙人、那可都是夜视的高手，黑暗对他们来说甚至比光明更习惯，至于翼人的空中压制，不要也罢，树林里弓箭的群攻能力本来就挥不出来。只要压住后阵就可以了，嗯！就这样，等天黑。

刘青山他们看着土坡上的同伴被慢慢的屠杀殆尽，指甲都快掐到肉里了。没办法，这次突袭太突然了，更意外的是翼人的空中压制，再说把这片埋伏好的士兵压上去那也是送菜，对方的战术队形可不是吃素的，现在看不出来，但一旦两军接上了，他能想象到其的恐怖，兽人天生的身体优势，加上这种身高，层次空间的配合会挥到最大。到时候五个换一个都不见得，不划算。

明知赔本的买卖当然他是不会干的，所以看着同伴被屠杀，几次想冲锋，还是忍住了。

叫来各个校官、把总、骠骑卫、把接下来可能生的交代了一下，可这个时候人家蓝马人停了下来，看来时要打算夜战。

时间过的很快，天很快就黑了下来，乌兰铁看着已经吃饱喝足的兽人部队，信心又多了一分。嗯！就是这牛肉干太难撕咬了，到现在他牙都困的不行。

乌兰海的运气不是很坏，今天的星星不是那般明亮，月亮也被乌云时不时的遮掩下。队形是战术五号，六人一组，前一蛙人，左右各两人，分别是蛙人、和蜥蜴人，中间是半兽人，队形是三角队形，半兽人持大盾刺抢，蛙人短刀配右臂圆盾，蜥蜴人都收刀换弓箭匍匐。

“扑哧”一蛙人被飘栏钉死。飘栏是黄瑶猎人用来捕兽的手段，一个不到半米深的坑，坑里有触装置，连这一条绳，绳子上是一支刺丁，一旦踩上刺丁就会从土里飞出，位置一般是在丹田气海处。

“嗖”半兽人用大牛皮盾格挡了飞来的飞草，一种绑在树上，荆棘林木上的触类弹弓，绑在树上或者林木上的草绳，一旦被人碰触，就会有一支短箭飞出，速度特快。

付出了30多的伤亡，乌兰铁终于看到了对面

的工事，那是一面足有两里地的山坡，坡势平缓，这种防卫性的工事，乌兰铁平时操练时，练他就是小菜，翼人远距离高空骚扰性压制，半兽人大盾一字摆开匀速推进，蜥蜴人在半兽人盾下放箭狙击，蛙人为后队两人一组，接战时，一个蹲下，一个站在另一个肩膀上，一个跳跃就上了工事了。

乌兰铁有点兴奋，仿佛看见也门望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自己，同僚们羡慕的样子，怒斯颁给他帝国最高勇士勋章。

“换8号战术，空中大队高空压制！”乌兰铁信心满满。

“呜呜”蓝马的战术号角。

翼人空中大队飞过荆棘林，眼看就要飞到工事上空。

“喷！喷！喷！”

500米中程脚弩走膛离玄的身音。（脚弩，一种用脚开玄的弩箭。）

高空中刚有火光亮起，没有弩枪射的那种力量感，无力的向下坠落。接着就是翼人空中大队争先恐后变成黑色的人雨。

工事内，行仁路用脚扥开弩机。他奶奶的，好东西啊！精准不错！就是数量有点少，才100床！蓝马人地东西就是好，怨不得敢打！这些脚弩是前段时间，刘青山他们抢了驻扎在洛河以北，一个蓝马中转驿站拿回来的。听丁海说，里面好东西海了去了，由于时间有限，就只拿回这批脚弩。

乌兰铁站在队伍后面，看着前面天空上落下的黑色人雨，还没来的及反应，那片空域就只稀稀落落的剩下几个翼人。

“咚咚咚咚咚”

“嗡！”

“扑哧！叮当！扑哧”

不下于300张弓箭，参杂着脚弩同时向兽人部队射击。

半兽人只感觉迎面扑来一股劲风，随后就是弩箭破盾穿透肢体。

“压住后撤，快压住后撤，”乌兰铁几乎快要哭了。

“呜呜——”

兽人部队没有掉头，只是身体向后退，不时有人被箭矢穿透，一会功夫就退出了弓箭的范围，脚弩不时的穿透盾牌，穿透身体，地上的尸体不再似工事前那般密密麻麻，稀稀落落的一直延伸到离乌兰铁不远处。

突然间乌兰铁感觉一种巨大的危险向自己袭来，他不自觉得低下了头，一支箭矢贴着头顶飞了过去。没来得及后怕，就看到周围不少兽人被射死，箭矢来自身后。

乌兰铁有点蒙！被亲兵包围着向荆棘林退去，

不时有飘栏、飞草被触，箭矢穿插在你看不到的背后，林地里的兽人们大多都稀里糊涂就闭上了眼睛，一种恐惧随即而来，这支被怒斯寄以后望的部队，只是在拼命的撒丫逃命。

“稳住！稳住！7号战术，音令兵在那？”

乌兰铁有点歇斯底里。

一个高大的半兽人亲兵鄙夷的看着他。心说“你丫的！对方这么密集的暗箭狙击，你以为还给你留个传令叫你翻盘啊？我这么笨的都知道那是奢望，你丫的还传令兵？死货！”

乌兰铁冲过荆棘林，身边只回来不足200兽人。加上留在林外的100半兽人，十去其七。

先不要说这些了，乌兰铁也不叫音令了，第一个踏上土坡撒丫逃跑。

眼看就到坡顶了。

“嗖！嗖！嗖！”

乌兰铁都快要疯了！今天怎么不查看靠近山梁的地方。打开元气盾，冲了上去，没多一会乌兰铁就来到山梁上，除了肩膀不小心被刺抢戳了下，倒是没受伤。回头看了看山坡上，在箭矢、刺抢中挣扎的士兵，他知道，这300兽人十有**也交代在这里了。随后转身，头也不回的冲进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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