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幻眠毒
可秦歌哪知道今天竟然睡的跟死猪一样,往日里是有个风吹草动,那眼睛变跟个夜猫子一样,立马就亮了。
龙非墨在轿子前咳嗽一声,可轿子里的秦歌毫无反应。
“死女人给我起来。”龙非墨大吼一声,吓得旁人哆嗦半天,可轿子里依然毫无动静。
“本王叫你起来。”龙非墨压下心中火气,抬高了分贝道。
迎来的却依旧是那雷打不动的呼噜声,龙非墨见过不少女人,可唯独没见过这样睡的跟死猪一样的女人。
无奈半晌,依旧没有声音,龙非墨僵住片刻后,随即一个公主抱,打横将秦歌抬进了自己的轿子里,众人看的愣在原地,这个天神一般的男人竟然也会抱女人,帝都奇闻!
轿子抬起,龙非墨的迎亲队伍向前走着,百姓跟在身后。
望着躺在轿椅上的女人,龙非墨气的牙根直痒,什么时候他竟然被一个女人牵动着情绪?
轿子快到靖王府的时候,龙非墨命人停了轿子,打横抱起秦歌,一步步朝着一个满是丑味儿的大草棚子走去。众人都惊讶的看着,一动不动。
他们的天神想要干什么?
终于走到门口,龙非墨一脚将门踢开,将抱在怀里的秦歌一扔,便直直的进了猪棚里。
百姓吃惊的看着龙非墨,他们的靖王这是迎亲?换做谁听了都不信。这还没过门儿呢!就被扔进猪棚,这要是过了门儿,怕是日子也不好过。
百姓们心里议论,可面儿上无人敢做声。怎么说秦歌也是秦相府里的二小姐,皇上钦赐的王妃,这样扔进猪棚,传出去就不怕皇上大怒?可反过来想想,也不看是对方是谁?
战神靖王可不是别人,更何况秦歌竟然自己摘了喜帕,换谁也不会怕,因为在理啊!
秦歌被扔进猪棚里,却毫无动静,本以为这强烈的一摔能让秦歌醒过来,谁知竟然还在睡着?
龙非墨心中只感觉有什么不对,即便是再能睡,也不会这么抗摔。
半晌,龙非墨蹙眉道:“来人,给我把王妃抬出来。”话音一落,众压轿子侍卫连忙上前,从猪棚里将秦歌抬了出来,一个个出来的时候还捏着鼻子。
“有没有大夫?”龙非墨转身进了轿子,那恶臭的猪棚,他誓他后悔将秦歌扔进去了,要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弄的满身臭味。
“在。”百姓中,一名稍微上了年纪的男人连忙上前,为秦歌诊脉。
“王,王爷,王妃中了毒。”那大夫诊脉半晌开口道。
“中的什么毒?”这样的答案不用他也知道,他更好奇是什么人下的毒,会不会和给三皇子下毒之人是同一伙儿。
“王妃所种的毒是幻眠毒,此毒虽平常,但若超量,半个时辰内便可从睡梦中死亡,不过还好王妃只是轻微。”
“给本王弄醒她。”龙非墨语气冷硬,丝毫不容人再多说。
“王,王爷,小的没有解药。”
“哦?什么解药?”
“千年睡莲。”大夫小声道。
“给本王把她抬起来,放到后面的轿子去。”龙非墨不再理会那大夫。
千年睡莲可是罕见之物,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可在龙非墨那里再罕见的他也不缺。
轿子转眼的功夫到了府上,靖王府和往日没什么两样,没有任何装饰,依旧是光秃秃的大门,可虽是这样,照样有人挤破头想往里钻。
“去叫宫里的陈御医过来。”龙非墨一进府便走回了书房,这大婚之日,没有奏乐,没有酒席,安静的可怕,秦歌被人抬到了正厅,一身的猪粪味儿,让靖王府的下人都嫌弃,一个个捏着鼻子试探的一点点靠近。
“王爷,陈御医到了。”血痕将陈御医带到书房外,随后自己进去禀报。
“带他去给王妃看病。”龙非墨只一句,随后转身,出了书房,也没理会站在一旁的陈御医。
“需要什么,到本王的书房取,还有,本王要知道她什么时候中毒的。”临转弯前,嘱咐了血痕一句,随后消失了踪影。
陈御医跟在血痕身后,回到正厅。看着秦歌一身的猪粪,血痕暗叹,王爷竟然承认了秦歌的王妃之名,看来秦姑娘到底与常人不同。若是别的女人恐怕王爷早就扔出去了。
陈御医让血痕拿睡莲的时候,血痕一点也不意外。随后送走了陈御医,将睡莲按照陈御医的吩咐给秦歌服下,便去禀报了王爷。
到了傍晚的时候,正厅的秦歌终于醒了,只是身边却无一人,让秦歌有些迷糊,她不是去成亲么?怎么在这里睡觉?春华和春叶呢?
可当秦歌闻到一股“奇怪。”味道的时候,胃里迅速翻滚,再往下一看,自己身上竟然全是黄色的黏黏的屎!
“怎么,本王的王妃还知道嫌弃自己?”正当秦歌想要将衣服脱掉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冷硬的声音,声音里夹杂着丝许的冰冷高贵。
“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我只是在轿子里睡了一下。”
“一下?”龙非墨眼中鄙夷的神色盯着她。
“对啊,怎么醒来是这样了?我这衣服是怎么回事?”秦歌的脑袋里一头雾水,额头上不知道因何而生的汗水,说起话来还总感觉没底气,像生了场大病。
不等龙非墨再说,秦歌一只手给自己诊脉,半晌道:“我种了幻眠毒,你下的?”
“你还没资格让本王下毒。”龙非墨冷冷一句让秦歌恨的牙痒痒,不是就不是,什么叫没资格?要不是你生的好,还不是和我一样?
“谁给你下的毒?”
“我怎么知道?”秦歌没有好气的回了一句,却忘了对方是谁?龙非墨是她可以随便恁的?
“本王留你一命是因为你还有价值,本王的睡莲你十条命也赔不起。”龙非墨冷眼看着秦歌,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子大,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和他这样说话。
“如果王爷不想要您的胳膊,您大可杀了我赔你睡莲。”本以为秦歌会软下去,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嚣张。
“你得寸进尺。”龙非墨眼中一抹杀意闪过。
眼神所到之处,无不冰冻三尺,就连秦歌也觉得自己好像到了谷底,一种强烈的压抑感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