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石玫瑰

和一支摇滚乐队住在一起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假如说最初众人还觉得有点新奇感——这里的最初指的是最开始的4个小时，到当天晚上就有一半的小巫师萌了“等魔法回归后学习一下阿瓦达索命咒说不定是有必要”的念头。等金妮推门出来就看见某个乐队成员搂着两个辣妹在楼道里热吻后, 韦斯莱家先提出了搬出去的建议。要知道, 光红头一家在这支队伍里就占了五个名额。

其实受惊吓的还真不止金妮一个, 鼓手先生一扭头看见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正瞧禽兽一样瞧着自己, 当下连醉酒都吓醒了，至于还有没有其它负面影响, 鉴于他不久后就被Nol踢出了队伍，所以也没有人对此进行专门采访。

然后Nol才召集队员正式介绍了一次：这栋屋子里还有小孩子，所以注意点自己的行为举止。自然也有队员表示疑惑和不满：这里是rock N roll的神圣场所, 把一群小孩子叫来是几个意思？

Nol并不想采纳霍格沃茨众人的说法，也很怀疑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以及队员们的理解能力, 便很顺手地把la拉了出来：“la正在为新歌写词, 他觉得接触一下孩子们对他的创作有好处。”

“那这几个呢？”有人又点出了卢平、迪克和珀西这几个明显年龄超标的。

“他们是监护人！”Nol不耐烦了，“你们知道的，自从迈克尔杰克逊被指控（93年7月）之后, 公众就不相信我们这些看见胶棒都控制不住的人能按捺住自己不对孩子下手了。”

不管乐队是不是真心接受了这个说法——事实上，在赫敏等人看来, 他们更像是被Nol给专制了——总之,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相对艾比路外的吵闹惊慌, 录音室内反而安分许多。他们依然在酗酒、吵闹，互相指责、和好, 再指责, 再和好。

不过霍格沃茨小分队还是决定有一部分人要离开了。

迪克终于联系上了蝙蝠侠, 不是通过通讯仪，而是收到了一张经由流浪汉之手的字条，上面只写着一个地点和一个时间，以及迪克从蝙蝠洞出之前与布鲁斯约定好的一个一次性口令。

传信的流浪汉并说不出什么话，迪克只好自己提前摸到那个地点去了一趟，却现那儿是一家纺织成品出口中心，再在周边打听一圈，原来这家公司在圣诞节前就预订了一单出口美国的外贸大单，但几乎一夜间收紧的海关政策让这批货积压下来，几乎逼得员工们都要上街游丨行了。唐宁街自然也在频繁召开会议，所以听说有风声像纺织品这一块的禁令可以放松，电子机械那边就不知道还要开多少会议了。

“布鲁斯应该是帮我们打通了渠道，让我们可以混上货运飞机回去。”迪克这样猜测。

罗恩就忍不住感叹了：“要说大家都失去了能力也不对啊——蝙蝠侠最大的超能力还是保留下来了。”

迪克像往日一样大笑着拍了拍罗恩的肩膀——差点没把14岁的罗恩拍成冬兵。

虽然有了路子能够回到大本营，但还是有一部分人想要留在英国——霍格沃茨出来的一众人多半都是这个心思。

珀西作为代表阐述了他们的想法：“oass这边的成品还没有出来，我们还是盯着的好。另外，既然虚神能够干涉电波，各类通讯设备就都不再那么可靠，还是留一部分能够眼见为实耳听为真的人比较好。”其余故土情结就不用赘叙了。

让迪克吃惊的是科瓦尔斯基兄弟也都决定留下，他们的态度更加乐观：“我们是有合法身份可以来回跑的人——至少现在还可以来回跑。”以及，乔纳森有个预感：“我总觉得英国这边还是会成为主战场。”一个（畅销书）作家的浪漫情怀让他决定留下来当前线记录者。

于是最后返回美国的人还是只有迪克一个，他按时到达约定地点后，领到了一张表明他是销售部中层领导的身份证件，然后跟随大批纺织制品搭乘飞机离开了。

迪克离开后的次日，赫敏在楼上听见了一阵不同寻常的吵闹声，虽然这些天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喝着茶听打砸抢烧的日子，但这一次似乎分外激烈，便下楼来想瞧瞧是怎么回事。

一楼左侧的休息室里，包括被放风的la在内，整个oass都坐在电视机前，这台电视自圣诞节后就一直在循环播放“哥本哈根会议”，所有人都已经能够把它当做白噪音了。但现在它正在播报一则新闻。

视频中白人面孔的女主播坐姿端正，语速平缓，正配合着她身后的视频解说：“……1993年12月4日上午九点整，俄罗斯军方在白令海峡附近的小岛上试验了一颗被命名为HL580的新式炸弹，疑似对北极生态造成了无法逆转的危害……”

“假的吧？”德拉克的第一反应是。

“说不定是真的……”罗恩觉得女主播的声音太具有说服力了。

“重要的是，这新闻一旦出来——总有人会把它变成真的。”赫敏的脸色看上去就像那个炸弹在她眼皮底下爆炸了。

不管俄罗斯有没有当第一个进行武器试验的国家，总有人愿意让它来当出头鸟的，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着手“防卫措施”。而那些不在“进化”队列中的国家，则会加快组建联盟预备反击。

“可是……我们能想到的后果——哪怕是戈尔也能够想到吧？”纳威震惊地看向众人。

“隆巴顿，即使是希特勒也能够想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后果，但是现在每个人手中都握着斧子，没有人会把自己的幸存寄托在别人的心慈手软上。”德拉克眉头紧皱。

为什么战争会爆？海森堡和波尔的幽灵从1941年的哥本哈根讨论至今也没有得出答案，但原子弹还是在广岛爆炸了。虚神分“技术支持”的行为现在看来已经有了明确的理由，他不仅提供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武器，还提供理由。

“那我们能做什么？”

人群中有人在问。赫敏在一片混乱中没能分辨究竟是谁——难不成是她自己？她想说我们现在需要哈利，需要他那能够创造一切——包括和平的力量。

但最后她看见了满脸茫然的oass众人，于是，从散乱线头中揪出了最清晰的那一根。

然后她说：“我们需要那歌。”

仿佛这些话一直以来都堵在胸口，赫敏一鼓作气地把它们全都抛了出来：“la，我们需要那歌，哈利把线索给了我们，我们就顺着他的指示走下去，你把它创作出来，我们把它传播开去——是了，把它传播开去！”

突然被点名的la挠了挠自己那头得意的漂亮金，不是很理解赫敏的澎湃：“然后呢？”

“然后——”赫敏吸足了一口气，然后摊手，“至少在世界末日到来之前，我们多了一很棒的歌？”

“去t的……我是说，Nol，你们从哪找来的这些孩子？”目瞪口呆的贝斯手使劲揉自己的眼睛，就好像看见一只哥斯拉突然出现在伦敦街头。

鼓手的姿态也好像正在浑身难受：“不过……不知道你们什么感受，我觉得挺得劲的？”

Nol的手就没离开过他的太阳穴，他伸长了腿去踢坐在沙沿上的la：“说吧，你的歌词写完了没有——我们没时间让你学点新字母了。”

La毫不犹豫地掉落在了地板上，状似茫然地看了看集体呈鼓励姿态的霍格沃茨众人，再看看用慈眉善目来掩盖残暴本性的亲哥，还是选择了从善如流：“我就差两段了……”

“那还不快去？”Nol站起身来把比自己高半个脑袋的弟弟再次拎进了储物间。

其实la这几天也不是没有工作的，他其实已经废掉了两次定稿，本来圣诞节前就差不多确定了的副歌部分也反反复复在修改，差点没挠掉他那点引以为傲的头。

抬头听听窗外的动静，la总是觉得哪怕告诉他已经有核弹落在摄政公园了也不稀奇。

“没有大地的天空一片宁静，你的厚嘴唇出了尖叫声，我喜欢你被烧伤融化的景象……sht，石玫瑰（乐队）已经用过这些句子了！”扔下被咬得惨不忍睹的铅笔，la撑着下巴，望着远处不知何处升起的黑烟出神。

然后有一个红脑袋从他窗口冒了出来，满脑子意象的la险些以为是一丛火焰，然后才现其实是一头火焰般的长，还有一张伶俐剔透的脸。

他记得这个女孩，她醒来的时候正是世界生改变的时候。

“我感觉到你的烦恼……要聊聊吗？”

一开始la觉得女孩说话的神态有点自顾自的意思，随后才现那是因为她的目光总是落在对话者的身上——然后穿透它，落在更遥远的地方。

于是la点了头，女孩就这样爬了进来，坐在他对过的位置。

La看了看四周，除了空啤酒罐就是扫帚墩布，只好从口袋里抓了两颗用来清新口气的薄荷糖放在女孩面前：“那就……跟我聊聊霍格沃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