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超音速

赫敏不知道哪一桩事更挑战自己的承受能力：和Vnc nor呆在一起, 还是相信一只名叫Bollo的黑猩猩会说话。

他们现在正坐在naoo的杂货铺二楼, 被调丨教得过于迷幻的灯光照得每个人都头晕眼花, 嘈杂的电子音乐对于最近被英伦摇滚灌耳的众人来说刺激性也有点大，而Vnc穿着拖地的长斗篷在镜面球折射的彩光里走来走去，就像一只张扬的淡水彩鱼。

Oass已经到齐了，他们正坐在舞池的另一头里, 每个人面前都摆了不少酒罐，赫敏不时紧张地朝那边看一眼，偶尔对上Nol的目光, 老觉得Gallaghr家二哥的眼神里写着一句：就是你们把我骗到这鬼地方来的。但一个激灵后再看过去, 又觉得他们和Vnc相处甚欢, 甚至称得上言笑晏晏。

两只毛茸茸的胳膊出现在巫师们面前，是系着围裙的黑猩猩Bollo端了一盘水果过来。

“客人们还要半个小时才到, 你们先吃点水果吧。”萨满巫师装扮的naoo抽着烟斗，坐在一只高凳上看着他们。

赫敏挑了根香蕉，朝他们道了声谢, 目光忍不住往Bollo身上看, 又听naoo补充道：“派对上的蛋糕都加了大丨麻, naoo不向未成年人提供大丨麻。”

Bollo咧嘴嘿嘿一笑, 让小巫师们都一阵恶寒。

德拉克就坐在naoo附近, 忍不住质疑道：“你真的是巫师？”

“萨满巫师。”naoo表情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他们一直想取缔我的执业证照, 但我依然是萨满巫师。”

小巫师们一时都骚动起来, 纷纷问：“他们是谁？你会什么咒语啊？萨满巫师也有专业的学校吗？”

Naoo依然是淡淡的表情, 但一一回答了问题：“萨满巫师协会。我有好几本魔法书的咒语。我不知道萨满巫师有没有专门的学校，因为我来自外星，半路专业当了巫师。”

赫敏咬牙忍了半天，终于也提出自己的问题：“先生，为什么你一直在捏那只蟾丨蜍？是想挤出唾液做魔药吗？”

被小女巫盯着的那只手上果然捏着一只蟾蜍，而且已经被捏得半死不活了。

Naoo把它拎起来看了看，又抽了口烟，淡淡地道：“不是，我就是看它不爽，没事就想捏一捏。”

……

半个小时后，客人们果然陆陆续续地上门了，但Hoard焦躁地现Vnc突然不见了，并且偷走了他所有的爵士乐唱片——“那个该死的电音小娘炮肯定又在筹划夺走每个人的风头，你们等着看吧！”

然而霍格沃茨众人并没有闲工夫来解决电音与爵士的品味之战，他们正和Bollo一起站在门口迎宾，顺便感叹Vnc果然是好一朵交际花——他肯定是整个伦敦交际圈最广泛的人。

“那是Gary nuan（电子音乐历史的标志性人物）吗？”

“我是不是看到了NME（知名音乐杂志）的记者？”

“告诉我，那不是真的Ptr Davson（第五任神秘博士）吧！？”

到最后连Gallaghr兄弟也忍不住到门口来张望了一眼，然后la僵着胳膊拉了哥哥一下：“f*ck ——那是活的Gorg Harrson（披头士吉他手）！”

“我拒绝。”Nol也偷偷吸了一口凉气，但还是要打击老弟一下，“我记得你说过他是个喜好蕾丝边的娘娘腔？”

“我没有——你肯定把他和Paul McCartny记混了！ ”La红着耳朵断然否认。

人越来越多，naoo家神奇的客厅愣是把他们满满当当地装了进来，只是不得不撤掉了一些桌椅，让客人们站着喝香槟吃加了特别佐料的小蛋糕，但看起来还是其乐融融宾主尽欢。

年轻的oass成员们站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一侧，面面相觑着不知自己该什么时候登场。急得手足无措的马库斯想起这场派对的起者是Vnc，但Vnc不知所踪，想起这场地的主人是naoo，扭脸却看见naoo磕过头正倒在角落里口吐白沫，Bollo正在给他拍背，那仅剩能够当家作主的就只剩下Hoard oon了，Hoard oon正在……

Hoard正在紧盯着通向阁楼的那扇门咬牙切齿：“dan U，Vnc——”

突然间浮夸的电子音乐压过了舞池里的蓝调，场内的灯光也暗淡下来，通向阁楼的小门打开，明亮的灯光集中在被女郎们簇拥着出场的Vnc身上，他化着男女莫辨的妆面，羽毛大衣在扬手间抖落十好几片。

眼睛疼。霍格沃茨众人齐齐背过身去揉眼睛。

与刺眼装饰相反的是Vnc软绵绵的声音：“欢迎大家来到这个派对，你们将在我的光芒笼罩下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Hoard适时地咳嗽了一声，并递过去一个严厉的眼神。

Vnc这才想起这场派对的附带目标，便朝台下挥了挥手：“这里还有我为你们请来的不知名乐队，来自曼彻斯特的oass，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我们都会被曼彻斯特的音乐包围……”

Hoard联合Bollo把Vnc拖了下去，马库斯趁机跳到舞台上：“这里是来自曼彻斯特的oass，今晚我们这里只有一个目标，成为rock N roll star！”

收到暗示的霍格沃茨众人见缝插针地送上掌声哨声和喝彩声。

其他宾客：＝_＝

已经有过不少次演出经验的oass也从未经历过如此气氛诡异的现场，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台了。

对着一片茫然——更准确地说是漠然的面孔，la下意识地把手背到身后。可是他手里正拿着铃鼓，所以这场演唱会的开场乐器既不是架子鼓也不是吉他，而是铃鼓。

台下听众：“哇呜……”真TM有个性的乐队吖。

不管怎样，好歹是开了个场，Nol在后方看见la镇定下来后，一个眼神扔个鼓手，鼓手的手和腿一起抖了起来，鼓点很快塞满大厅，Nol的吉他随后蛮横插丨入。

La放松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铃鼓，跟着音乐仰起脖子。

Thr r no hr ar

All ths confuson nothng th sa to

But I can’t tll you th ay I fl

Bcaus th ay I fl s so n to

这是la和Nol合作创作的第一歌，他们曾经商量好如果有一场正式的大型演唱会，就要把它拿来开场，没想到最后他们得到的是一场在商铺二楼召开的沙龙式演唱会。

但这又怎样呢？

La仰着脖子唱歌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很年轻，这支乐队也很年轻，世界也很年轻，连站在自己身边的那只丑土豆也年轻得让人笑——一切的一切都很年轻，自己的歌声很年轻，年轻得就像永远都不会衰老一样。

他从“哥伦比亚”唱到“香烟与酒精”，从“超音速”唱到“摇滚巨星”，从“长生不老”唱到“已婚有子”，Nol说所有歌都是为他而作的，la是Nol的缪斯。那是个大骗子。但la还是一接一唱下去。

21岁的la Gallaghr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们会回过头来思考这个问题：oass是一支怎样的乐队？他要准备好一个答案，一个用来提醒自己的答案：当他们站在舞台上，他望向Nol，而Nol也刚好望向他的时候，那就是关于oass的一切了。从他们一起站在这个临时搭建的舞台上的时候起就是这样。

一个世界在窗外破裂衰亡，一个世界在他们的音乐中冉冉升起。

Nol带着一点奇怪的表情，按住最后一个音，问道：“下一是什么？”

台上台下都鸦雀无声，趴在阁楼窗户上的Vnc想要开口也被Hoard捂住了嘴。

头戴着星型铃鼓的la想了想，肯定地道：“Hogarts，下一是Hogarts。”

掌声雷动。

简陋的沙龙演唱会最终没有辜负Vnc的人气，它就像投入平静湖泊的那块巨石，不仅砸出了巨大的浪花，还引起了连绵不绝的涟漪。在之后的半个月内，oass从一个酒吧唱到了另一个酒吧，而歌曲本身比乐队的流动速度更快，在信息瘫痪的日子里，《Hogarts》和《lv forvr》从伦敦传播到曼城花费的时间没有超过四十八个小时。

事实上，从naoo的杂货铺出来的当晚，就有不速之客造访了艾比路的录音室。

“卡尔·迪克森？”马库斯很是吃惊，“你还活着呐？”

一句话差点没把老胖子的眼泪激出来，不过他握着马库斯双手直晃荡的模样确实很有热泪盈眶的架势：“lv forvr……lv forvr……”

卡尔·迪克森是来谈专辑行一事的。

众人把他请到沙上坐定后，老胖子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合同和马库斯送到他办公室的录音带：“我听完了所有歌——整整两天。”

马库斯心惊胆战地观察他的气色，生怕他一不小心猝死在这里。

但迪克森的精神劲头还挺足，中气十足地评价着：“这是有希望成为近十年销量冠军的作品——假如外头的形势和圣诞节前一样的话。”

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迪克森，等待他给出最后的结论。

“但现在伦敦在陷落——这个世界在陷落，所以我觉得……”迪克森双目奕奕，“人们前所未有地需要这样一张专辑。虽然JDC已经大不如从前了，但我还是决定……”

迪克森的决定淹没在众人的欢呼和拥抱中，Nol和la已经兴奋地打成一团，稍微冷静一些的赫敏在把罗恩的手背掐出几道血痕来后，把后者推给了德拉克，然后朝迪克森问道：“先生，你肯定听了Hogarts？”

“是的，非常印象深刻的作品。虽然和弦平平无奇，歌词也全是胡说八道，但是……”迪克森努力回忆着第一次听到那歌的感受，“我好像想起了很多年以前遭遇的一些事情，啊真的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不全是快乐的，那时候我还是个小男孩，和爷爷住在乡下，我们每个夏天都酿蒲公英酒……”

似乎对于听众来说，Hogarts的功能各不相同，但大致上是和回忆、伤感、幸福相关的事物，不过，当晚霍格沃茨小分队再次在临时会议室里聚齐时，每个人的表情中都带着隐隐的猜测和兴奋。

赫敏看了一圈众人，吸了口气，问道：“谁先？”

众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然后一齐看向在场唯一的长辈卢平，狼人作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正准备开口，金妮却率先举起了一只手：“我先来吧。”

卢平退了回去，众人的目光落在最年幼的韦斯莱身上。

红女孩将举起的那只手缓缓落下，手心向上摊开，一团模糊的金色光芒漂浮在她手臂周围，以难以察觉的速度聚集着，许久后，团聚成烛光大小的一朵悬浮在金妮手心上方，仿佛燃烧着的玫瑰。

金妮合拢手掌将它碾碎，光芒如微尘散落消失。

“现在我能够记起来了。”关于黑暗塔和塔下的玫瑰。

在演唱会现场，la Gallaghr唱出“Hogarts”的时候，歌词如咒语高悬头顶，在上百人耳中、口中、心中重复着，那一刻巫师们都感受到了血液中沸腾的力量。

赫敏握紧自己的手腕，感觉那里微微热，但她并没有金妮那么强烈的感受，大多数人都仅仅是感受到了魔力的存在。

“如果Hogarts能够被传唱开……”罗恩尝试着使用一个漂浮咒，但一丁点魔力都聚集不起来，忍不住道。

“不够。”赫敏按捺住激动，冷静地分析着，“仅仅传唱开还不够，我们需要的是一场演唱会——一场无比盛大的演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