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60米:不仅仅是朋友
“有句话我还给你。”
“......”
“想要什么礼物?”权清尧问。
林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权清尧,懵懂,“什么?”
“结婚礼物。”
林秀不说话。
她根本不想要什么结婚礼物,她真的连结婚都不想结。
“尽管提,我都能满足你。”
权清尧从沙上一跃而起,迈步走到了林秀的跟前。
林秀的心砰砰跳,她昂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他有着惊心动魄的轮廓,眉梢眼角满是情,他美得风华绝代。
这样的男人真的很让人心动。
可他只是她朋友,他不止一次两次强调过这一点。
作为朋友,他还想要送她结婚礼物,尽一个朋友的责任。
她想说:我不想要结婚礼物,我想要你。
当她心里在想着这句话的时候,她浑身一震,在这一刻她意识到了她内心的渴求。这段时间她一直反反复复,一直想着权清尧,情绪一直被他牵动着。她以为自己是不愿意如七年前那样失去他这个朋友,其实她是想要拥抱他,将他占为己有。
她,喜欢上权清尧了!
这种喜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如今仿佛已经生根在了她的心里,试图连根拔起,心口就生疼地厉害。
忽然明白了这一点,她更加的无措,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怎么就喜欢上权清尧了?
她为什么要喜欢权清尧啊?
“说话!”
男人声音尖锐。
林秀却傻傻的觉得他声音很好听,她的目光落在他浅薄的唇瓣上,脑子里想的是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林秀!”
“在!”
林秀一个激灵,从行李箱上面下来站直了身子,移开目光对视上他冰冷的眸子,她立刻就清醒了。
面前的男人是权清尧啊,是她哥们!
哪里是她随便可以轻薄的男人!
何况,她刚才都说了要嫁给周景阳,怎么内心就对权清尧有了渴望。
这,简直很不道德!
林秀在心里狠狠唾骂自己。
“想要什么礼物?”权清尧没好气的说。
林秀处在觉喜欢上权清尧的震惊中,根本没注意到他已经黑了的脸。她没办法冷静下来好好思考,转身拔腿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跑,“礼物你随便给吧,很晚了,我要睡觉了!”
紧接着“砰”的一声,林秀甩上了门,背抵着门板大口大口的呼吸。
她双手烦躁的抓了几把头,想要大声叫,却又不敢叫出声了。
她怎么就喜欢上权清尧了呢!
站在客厅脸色极其不佳的权清尧,盯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抬脚就踢向了方才林秀坐过的行李箱。
“艹。”送你妹的礼物啊!
“啊!”穿着拖鞋的权三少没有伤着行李箱,却伤到了自己的大拇指,疼得他俊脸皱成了一朵花。
重伤了自己的权三少又盯着眼卧室门,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
他大晚上的从香港飞回来,一落飞机就往这赶,可不是来听她说要嫁给周景阳的!
她还真的知道该怎么惹他生气,让他不好过。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欠收拾!
林秀将耳朵附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权清尧痛苦地喊了声,她急着想要开门出去看看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硬生生忍住了。
她干什么要这么关心他,做的太明显不就是被他知道她喜欢他,那他会怎么办?
林秀很难想象如果权清尧知道她喜欢他,会怎么对待她,还会把她当朋友一样照顾吗?还会对她好吗?还是说会疏离她,远离她?
他一直把她当朋友当哥们,她怎么能对他有歪想法,她刚才居然想要吻他。
一定是因为很久没有和男人亲昵了,才会让她有这种冲动。
林秀一阵胡思乱想。
好久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了,林秀心里不放心,深吸了一口气,假装简直自己从床上爬起来的慵懒样子开门走了出去。
她伸了个懒腰,看向客厅,随之就放下了手臂,像是一个被泄了气的皮球,毫无生气地站在客厅内
行李箱不见了,人也不见了。
他走了。
林秀用力跺脚,啊啊啊叫了几声,“权清尧,你混蛋!”
然后,她咬着唇委屈巴巴地回了卧室。
他怎么可以让她喜欢上他了,简直太混蛋了。
林秀不知道的是门口玄关处还放着一双男士黑色皮鞋,另外一间卧室的灯光也亮着。
权清尧没有走,而是拉着行李箱进了另一个房间。
听到客厅内林秀鬼哭狼嚎的声音,权清尧开门出去看,林秀已经回了房间。
这一夜,林秀睡得很不好,她一直在做梦,梦里全是权清尧。
她梦到了高中时期胖达两百斤的权清尧,他写了情书要送给女神周子菁,她一把抢过了权清尧的情书自告奋勇的说帮他送,实则她转头就把情书给撕了,她才不要让权清尧和周子菁在一起。她还跟权清尧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两百斤,然后她就对着权清尧的薄唇亲了下去。
然后,林秀惊醒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眼神放空。
她居然在梦中还想要轻薄权清尧,还是重达两百斤的权清尧。
但是,梦里面胖乎乎的权清尧很可爱,比现在精壮帅气的权清尧可爱多了。
那个时候,她可以随性地摸他的脸,还可以枕着他圆润的肚子上睡觉。现在呢,她多看他几眼都会心跳加快,哪里敢摸他的脸,更加不敢枕他的肚子,何况现在他已经没有圆润的肚子了,只有结实的六块腹肌。
林秀在床上抱着被子翻滚,嗷嗷地叫。
她疯了疯了,简直是疯了!
林秀重重地叹了口气,颓然地从床上爬起来,行尸走肉般走出了卧室。
一出卧室她就看到了坐在餐厅上,对着笔记本电脑正在开视频会议的权清尧,惊得她瞪大了眼珠子,愣在原地。
权清尧怎么会在这?
他依旧穿着白衬衣,只是不是昨晚的那一件,最上面两颗纽扣解开,袖子往上撸,手腕处带着一块名贵的手表,浑身透着贵族精英气质,完全不能和几年前那个小胖子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