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25米:她在哪?
夜明,月亮高照。
秋风拂过,微凉。
六叔坐在别墅外的长椅上,手搁在腿上,指尖紧捏着几张照片。
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徒添凄凉之感。
照片上是林秀被人从机场带走的画面,可以清楚看到她总是的慌张,秀眉紧蹙着,一脸的茫然。
“六叔。”一人走到六叔的跟前,低下头低唤了一声。
“有消息了?”
那人摇了摇头,艰难地道:“还没有,权清尧那边也在全力找林秀小姐,我想绑架林秀的小姐的人应该不是权家的人。现在,我们还要从权家入手吗?”
六叔指腹轻滑过照片上的人儿,眼神阴鸷,“三少或许不会害秀儿,但是保不准大小姐不会下手。大小姐向来不会心慈手软,她是断然不会让秀儿和三少再有接触!”
来人浓眉一皱,不解地说:“如果真是大小姐做的,三少如果知道了,他们两岂不是会撕破脸皮。”
“哪怕不是大小姐做的,你也给我传播出去就说秀儿失踪与大小姐有关。”
“是,六叔。还有一事,三少......权清尧要娶岳家的小姐,听说婚期都定下了。”
“他娶,也就逼着秀儿断了对他的情,也好。”六叔冷笑了声。
“可是权家和岳家联盟,必然对我们不利。”
“我自然会办法应对。”六叔道。
。
秋。
升腾而起的雾气笼罩在上头,如棉花般厚重,慢慢地浓雾开始消散,由白茫茫的一片幻化成一团团的白雾在玻璃窗前迷蒙着。
林秀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最后一团白雾在阳光的热力下化成无形,窗外的梧桐树枝条蜿蜒向上,枝条上的枫叶随风飘落,散落了一地。
树上的鸟儿,低鸣了一声,展开翅膀飞走了。
这一刻,林秀多么希望自己就是这一只鸟儿,能够幻化出一双茂密的翅膀,展翅翱翔,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想要逃,却也不知道该怎么逃离。
她现在不知道被什么人囚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真的气得她牙痒痒!
她身上没有手机,这个屋子里也没有固定电话,她根本就没有可能和外界沟通。而将她绑来这的人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也没有做伤害她的事情,就将她囚禁在这,好玩吗?
这段时日她也观察过了,这个屋子面朝一个人工湖,就只有一层楼,围绕着湖建造的环形状,后面是一大片草坪,一望无垠,四周就这么一处住所,不就是一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每天都会有车子开进来,将每日新鲜的食材送进来,时而还会有各大品牌的最新款衣服鞋子。虽然林秀对奢侈品牌没有太多了解,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个别牌子她还是认识的。所以对此,她越来越不能明白了。
这个绑架她的人将她囚禁在这,还好吃好喝的伺候,还买大牌的衣服给她穿,就像是供着一个姑奶奶一样。
她每天没有手机可以消遣,只能看看电视,或许闲来无趣看个书,这个屋子里有一片墙的书籍,涉及面极广,不过一般看些沉闷的书籍,她没看几眼就犯困了,很有催眠效果。
日子过得久了,林秀都忘了今夕是何夕,没有人跟她说话她都学会了自言自语。她时常怀疑再这么下去她要疯了,精神上真的是要崩溃。
以至于为了摆脱现在的状况,她甚至拿了水果刀抵在手腕处要挟守在门口的人放她走。
但是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抵得住那几个壮汉,分分钟就被他们给制服了。
从那以后,这个屋子里但凡能让她自残的东西全部不见了,她这日子就更加的苦闷不堪了。
林秀转身走回客厅,三个月没有修剪长,她一头乌亮的长都快及腰了,她熟练地将披肩长绾成一个结,用一根皮绳绑成了一个丸子头,一缕丝从耳鬓垂下,她手一抚别在了耳后,然后拿起抱枕抱在怀里在沙上坐下,打开电视看综艺节目。
她来到这里后不是没有歇斯底里过,她挣扎反抗,可是都没有结果。后来,她便随遇而安了,想着走一步看一步。
秋天穿着一件薄衫终归是有些冷,她扯过沙扶手上的毛毯盖在了腿上,窝在沙看着电视里的人笑笑嘻嘻,可她却有种想要哭的感觉。
她拿着遥控板转了换了频道,转到了本地的一个频道,画面上竟然出现了权清尧的画面。
她倏然扔掉了身上的抱枕,差点被毛毯绊倒,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电视机前,她跪坐在电视机前盯着画面上的权清尧看。
他没事了?
权氏集团是不是也没事了?
那她爸呢?
这三个月外面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林秀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画面的权清尧西装革履,面色峻冷,不苟言笑,但是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的漂亮女人,她挽着他的手,姿态亲昵。
她靠近他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眼眉带笑,露出一丝温柔,她也跟着他笑了,笑得娇媚幸福。
这一幕落在林秀的眼里特别的刺眼,她愣愣地看着,忘记了地面的冰冷。
【权氏集团权清尧先生即将迎娶岳小姐为妻.......】
林秀只听到这句便浑身凉,她伸手想要去抓电视里的权清尧,可是画面一转,她什么也抓不到。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这个岳小姐是谁?
林秀从地上站起身,呆然地盯着电视。良久,她侧目看了眼窗外,此时,厚重的云层像是从远处的深山上飘过来,笼罩在了屋子的上空,方才才露出的眼光立刻变得柔和灰暗。
她一步步走到了门口,梧桐树隐蔽着的林间小道,石块铺成。微风从西北方向刮来,几乎能够闻到大雨将至的气息,一股凉意袭来,林秀双手抱紧了自己,她望了眼灰暗的天。
空气变得厚滞,她闻到了一股湿冷的气味,风一刮,一滴雨滴落了下来,雨滴打在她脚边的地上,激起一小圈一小圈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