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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30米:痴痴等你

权清尧松开了一只手,从地上站起身,抖了抖毛巾。

白医生跪在地上捂着脖子用力地咳嗽,大口大口的呼吸,他匍匐在地上,转过头对向权清尧。

“三少,我......我都是听了大小姐的吩咐。”白医生断断续续地将七年前的事情全部告知了权清尧了。

七年前,林秀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没有育不良。只是权清纹得知了林秀怀孕,她的肚子已经打了,让她打胎根本不可能了。权清纹只能让医生告诉林秀她怀的是一个大脑育不完全的孩子,这个孩子哪怕生下来也会死,所以骗她生下了一个“死胎。”实际上孩子根本没死。

“大小姐把孩子带走了。”

白医生喘着大气,冷汗一层接着一层的流。

权清尧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滚!”

白医生连滚带爬走出了房间,跑远了之后他才颤抖着手给权清纹打了电话,告知权清纹,三少爷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事情。

陈辽凡一直在一边听着,他就像是听戏文一样露出跌宕起伏的表情,难以想象三少竟然和林秀在七年前就有了孩子,而且其中还经历了这么多听上去匪夷所思的事情。林秀怀胎十月竟然都没有机会看一眼自己的孩子,还以为孩子死了,这该是多痛苦的事情。

“你也回去吧。”权清尧按了按太阳穴对陈辽凡道。

陈辽凡点了点头,“好。”

陈辽凡明白权清尧这个时候需要自己静静,他也就不在这碍人眼了,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离开了。

权清尧站在跑步机旁几分钟后,转身回了浴室,他洗了个澡后就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驱车赶去了林秀所在的住处。

太阳缓缓落山,夕阳透过萧瑟的梧桐树投入屋内。

林秀坐在落地窗前,双腿弯曲着,双手抱着膝盖。不远处的餐桌上摆放着今天一天的饭菜,她没有吃一口。

忽然间, 一辆轿车从远处飞速驶来,她嘴角一勾,紧盯着那辆车子。车子在梧桐树前停下,车内的人下车,微风吹去了他的衣角,他抬眸往这边看来,对视上她的眼眸,她扬起唇角,她以为她笑着,其实她心里更想哭。

他长腿迈开,快步走进了屋子。

她扭头寻着他的身影,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的跟前,她也没有来得及看清他的脸,就被他一把拥入了怀里。

他的力气很大,就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他的骨血中。

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清香,脸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勾着唇角无声的笑,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权清尧紧紧地抱着她,眼里满是痛楚,闭上眼,似乎这样痛苦就会消失。

不知道他们这样抱了多久,她只觉得双腿一直摆着同一个姿势酸涩不已,抬手拍了拍他的背。

他稍稍松开了她,垂眸凝视着她的眼眉,“恨我吗?”

林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给怎么答复,她不懂他在问的是什么,问她恨得是什么,但她想她恨过他的,不经意间就点了点头。

权清尧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地吻了上去,缠得紧,疯狂地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全部吞入腹中。

她唔唔了几声,透不过气来,轻捶了几下他的背。

他低垂着眉看着她,两个人靠的很近,能清楚地看到彼此眼里的自己,林秀被他深邃的眼眸给吸引住了。她情不自禁地仰起头亲吻了他的唇角,他忽然就笑了,笑得眼角渗出一滴泪来。

权清尧一手搂住了她的腰,猛然往下一压,让她躺在了地板上,他紧贴着她,一只手大力的抚上了她的细腰缓缓向上,她轻哼了一声。他随之就堵住了她的唇,与她激烈的亲吻着,彼此的呼吸渐渐急促。

落地窗外,梧桐叶随风摇曳,缓缓落在地面上,清风一吹,叶片都抖动了几下。

夜色渐渐昏暗,看不清晰梧桐叶的颜色,随风舞动的身姿都变得模糊。

他的吻从她的下颚缓缓滑至她的香肩,动作轻柔,慢慢又变得暴虐了起来,啃咬撕扯着,林秀隐隐疼,闷哼了一声,却没有要让权清尧停下的意思。

他的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让她不至于抵着地板不舒服,他低头吻上了她颈脖,惹得她一阵战栗。

林秀抓住了他的手臂,迷离着眼看着他,被他吻过的地方就像是有蚂蚁爬奇痒难耐,忍不住弓起身靠近了他。

权清尧轻抚了下她的脸庞,对视着她的眼,声音低哑,“我们再要个孩子。”

林秀眉目一皱,胸口忽然觉得闷,“你都知道了?”

他抵着她的额头,与她四目对视,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对不起。”

“我不要听这个。”

权清尧吻住了她的唇,低沉的声音从嘴角溢出,“我爱你。”

她眯着眼看着他的脸,忽然间就热了眼眶。

他紧抱住了她......

她压抑着声音,仰起头难耐地低吼了一声。

......

林秀哭了。

她哭泣,因为那个她没有见过的孩子。

她哭泣,因为他知道了她的苦痛。

她哭泣,因为他爱她。

仿佛一切苦痛,都有了安慰。

他温柔地将她抱上了床,她软软的趴在了他的身上,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他的手在她的背上肆意游走。

然后,他撩开了她后背的丝,低头落在了一个吻。

她抿着唇笑,仰起头看向他,他看着她,眼里却有着愁云,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便开口问了。

他道:“满意吗?”

“恩?”她没反应过来。

他指腹轻抚她的眼眉,动作温柔,“觉得这一次会怀上吗?如果不能,就多来几次。”

“不要,累。”林秀立马拒绝。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没好气地说:“累的人是我!”

“不要了。”

“为什么不一早就跟我说,为什么都闷在心里?”他问。

“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来,你根本不记得那些事情,我说了你恐怕都不会信。何况,我也忘了,要是那次掉入海里失去记忆,后来记忆回来了,把那段我忘了的记忆也想起来了,我也不知道我曾经有个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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