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35米:一个人的独角戏
苏悦看到林秀这么痛苦,她就觉得很开心,她笑着走向权清尧,“我说过,你们不可能在一起,你们也不能在一起。”
苏悦欲去夺权清尧手中的匕,但是权清尧一把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腕,使了蛮劲,苏悦痛苦的低吟,“她说了她恨你,她不爱你她只是恨你。 哈哈哈,三少,只有我是爱你的。”
权清尧伸手将苏悦推开,苏悦却疯了似的朝权清尧抱了过去,她存心找死,完全不顾权清尧握着的匕,任由着匕插入了她的腹中,她双手紧搂着权清尧的肩膀,死死的不放手。
匕插入的那一刻,她痛苦的咬紧了牙关,嘴角却溢出一丝笑容来,“我们第一次这么亲密,第一次我离你这么近。”
夜很凉,血滚热。
苏悦紧攥着权清尧的衣袖,想要忍住腹部传来的灼痛感,但是实在是太疼了,疼得她牙齿打颤,“三少,疼......好疼。”
她一只手抚上了权清尧的脸颊,痴痴地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里对她从来都没有情。可是那天在权老爷子的病房门前,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沦陷了,她喜欢他,莫名其妙,来得那么快。往后的每一天,她都陷在她一个人的爱情中。
腹部的绞痛让苏悦倒吸了一口气,她强忍着痛苦,想要亲吻权清尧的唇角,却在快要碰到他下巴的时候,再在抵挡不住,身子往下跌,她抓着他的衣衫,可怎么也支撑不住她。
她跌坐在地上,他没有伸手扶她,他松开了抓着匕的手,手蜷曲着垂在身侧,她依旧贪恋地抓着他裤脚。
她痛苦地低吼了声,脑袋几乎要磕在地上了,额头一层一层的冷汗往外冒。她咬着下嘴唇用尽了力气昂起头看向他,睫毛一颤一颤,眼角挂着泪珠,冷汗滑下与泪珠交织在一起,“你......真的,一点点都不....不喜欢我吗?”
阴影笼罩在权清尧的脸上,他眼神阴鸷,没有一点的柔情,“松手!”
深情如他,绝情如他。 深情对她人,绝情对她。
苏悦一点点松开了手指,一根两根,在最后一根手指脱离的时候她有一把握住了,她低垂着脑袋咽了咽喉咙,然后彻底松了手,没有一丝留恋。
“我不想承认我错了!”苏悦捂着腹部,血染在了她的手中,这只手刚刚轻抚过权清尧的脸颊。
腹部如火烧般灼痛,苏悦深吸了一口气,她了狠握住匕的手柄,手一扬,取出匕。
“啊!”她闷哼,抓着匕爬起身,魔障一般朝林秀跑了过去,鲜血一滴一滴递在地面上,激荡起一圈一圈的灰尘。
苏悦的匕朝着林秀刺过去,六叔反应过来,咬紧了牙关拉住林秀想要避开,但是现不行,他用力推开了林秀。林秀跌向了一旁,疼痛感从她袭来,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却看到的是六叔整个身子跌出了破楼,权清尧痛苦地抓着他的手臂,企图想要将他拉上来。
这个尾楼没有浇筑阳台,没有护栏,就是一个平层,是第五层楼。
“爸!”苏悦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双手撑着地爬起来,要去帮权清尧把她爸拉起来。
可是倒在另一边的苏悦猩红了眼睛,同时也站起了身,她紧握着的匕,匕上满是血,一滴血珠从锋利的刀尖滚落下来,空气中蔓延着让人晕眩的血腥味。
苏悦另一只手捂着腹部,血从她的指缝中流出来,她脚步颤了颤,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林秀。
林秀挪动一步,她就跟着前进一步,“你最好不要动......咳,不然大家一起死。”
苏悦手中有匕,她完全是疯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林秀不敢乱动,她眼尾看向权清尧和六叔,她明显感觉到六叔快支撑不住了,权清尧咬着牙关抓住他的手臂,他趴在地面上,完全使不上力气。如果没有人帮他,他坚持不了多久,到时候他会松手,那么她爸就会坠下楼去。
“你恨的人是我,你可以要我这一条命。我要救我爸,你别拦着我。”林秀试图朝六叔走近。
可是,苏悦压根就不打算放过她,她乱挥着匕。在林秀停滞的那刻,她忽然就走到了权清尧的身侧,她蹲下了身子,匕就贴在了权清尧抓着六叔的手上,“你说,我如果刺下去,会怎么样?”
“疯子!疯子!你他妈就是个疯子!”林秀崩溃地喊,她完全不敢动作,她抓着头,她也要疯了。
苏悦笑,她垂眸看向正死盯着她的权清尧,权清尧双手抓住六叔的手臂,青筋都冒出来,根本没法对她做什么,她朝着他灿烂的笑着,但是失血过多的她,嘴唇泛白,在月光下显得更加阴森恐怖,就像是一个恶鬼。
她将匕上的血揩在了权清尧的手臂上,那是她的血,甚至还残留这一丝温度,“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你根本就没用几分力道。那把瑞士军刀插在六叔的胸口,根本伤及不到他的心脏。六叔根本就不会死,你根本不敢让林秀恨你!”
林秀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
苏悦转头看向悬在半空中的六叔,六叔眼睛异常的平静,她却不敢只是他的目光立刻就移开了,“不如大家一起死,怎么样?”
“不!”林秀嘶喊。
苏悦挑眉看向了林秀,“你还想说什么?”
林秀捂着自己疼的胸口,瞥了眼苏悦搁在权清尧手臂上的匕,“我死,我死行吗?你放手吧!”
“好啊,你就从这五楼跳下去,我就放手。就死你一个人,救六叔和三少。”苏悦邪魅一笑,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
“别做傻事,林秀!”权清尧厉声喊。
“秀儿!”六叔慌了。
林秀却只是深深地看了眼权清尧,一步步走到阳台边上,她望了眼远处的月亮,深吸了一口气。
六叔眼看着林秀要做傻事了,他从权清尧的手中抽出了一只手,然后掰开了权清尧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