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96.
两人暂短的对视，拓也什么都没说，抓着球直接朝左侧突破，赤司轻松跟上，边防守边将他朝角落逼。
拓也光凭速度还真摆脱不了开启最终oss无敌·zon·模式的赤司，再一次感慨了下设定的不科学，纠缠了很久才在裁判快要吹响持球为违例的最后一秒将篮球扔了出去，早有准备的赤司抬手就触到了篮球。
橘色的球偏离了原来的轨迹，然后只听见“嘭”的一声打板了。
洛山的几人习以为常，但渠上可就不同了，拓也在球场上除了赤司外，少有人能够拦下他，何况今天的赤司比全国大赛上更强了，刚刚那一球简直是完全压制住了拓也。
“……越到后面，大魔王就越强吗？”拓也有些无奈，以赤司现在的实力看来，他可能在全国大赛时还放水了。
第二节比赛结束，洛山和渠上的分差已经到了十几分，洛山的状态非常好。
“前辈，第三节就按照全国大赛那样，打团队合作吧。”即便被赤司压制了，拓也丝毫没有沮丧，比赛里光凭他一个人是不行的，既然一个人做不到，那就和队伍拧成一条绳。
不到万不得已，他还真不想用那个。
“你不跟赤司君了？”高桥挑眉刻意问着。
“要跟他什么时候都可以，冬季杯决赛一年可只有一次。”拓也淡淡答道。
“呀~风间还真是懂事了啊~”高桥欣慰的点点头，活像是看到自家的孩子长大了一般。
“……”难道他以前是个让你操心熊孩子吗？
第三节比赛，就像全国大赛青峰说的团队合作一样，渠上的进攻流畅了不少，进攻也比第二节更有效率，不过即便如此依然拼不过被开了外挂的赤司，他一个人的得分都超过了渠上五个人合力的得分！简直了！
高桥看了看自己身边大汗淋漓的队友们，跟裁判申请了暂停。
“还好吗？”江口递给拓也一条毛巾，担心的问着。
“……还行。”拓也喘着气，用毛巾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汗，他已经在尽力节省自己的体力了，他可不想到最后的时候又因为体力不支而被送到医院去。
相比较渠上这边的沉重，洛山那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就连没个正经的叶山小太郎都沉默了。
虽说他们大比分领先了渠上，可是这都是赤司一个人的功劳，他们在赛场上起到的作用也只是给他传球而已。
即使洛山奉行实力至上，但让他们这些本就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在冬季杯的决赛球场上只充当了传球的角色，无疑对他们的自尊心是个很大的打击。
“……小征，拓也小弟弟最后一节比赛会开zon吗？就像是火神那样。”实渕玲央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强笑着。
赤司将毛巾改在头上，罩下的阴影让他明亮的一对眸子冷光更甚，他肯定的回道：“拓也是开不了zon的。”
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了。
开启zon需要的是绝对的才能和对篮球的热爱，拓也两者中缺少了前一者。
他是很强没错，但拓也的才能也只是冰室辰也那种程度，到现在能与奇迹们拼斗至今，纯碎是因为他那远超常人的运动神经和勤奋磨炼出来的各种技巧，再加上高中以来莫名提升了好几个档次的身体素质，这才是让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原因。
如果你问其他奇迹们国中的拓也和高中的他两者的差别，他们一定都会回答高中的拓也比国中时的要强得多。
实在是两个阶段的风间拓也实力差距太大了，现在的风间拓也除了赤司外，其他的几个奇迹根本赢不了他。
以前赤司也会疑惑，但在拓也跟他全部坦白后，他自然知道了拓也现在能有这样远超常理的实力到底是有多辛苦。
他尊重拓也，也喜欢着他，所以在今天他不会再隐藏自己的实力，全力挥！
暂停时间结束，上场后的拓也集中了所有的精力，赛场上周围所有球员的呼吸声、心脏跳动的声音、球鞋摩擦地板的声音，一切一切都是如此的清晰。
放佛被蒙上一层纱的视野中突然拨开了迷雾，沉重的身体好像解开了所有的束缚，一直禁锢在身体里的枷锁一下子打开了，拓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变强了，速度也更快了！
拓也一个转身化作了一片残影消失在叶山小太郎的眼前，当他再次出现时猛然间出现在了赤司的面前！
一直平淡无波的眼睛骤然间睁大，赤司很确定，在他跳起来投篮前，拓也的的确确是被小太郎挡在身后的。
即便有些吃惊，但他还是在一秒钟不到的时间里将篮球投了出去。
拓也用力的伸长手臂，修长的之间勉勉强强触碰到了飞得高高的篮球，橘色的球打在篮板上，反弹回了雪白的网花里。
“洛山洛山！王者洛山！”
“啊啊啊！赤司君好帅！”
“风间君也不差啊(*/＼*)。”
大部分的观众都在为赤司又一次进球欢呼，但球场上的当事人却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好心情。
“拓也。”赤司蹙着眉盯着他，天帝之眼告诉他，拓也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解放了。
“哈。”拓也紧绷着的身体突然放松了，他淡笑着望着他，一直以来缺乏表情的俊秀面庞让人移不开眼。“到此为止了，征十郎。”
“……”赤司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拓也脸上的笑容，还是因为他从未有过的如此亲昵的称呼。
偌大的球场是赤司一个人的舞台，但现在这个舞台里，又站上了一个人。
拓也推着球快速的朝洛山的篮筐奔去，赤司追了过来边防守边偷球，拓也闪过后他又从另一个方向下手，两个人一个躲一个追，激烈到让人眼花缭乱的都捕捉不到他们的身影，只能看见一道红色和一道褐色的光芒在球场里穿梭，这已经超脱了渠上和洛山其他球员水平的比赛了。
不管是运球、奔跑、闪避，拓也让刚刚才解放了的念覆盖了全身，他的身体是从未有过的轻盈，即便如此，赤司依然能够跟得上他，由此可见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现在两个人根本就是在对轰，你进我一球，我再还你一球，一时间还真分不出个胜负。
不过赤司终究不比念力解放的拓也，有了念的拓也等于是有了续航能力的电池，体力源源不断，可开了zon的赤司体力消耗是成倍增加的，再加上跟拓也进行如此激烈的缠斗，情势对哪一方更有利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
赤司握着篮球顶着拓也的压力奋力跳起，抡起持球的手臂直直的就朝篮筐砸去！
拓也抬起一只手按住了篮球的另一面，两只手中间隔着一颗篮球，他们都用力想要将对方压下去。
覆盖上了念的手臂力气可不比紫原弱，白皙的手臂上青筋爆起，拓也压抑的吼了一声直接将赤司压了下去！
橘色的篮球被挤飞到了观众席上，赤司在空中被破坏了平衡，他踉跄了几下差点栽倒在地。
“赤司！”洛山的几个人惊呼。
“……小、小青峰、小黑子，我是不是……产生幻觉了？”看台上的黄濑盯着球场，结结巴巴的问着。
“黄濑君，我的眼睛也没出问题，应该不是幻觉。”黑子冷静的回答。
“可、可是！”
“闭嘴！”青峰烦躁的吼了一声，黄濑只能嘤嘤嘤嘤了。
落地的拓也没有预料到会生这种事，讷讷的看着刚刚有些狼狈的人，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要说什么，道歉的话绝对会被这个人认为是在羞辱他。
赤司的视线紧紧盯着他，微微睁大的眼睛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他刚刚……真的被拓也封盖了……
虽然球场里的人都怔住了，但是比赛可不等人，裁判还吹哨子示意比赛继续。
赤司被盖了那一下，依然不认输的继续防守拓也，不过他很快就现自己慢慢的已经跟不上拓也了，他的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拓也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
跑到洛山的篮下，拓也回头看一眼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不动的人，犹豫了下还是将篮球扔进了篮筐。
“哔——！”裁判吹响了第三节比赛结束的哨声。
“干得好啊风间！”高桥第一个扑过来勒住了拓也的脖子，开心的揉着他的头，现在他们和洛山的分差又回到个位数了。
“哼！勉强有个ac的样子。”鹤田傲娇的不肯直接夸奖他。
“啪！”松山沉重的一巴掌拍在拓也的背部，无言的用动作表明了自己的赞扬。
“做得好。”不擅长这些的木村也勉强的憋出了三个字。
拓也对他们点点头，扭头看了看依然定在球场中间一动不动的赤司，心里有些不安。
“好啦！趁中场休息时间要好好恢复体力。”高桥直接揽着拓也的肩朝替补席走。
97.
喝了点水，擦了下汗，拓也就看着隔了一个球场的洛山休息区，他们五个人排排坐，赤司坐在最中间，他低着头，即便剪掉了过长的刘海也看不见他的眼睛，实渕玲央四个人分两边坐，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俨然和赤司划开了一道深沟。
刚刚在场上，被他封盖过后的赤司就很不正常，像是完全丧失了斗志一般，在快要结束的时候甚至都放弃了防守他，完全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你到底怎么了，赤司。
难道就是因为……被他封盖了吗？
第四节比赛开始，渠上的们都进了球场，一直注意着洛山那边的拓也却定在了原地。
赤司他……没有进球场。
长长的替补席上，他依然保持着休息时的姿势坐在那里，放佛根本没有听见裁判的哨声。
“小征……”
“赤司……”
洛山四人看着他们的队长，从未有过的担忧。
叶山小太郎本来就是个暴脾气，平时畏惧着赤司只是愿意遵从他，但仅仅是暂时不敌风间拓也就变成这幅模样的赤司他还真看不起。
叶山小太郎刚准备上前揪住赤司的衣领狠狠骂他一顿，却见赤司突然站了起来。
“那是……”拓也怔怔的看着赤司，他感觉到赤司生了某些变化。
这是他极为熟悉的那个人，自从赤司觉醒后就消失无踪的熟悉感觉，是另一个赤司！
看台上的奇迹们也愣愣的看着，看着蔷薇色的少年抬起头，精致的面庞柔和无比，他带着一个让人感到安心又温暖的笑容，抚平了洛山几人内心的负面情绪。
“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赤司……”拓也轻声呢喃着，眼前的他突然出现了国二时的影子，一样的眼神，一样的笑容，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风间。”赤司走向他，换上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的称呼。
这样温柔却又坚定的笑容看到拓也有些恍惚，已经有两年了啊……
“看样子你状态还不错。”拓也回过神来，嘴角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抹弧度，他甚至觉得这最后一场比赛的价值就在于此。
“啊，再好不过了。”赤司淡笑着答道。
另一个赤司的回归，带给了洛山极大的鼓舞，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但赤司态度的改变是他们乐于接受的，不单如此，比赛开始后，赤司又一次进入了zon的状态。
现在的赤司zon的技能跟前一个只为了胜利而存在的赤司完全不同，他的zon居然跟火神推开最后一扇门的技能极为相似，不过只是火神那一招的减弱版。
集体被赤司带入了zon的洛山一如之前的诚凛一样，放佛能在内心相互交流一般，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能够理解队友的想法。
虽然拓也的速度很快、力量很强，但也奈何不住洛山几个人联合起来防守他，他们总有办法挡住拓也前进的路线上，解放了赤司的同时，更解放了洛山的进攻。
“kuso……”拓也再一次被黛千寻和实渕玲央阻挡住去防守赤司的路线，不由得懊恼的咒骂了一声。
不过也并不是没有益处，洛山派了几个人轮流牵制住拓也，这样的话渠上注定会有一两个人处于没有人防守的状态，渠上几个人联合起来还是能够进球的，只是效率没有被赤司串联起球队的洛山那么高。
冬季杯的决赛，距离结束还有两分钟，分差二十一分。
拓也运着球，盯着严守在另一边篮架下的洛山五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心情也随着这个动作平静不少。
“小风间是要用那一招了吗？”黄濑握紧了放在栏杆上的手，优秀的动态视力紧紧盯着拓也的一举一动。
“啊……大概吧。”青峰神色复杂的看着球场上的褐少年，那一招还真是无解，想想前不久被随意玩弄的他们就觉得十分可怕。
所以在比赛中，不管赤司表现出了多强的实力，他都不认为赤司会赢拓也。
至今为止青峰都没能相出破解拓也那一招的办法，以赤司天帝之眼的能力，不知道能不能找出解决的办法。
球场上，拓也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虽说是作为杀手锏来用，但还是有些作弊了啊，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想用出来的。
不过也没办法啊，胜利对他并不是绝对的，但此刻绝对是他最需要的东西。
他不想死，他还有要做的时候，还有想要实现的目标，不管怎么样，他绝对不能在这里失败！
所以……对不起了，赤司。
看着深色凝重的拓也，赤司看到他的眼睛里隐隐含着一股歉意，顿时愣了一下，然后下一刻他就看见拓也推着球直接朝他这里冲来。
赤司身体下意识的迎上去防守，但拓也的速度依然不减，在两人快要相撞的瞬间，赤司身前的人忽然化作了空气，直接变成了一股青色的烟雾消散了。
与此同时，篮筐猛然间受到摧残的声音响起，“嘭”的一声震响了所有人的耳膜。
因为方才不科学的一幕而吃惊着的赤司瞬间转身，拓也那不算高大的身子吊在篮筐上，不知何时他就穿过了洛山五人的人墙，在他们没有一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灌了篮！
“哔！”裁判伸手示意暂停，这还是决赛里裁判第一次主动申请暂停。
显然方才他也注意到了拓也突然在赤司身前消失的那一幕，虽然听见了灌篮的声音，但没有亲眼看见的话是不会随意下达判定的。
裁判回到裁判区申请影像回放，只见大屏幕上，在拓也化作雾气消失的下一刻，他的身躯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了篮筐上，而橘色的篮球确确实实是穿网而过的。
录像里的景象无疑是十分奇怪的，明明拓也都已经灌篮了，球场上其他九个人还盯着赤司的身前，放佛拓也原来所在的位置是那里。
“到底……生了什么？”
“渠上的10号好厉害……到底是怎么突然到篮筐那里去的？”
“完全没看清，刚刚不是还在奇迹队长的身前的吗？”
观众们看着录像回放也是一脸的茫然，不仅仅是他们，球场里的其他人脸上都是一个大写的懵逼！
【哈哈哈哈！这就是吾等的杀手锏——幻术！怕了吧！愚蠢的凡人们哦！】拓子突然笑了起来，比赛时防止妨碍到拓也比赛，她一直都是保持沉默的，现在看到拓也用出了这一招，她再也没有压抑自己，狂笑出声。
【少中二了。】拓也淡淡回道，继续集中精力在比赛上。
洛山的球权，赤司盯着站在几米远处的拓也，脑海里依然回放着那令人费解的场景，但只在下一刻他就瞪大了眼睛。
他的球被偷了！
赤司瞬间回头，只看得见拓也运球朝洛山篮筐的背影，他猛地扭头看向几米远处，那里哪还有拓也的影子，拓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又一次从他天帝之眼的锁定中逃脱了！
仅仅是迟疑了半响，拓也又一次无视了跳起来防守的根武谷，顺利的将球扔进了篮筐。
短短十秒钟，拓也就连追了4分！
照这样看下去，洛山一开始保持的二十一分的分差根本不够渠上追的，到最后可能真的会被翻盘！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赤司张开双手拦住拓也，他完全放弃了去观察渠上的其他人，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拓也的身上，可依然挡不住他那神出鬼没的身影。
“比赛结束了。”青峰望着被拓也戏耍的洛山，淡淡的下了结论。
“哇啊~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很荒谬啊，小风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黄濑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可以说他从不惧任何挑战，但他现在最不想对上的就是拓也了，完全拿他宛如鬼魂一般的身影没办法啊！
“风间君真的很强。”黑子也跟着说道。
“哼！”绿间推了推眼镜。
正如青峰所说，直到比赛结束，洛山都没能够再进一球。
偌大的球场里，拓也放佛能够瞬移一般，可以随意的出现在球场的任何地方，让人防不胜防，前一秒他还在几米开外，但下一秒他就可以出现在你的身后，真的就像是幽灵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从这一场比赛结束后，拓也继画风极污的“颜值射手”之后又有了一个新的称号——“鬼神一般的男人”。
不单单是观众们的反应剧烈，就连裁判也少有的有严重的意见，他们纷纷向举办方反应，如果以后有拓也的比赛的话，请不要让他们再担任那场比赛的裁判，这真的是在考验他们的执法能力啊！
有很多球都是在完全没看见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洛山的篮筐下进球的，这个时候裁判只好灰溜溜的去裁判席申请录像回放，这真的很丢脸啊有木有！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