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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手却没有松开

我踉跄的走过去,刚扬起个模糊的笑脸想要装醉上前插一句嘴。下一秒就不知道是哪个大块头撞向我后背,将我撞个踉跄,手里的酒杯洒出去大半。

心里哭道,完了完了,不成估计得出个大糗了。

“当心点!”一只手有力的握住我手臂,将我的重心稳住。迷离醉眼一看,是顾余风,他喝了不少,可是脸色依然清冷。

“我的脚崴了。”我虚弱的摊到在他的怀里。

他那好看的眉头拧在了一起,扶着我的手却没有松开。“你搞什么。”极其不耐烦的低声质问。

我假装听不出里头的情绪来,从他那结实灼热的胸膛慢慢抬起头看他,通红微醺的眼眨巴两下,嘴角向下一撇,委屈得不能再委屈了。“我的脚崴了嘛!”

“站起来。”他低头,一双冷眸直视着我,一副命令的架势。

没搞错吧?我心里绕了个大圈,说好的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保护欲呢?是他没有欲,还是说,他根本不是男人?!

直觉心里十分窝火,本来脑子也不是那么清醒,借着酒劲,我决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我将整张脸埋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腰,那一瞬,我有些被自己的举动吓到。

微醺的我,觉得此时此刻很安心。莫名的很安心。

于是,眼角开始酸,体内涌上一股情绪,我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双手再一紧,将自己往他怀里再用力一按,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再一次被自己吓到,被我紧紧环住的那个健硕身躯也明显怔住。我没有抬头,看不见他的表情。

或许也跟我一样,自己都不知道生了什么。

我越哭越大声,紧紧埋头在他怀里出呜呜呜的声音。

这连日来受的委屈,伤害,痛苦,不甘,全借着酒劲泄了出来。可为什么心里最深处,越来越空了呢。

有一双炙热的大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像年幼时妈妈安慰我那样。我越哭得收不住。

“怎么了。脚是不是很痛。”很平淡的语气,却不再像刚才那样漠然。

我摇摇头,依旧没有从他怀里抽出。

“别哭了。”

手还轻轻拍着。一下,一下。

“我很痛。”也说不上哪里痛,就是觉得浑身上下由内而外,都痛不欲生。

一时间好像围过来几个人,其中有刘媛的声音:“哎呀,顾总,这是怎么了?不要紧吧?”

顾余风的声音从胸腔震到我耳膜里:“没事,喝醉了,走路不稳崴了脚。”

刘媛的语气有些许着急:“严不严重啊?赶紧去沙那儿坐着看看,别伤到筋骨。哎,真不好意思啊顾总,是我招呼不周了。”

其实那会儿我的情绪已经过了,可就是不愿离开那个温热的胸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忽然有些贪恋这种感觉了呢。

顾余风淡淡说了声没事,一把将我横抱起来往沙那边走去。我心里怔了怔,却因为哭过样子有些狼狈不敢露脸,只好一直往他颈窝里躲。

他轻轻将我放在沙上,我还一抽一抽的吸着鼻子。若是在清醒的时候,我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可不就是仗着喝了酒么。许多事,成也在酒,败也在酒。

但,有些话有些事,也只有在酒精的怂恿下,才能说,才能做。

“我,我..呜。”连续的一句话也说不利索,大概是刚才哭得狠了。我看着他,泪眼莹莹。

顾余风站着俯睨我,眉头皱了皱,最终展开,缓缓单膝蹲了下来。我的心突突突跳得飞快,像高速上闯红灯的飙车党。

他他他,他要干什么!

就在我思绪心绪一团混乱之时,他脱掉了我左脚的高跟鞋,轻捏着我的脚踝,抬眼问:“哪里疼。”

我愣了愣,木然摇头:“不,不疼了。”

还以为他会生气,会看穿我耍他的把戏,结果也只是替我好好穿上下,起身又在我身侧坐下。

“是不是醉了。”他的声音无波无浪,平静得如同一面镜子。

我撇嘴,委屈的点点头。真奇怪,其实我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但不知怎么的,入戏太深,把自己都带进去了。

刘媛这时牵着张总走了过来,看着我双眼通红,还以为我是崴脚崴哭的。神色更着急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呀?要不要叫救护车?”

我刚想说不用,顾余风抢先一步说:“没事,你们去招呼客人吧。这里有我。”

刘媛走开后,顾余风偏头看了我几秒,冷笑说:“这回你可成焦点了。”

我也听不出他这话是好是坏,就想着能赖就赖吧。于是无视他的揶揄,睁着无辜的大眼说:“我饿了。你给我拿点吃的来。”

平时总是他使唤我,今天趁着喝了酒,我也壮起胆子来。

他似乎以为听错了,脸色一沉,加重语气反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饿,了。要你给我那些吃的来。”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面颊已经比刚才更热。

顾余风冷冷凝了我几秒。差点以为他会骂我,或者直接打我两下。最后他只是站起身,一句话不说,走到取餐区。

我暗暗抹了把汗。嘿,酒精有时还真是好东西。

当顾余风拿着一碟吃的和一杯橙汁放在我面前时,还不忘冷冷说一句:“等你酒醒了,说不定会后悔。”

七星级酒店的食物我还真没吃过,反正也饿了,我拿起叉子开始大快朵颐,谁管后不后悔。况且我现在清醒着,只是有些微醺而已。

而我自以为的微醺,却让自己犯下一次又一次不可回头的罪孽。

我总情不自禁的靠向顾余风的胸膛,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那形容,十分吓人。可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顾余风虽然脸色一次比一次更难看,但还是没有当场作,而是一直板着脸任由我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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