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滩死水(1)
第18章 一滩死水(1)
她从床上起来,一手握着手机,视线死死的落在那张让她心碎的照片上。
“好痛……真的好痛……”
黑漆漆的夜,深的可怕,夜凉如水。
君思恬像没了灵魂一般的在街上行走着。
这一开刻她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日子,就像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行走着,路的尽头好长,她怎么走也走不到。
“思恬?”
忽然,一道声音入耳,她下意识的转过头去。
君尉海将车停下,下了车,他看见侄女这般落魄的样子,有些疑惑,“思恬你怎么了?怎么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这里?”
君思恬在看见君尉海的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在一瞬间涌上了心头。
她的叔叔,她唯一的亲人了。
“叔叔,你怎么……”她眼眶泛红,话语里夹杂着些许的哭腔。
“我刚应酬完,思恬到底生什么事了?”
面对君尉海的问,她只是拼命的摇头,却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
君尉海见状轻叹了口气,只能将她先带上了车。
“我送你回去,嗯?”君尉海道。
君思恬一听,连忙摇头,“叔叔,我不要回去,你别送我回去好不好,求你了。”
君尉海看着她这模样,有些无奈,到底没勉强她,“那先回叔叔家?”
君思恬点头,只要不让她回去,她去哪都可以!
君尉海将君思恬带回了自己家。
“给小姐倒一杯温牛奶来。”君尉海冲佣人吩咐道。
佣人很快端来了牛奶,他将牛奶递到她的手中。
君思恬抱着温热的水杯,冰凉的手很快暖了起来。
待君思恬情绪缓和了一些,君尉海才再度开口询问道:“思恬,现在可以告诉我生了什么事了吗?是你和郁年那孩子又出问题了?”
之前思恬将薄郁年告上法庭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当时他也很诧异,一方面他觉得薄郁年不像是会做那样事情的人,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个侄女不至于说谎。
所以当时他也特意找薄郁年问了一番。
薄郁年给他的答案是否定的,后来他也对那场大火进行了一番调查,也并没有查出什么直接证明薄郁年是凶手的证据。
再后来思恬败诉,他也就没太在意了,只觉得许是大哥大嫂的死给思恬的打击太大,让她过于崩溃,才会有些胡言。
君思恬的眼眶鼻尖都红红的,她再忍不住哭了出来,“叔叔,我什么都没了,我好恨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很绝望,真的很绝望。
对薄郁年,她没有办法否认,她是爱他的,否则在她看到那张照片时她也不会那么心痛,可是,也正是因为爱着,才更痛!
她爱了他整整十五年!从她五岁的时候,父亲将他带回君家,她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她就喜欢他。
这么多年,她对他的喜欢和爱只增不减。
而他,却在她以为所有的幸福要开始的时候,将她狠狠拽入那万劫不复的地狱!
“思恬,你还认为那场大火和郁年那孩子有关是吗?”君尉海问道。
“不是认为,就是他做的!”她道。
君尉海轻叹气,“可是思恬,那场大火,我也去查过了,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和郁年有关,那场官司的结果,你也看到了。”
他倒不是偏帮外人,只是纵火杀人这事,确确实实是需要足够的证据的,而现在,什么足够的证据都没有。
君思恬紧咬着唇瓣,不语。
君尉海揉了揉她的,“好了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了,既然思恬你不想回去,那今晚就先在叔叔这住下,我让人给你收拾收拾房间。”
君尉海说完后,便冲佣人吩咐了几句。
这一夜,君思恬在君尉海的住宅住了下来。
翌日。
皇庭酒店。
薄郁年醒来是,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他拧眉坐起身来,看着周围的一切。
额头传来剧烈的疼痛感,他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额。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门口传来动静,他看向门口。
只见左晴天端着一碗东西走了进来,在看到男人坐起了身,她双眼一亮,连忙走过去,“郁哥,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头疼啊?我找酒店的人要了点醒酒汤,对头疼有很好的缓解作用的,你赶快喝一喝吧。”
薄郁年没有接过那醒酒汤,而是看着左晴天问道:“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这?”
他想要想起昨晚的事,可是一想,头就疼的厉害。
左晴天解释道:“昨晚我刚好也在皇庭酒吧喝酒,碰巧看到郁哥你了,郁哥你喝的很醉,当时又很晚了,皇庭酒吧上面就是酒店,所以我就先扶你过来这边休息了。”
薄郁年微拧眉,“你一直在这?”
左晴天当即摇了摇头,“昨晚扶郁哥你过来后,你吐了,我帮你收拾完后就走了,我这也是刚过来的。”
“郁哥,你还是先喝了这个吧,不然头疼会很难受的。”左晴天道。
头疼的感觉确实难受,薄郁年没再拒绝,喝下了那醒酒汤。
“郁哥,昨晚你的衣服都弄脏了,我帮你买了套新的,是你常穿的那个牌子。”她从一旁的袋子中拿出衣服递到男人面前。
薄郁年接过,道了声谢谢,“晚点乔忠会把钱打到你卡上。”
左晴天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摆手摇头,“不用,郁哥,一套衣服而已,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不需要分的那么清楚的。”
薄郁年没理会她这话,淡淡的道:“我不花女人的钱。”
一句话,让左晴天无法拒绝。
薄郁年洗漱完换好衣服后,便离开了皇庭。
他直接去了君氏。
“薄少,君先生和几个股东已经到了。”乔忠说道。
薄郁年点了点头,迈步朝电梯走去。
他刚走到十楼的时候,就看到坐在沙处的君尉海。
君尉海在看到他的时候,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