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车祸
她不自觉的向旁边退了两步,将门口闪了出来。
萧占气恼的出了门,把门狠狠摔上。
乔琳甚至觉得门框都颤了颤。
她突然觉得委屈,特别委屈。以前萧占不管对自己多么生气,顶多也就是捏着胳膊说些不太好听的话而已,可今天萧占的眼神让她胆寒。
萧占走到车前,却手抖的打不开车门,他将双臂撑在车上,感觉胃疼的翻江倒海,他有些踉跄的走到路边,不断干呕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额头不时渗出细汗,他气恼的不断用手狠狠怼着胃部,想让它安分一点,可它却始终不肯听话,一直折腾。
一拳猛的砸在旁边的树上,震得树叶掉落几片。
他实在痛恨自己的自体一点都不给力,痛苦的抱着头顺着树干滑坐在地。
胃疼,头疼,哪儿都疼,其实心更疼。
他不想承认,他很乔琳,可是乔琳却一点都不了解他。
从开始到现在,乔琳都很少认真去想过,萧占究竟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她从来没有研究过萧占真正的脾气秉性。
天空突然变得有些灰蒙蒙的,不少行人都急着跑回去避雨。萧占却一直垂头坐在树下,他不知道应该去哪儿比较好。
零星的雨点掉落,他想起身去车上,却又懒得动弹,干脆就坐在树下好了。
雨越下越大,将他全部淋湿,可是他却觉得被雨淋着反而舒服了一些,胃也不那么疼,头脑也清醒多了。
乔琳在家里赌气的做了很多好吃的,见外面雨越下越大,寻思着萧占一会儿就会回来了。她已经编好了等他回来,劝他接受乔蕊的说辞。
可是左等右等,门口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打电话给他,他已经关机了。
萧占晃晃悠悠起身,开着车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闲逛,他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现在天色已经黑了,他想去找罗列,把电话打给了他,结果却是李佳楠接的。
“喂?萧总啊,罗列他在卫生间呢,我叫他啊。”李佳楠清脆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不用了。”萧占直接将电话挂断,不想打扰别人的幸福时光。
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质问自己,究竟是他喜欢乔琳多一点,还是乔琳喜欢他多一点?其实他也知道这个问题个好幼稚,可是他好想知道答案。
从小到大,除了妈妈,没有人会爱他更多了。
原本他以为乔琳是个特别的存在,可现在觉得,心底有些虚,现在他也不知道,当初的笃定究竟对不对。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有一道十分强烈的光束,他下意识的抬手反映挡那道刺眼的光。随之而来的是刺耳的鸣笛声,他才猛然瞪大了眼睛,惊醒过来,面前有一辆大货车,距离他已经十分
之接近了,那辆货车拼命的想要躲开,可是萧占的车速太快,几乎躲避不急。
萧占猛的一打方向盘,车子几乎是飘移出去的,大货车堪堪撞到到他的车尾,出剧烈的撞击声。
他在车内被震的几乎把不稳方向盘,可他拼命的冷静下来,控制着几乎失控的车辆,直到它擦着路边停了下来。
大货车滑行出好远才渐渐停下,司机坐在车上呆愣了好半天,愤怒下车来到萧占车边:“你他妈疯了?没长眼睛啊?自己往我车上撞,你想死我还怕晦气呢!”
萧占只觉得头晕目眩,他推开车门,跑到路边狂吐起来。
大货司机也被吓傻了,谁知道萧占是不是被撞到受伤的?司机打了120。
“兄弟,你没事儿吧?”司机虽然生气,但人命还是更为重要的。
萧占摆摆手:“没事儿。”他好不容易止住了吐意,微微站起身:“不好意思,有没有水?”
司机跑回车上拿了一瓶矿泉水给他,他漱了漱口,将剩余的水全部喝了下去。雨水还在不断冲刷着路面,几乎下得起了白烟。
“真是不好意思了,吓到你了吧?”萧占有些抱歉的望着司机。
司机本来的确是挺生气的,看萧占开着那么好的车,刚想说他纨绔子弟仗着有钱就不要命。
可他看清萧占的时候,又说不出口了。
此时的萧占看起来分外落寞,眼底有着浓得化不开的哀伤。司机轻叹一声:“哎,兄弟你听我一句劝,人生在世啊,不如意的事儿十有八九,不管出了什么事儿,你也得对自己这条小命儿负责啊。刚才要不是你的车好,我踩刹车及时,这会儿说不定你就跟阎王爷聊
天去了。”
萧占苦笑一声:“我命硬,阎王爷不爱收。”
救护车到达现场的时候,萧占却死活不肯去医院,怎么劝都不肯。他无比抗拒那个地方,再说刚刚也没怎么受伤,就是额头撞坏了而已,这在他眼里都不算事儿。
经过交通队处理,萧占给了司机一些赔偿,直接打车走了。
他走后大货司机还在不断感慨:“有钱人也有不开心的时候啊。”
处理事故的警察接道:“只要是人就有烦恼,有钱人的烦恼没准儿更多呢。”
萧占坐在车上,司机已经问了他两遍要去哪里了,他还是想不出:“你拉着我在市里转一会儿吧,我告诉你停的时候你就停。”
司机有些警惕的看着他,谁知道他打什么主意。萧占直接丢给他两千块钱:“这些钱够你拉着我转两圈儿的吗?”
“够了,够了。”司机拉着他在城区漫无目的的闲晃,雨也渐渐小了一些,萧占突然有些困了,他就这样靠着窗边睡了过去。
当他睁眼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一抹亮色。出租车司机见他有了动静:“先生,您终于醒了,我还以为您要睡到我交班儿呢。”
萧占微微动了动,觉得浑身酸疼,被雨淋湿的衣服都贴在身上,难受得很:“师傅,送我去萧氏国际公司。”
“好嘞。”司机终于听到他肯说出一个具体地址了,兴高采烈的把他送了过去。他抬起手腕看表,还不到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