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谁才是白莲花
何初见无言以对,只能让郝韵搭着自己去骨科排号。
但她还有些不放心自己做的老鸭汤,特意叮咛嘱咐要让黎野墨帮自己送过去。
“郝小姐,这儿有轮椅,不然我给你弄个轮椅吧?”初见只是见她穿着高跟鞋这一路走的那么难受,不免的就萌生了这个想法,实际上更是没有丝毫的恶意。
当即,郝韵嫌弃的后退了一步:“这上面的细菌也太多了,这儿的轮椅都是没有人特意护理跟消毒的。你看看,上面的污垢。”
这一幕看的不禁让她头皮麻,从小家室不好的郝韵,更是生活在贫民窟长大的。
后来,她吞噬下那巨资家产值周,更是对于任何一切与贫穷沾边的东西,厌恶至极。在郝韵看来,污垢就是贫穷最典型的象征,所以即便她是一个人在家里住,佣人都请了四五个,专门为打扫自己的房间,确定要做到没有死角完全一丝不苟。
“对不起啊郝小姐我还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抱歉。”初见对郝韵是满满的歉意。
二人一起去了骨科,挂的VIp专家门诊,很快。
几乎十几分钟就轮到了他们二人进去问诊,郝韵有些不放心的拉了拉何初见的衣角:“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医院看病了,我也不认识别人,何小姐,你就好人做到底陪着我一块进去好了。”
无可奈何,何初见只能硬着头皮一起进去。
就在做CT时,郝韵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如果计算时间的话。现在黎野墨应该是已经在电梯上了,这么一来所有的事情皆在她的计划之中。
专家称郝韵也没什么大的问题,回去只要多多休息休息就行了,顺便还给了几瓶跌打药酒递给了郝韵。
顺理成章的,何初见帮着拿药。
她像是郝韵的佣人似的,刚刚还帮着她端茶倒水,虽说何初见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过外面人异样的目光注视着她们二人时,初见才联想到,这些人多半是将自己给当做是郝韵的保姆了。
“初见,你平时应该不大喜欢逛街的吧。我那还有几条新的没有穿过的阿玛尼的连衣裙,还有两双MIUMIU的鞋子,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改天我帮你送过去。”
不知郝韵是故意还是真的好心要送东西给自己,反正在她刚刚说完那番话之后,不时地探起脑袋看着她们两个人还越的多了。
何初见摆了摆手:“不不不,多谢郝小姐的美意。平时我都是穿以纯什么的,纯棉的穿上透气还舒服。也就是特殊场合上,墨会带着我去再购买临时的衣裙。我还是喜欢休闲风。”
面对于这样的事情上,显然初见懦弱的多。
仅仅是在吃饭上,郝韵阔绰的拿起钱包去付账,何初见不得不承认尽管只是那些她都做不到,似乎她现在就是一条被黎野墨圈养起来的寄生虫。
更尤其是郝韵的那一番话语,使她情不自禁的联想到,自己是否就是多年前的郝韵。
二人搀扶着走出骨科,一刹那,何初见还没有反应过来,郝韵直生生的摔倒在地上。
“郝小姐你,你没事吧?”何初见焦虑的看向郝韵。
这么一摔,郝韵白皙嫩滑的双腿上多了几处淤青,看起来很是吓人。
尽管她看起来很是瘦弱体重也没多少,但两个女人,何初见也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搀扶着郝韵起来时可是使出了自己吃奶的力气。
只见此时郝韵的眼泪一直在眼眶的边缘打转,看样子应该是疼的要紧。
“这儿旁边就是骨科,咱们再赶紧回去挂个号再让给你检查一遍吧。”何初见又一次迫切的看向郝韵。
岂料,此刻郝韵却开了口:“何小姐,我跟野墨真的仅仅只是朋友而已,希望你能别误会我们好吗......真的。”
一边啜泣,她还一边的委屈的拉着何初见的衣袖。
楚楚可怜的表情,这一幕全部都在不远处款款走来的黎野墨眼中,他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看到郝韵一副狼狈的样子,多半是刚刚生了什么,再一看郝韵那双已经断了的高跟鞋......
“怎么了?你们?”黎野墨看向他们二人时有些欲言又止,他不知自己该不该问,从何问起。
郝韵连忙解释道:“没事没事,只是我刚刚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的。跟何小姐没有关系的。”
她越是摆手解释,黎野墨便越是怀疑。
可在黎野墨的脑海之中,初见跟郝韵之间似乎是从来没有过什么矛盾的,初见又是何必跟一个自己不怎么熟的人过不去?
黎野墨的态度有些冰冷,绕过了何初见,不管是否是何初见所为,但现在郝韵已经摔伤的这么严重了,确实应该将二人分开。
又一次挂号进了骨科,刚刚的专家看到郝韵时显然是十分的诧异。
专家有些不耐烦的看向郝韵:“小姑娘家家的,既然都已经受伤了,就别再穿什么高跟鞋了,你说说你这才刚出去没几步路呢,你可就又折回来了。”
他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仔细的看了一遍CT最终确定无误。
“轻微的骨折而已,膝盖上是不会留下疤痕的。一会你去排队上药房给这止痛化淤的膏药给取了,完事回去贴个几天也就没什么大事儿了。”专家倒是说的风轻云淡的,不过那张药方子他顺理成章的交给了何初见。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黎野墨拿出了钱包随便取了一张卡递给了何初见。
确实是有些尴尬,基本上没什么事儿的时候出门何初见带的钱很少,也就是来回路费而已。众目睽睽之下,她又收了黎野墨的卡,更是让她有点无地自容。
郝韵试图想要给那张卡还给黎野墨让何初见用自己的,但两个人争执了几句后,她还是顺从了黎野墨的意思。
看着初见有些落寞的从诊室走出去,黎野墨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一次一次的刺痛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