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真的是他
究竟是为了什么竟然会苦苦找寻了一个女人两年,在一点消息都没有的情况下,还一直坚持着,没有放弃。
现在,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病房布置的很温馨,浅粉色的格调将何初见包裹在里面,床头柜上的花瓶里还插着一束香水百合,散出淡淡的香气,可以看出刚换不久,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合适,可是这里却沉睡了一个人,或许永远都不会醒。
何君安突然很后悔自己的布局,利用了程星那个疯女人,最后把何初见害成这个样子,从小到大,他的手上沾染了多少的鲜血,都没有这样过,可是今天……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阿三还站在身后,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可是现在他不想控制自己,看着何初见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他就十分的无力,甚至是懊悔。可是终究,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何君安渐渐走远,阿三顺势关上了病房门,给黎野墨拨了一个电话。
“总裁,他走了。”
“嗯,有什么反常的?”黎野墨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起伏,好似早就料到了何君安会来一样。阿三将何君安的反应全部跟黎野墨讲了一遍,黎野墨听了,颇有些想要开口大笑的冲动。
他早就现何君安对何初见是不同的,现在何初见变成了这样,里面说不定也有一份他的功劳,不知道他看见这份场景,心里又是作何感想的呢?
“阿三,你就在医院守着初见,千万别让她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什么事情了。”
听着阿三这样说,何君安肯定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心了,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的手段黎野墨还是知道的,更何况,现在正是在寻找那个所谓的幕后黑手的关键时刻,无论是谁,都要做好两手打算才行。
挂了电话,黎野墨想到病房里一直沉睡的何初见,心里也是十分的不是滋味,一想到可能永远她都是这个样子,心里的恨意就像是蜿蜒的尼罗河水一样,绵延不绝。
从医院出来,何君安的心情没有好一些,反而面色也更加的沉重了起来。他在见到何初见的那一刻,才终于明白自己的心,原来早在何氏小屋的时候,他那种不一样的感觉就是心动,可是偏偏他现的这么晚。
他的目的是为了彻底摧毁黎野墨,利用铭爵金融来彻底洗白。何氏是有名的黑道家族企业,要是想彻底洗白,必须要有一个强大的支撑才行,放眼望去,铭爵金融不外乎是最好的载体,可是黎野墨的实力却不容小觑,他才会利用何初见来打击黎野墨。
可是现在,他好像觉得自己有些错了,就算是十一岁时手刃了叔父,鲜血溅了他满脸时,他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上了车,阿彪也感觉到了何君安的不对劲,但是也没有开口问,主人家的心事他们作为下人是不能乱猜的,这在何氏是禁忌。
天渐渐黑了下来,黎野墨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疼的脖子,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到了该去医院的时候了。
每天只要他到了医院,便让阿三回去休息,他不想回家,哪里处处都是何初见的味道,却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何初见现在变成了个植物人,醒不过来了。
他是不信的,毕竟当初还说是何初见死了呢,最后还不是好好的躺在自己的怀里,世界上的事情只要坚持,他相信,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更何况,现在有那么多的奇迹不是吗?
还是之前的那个病房,宽阔的双人床足以睡下两个人,黎野墨就在这里度过了一夜夜。
王美琳今晚值班,特意走到何初见病房门前看了一眼,黑暗中,一盏昏黄的小灯亮起,带来一丝暖意,只听黎野墨缓声说道。
“初见,那时候你总是为了留一盏灯,现在换我了,你千万不要害怕啊,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看着黎野墨小心翼翼格外温柔的动作,王美琳的心猛地一酸,眼泪就这样没有一丝征兆的流了出来。
作为铭爵金融的总裁,哪有人见过这样的黎野墨,在黑暗中,说出这样的话,话里的辛酸和痴情让她都忍不住替他难过,何初见已经昏睡了一个多月了,早已经过了最佳的康复期,所有人都在劝黎野墨,可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
当时何初见回来,她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反对的,毕竟当初黎野墨让何初见受了那么重的伤,更是远走异地两年也不曾回来过,可是现在,她才理解,何初见的选择没有错。
“王主任,您没事吧?”
路过的小秘书看着王美琳一脸的泪水,有些惊讶的问道。
“没事……”王美琳尴尬的笑笑,笑声答道,稍微收拾了一下,又继续和护士一起去查房了。
……
“哥,有消息了……”一大早,程星就着急忙慌的赶到了铭爵金融,气都没有喘上来,就开口说道。
“别急,慢慢说。”
黎野墨将秘书刚刚送来的咖啡递到了程浩面前,程浩接过,喝了一大口,努力的平缓的呼吸,半晌才开口说道。
“哥,我查到了,程星之前跟一个黑道的人做过交易,应该就是绑架了初见的那伙人,现在正在全力查,要是找到这个人,估计最后的那个大鱼也快上钩了。”
“黑道?”黎野墨低声说道,程星忙不迭的点点头,天知道,他为了得到这个消息费了多少工夫,这个人竟然是从程山城手里流到程星手中的,看来跟上次的事情也脱不了关系。
可是黎野墨心里却想的不是这件事,只要一跟黑道扯上关系,他就会第一个念头就是何氏,毕竟何氏是做黑道出身,在这方面有着其他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难不成真的是他?”
此时,好像有什么要揭开面纱了,可是他却没有确凿证据,一切只不过是他的猜想而已,这个想法也只能在他心里,却无法面对大众,有力的指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