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被忽略的存在

第73章 被忽略的存在

那一天，在那道后来被命名为“断界”的巨大空间裂缝前，这方世界最后的修炼有成的修行者就那么“嘭”的一声后，全数化为齑粉消散不见！于是，剩下的只有一些初涉修行的菜鸟和劫后余生的普通人。

之后，在灵王施展的种种手段下，一个新的世界秩序出现了！

尸魂界，静灵庭；虚圈，虚夜宫；人界，现世，以及那个灵界，众多耳熟能详的地名再次出现，可是，一切都不同了，历史完全被篡改了！之前的历史几乎被完全抹杀，出现在史书上的只有一千年的历史资料，时间，从新的静灵庭建立开始再次流动，或许还有一些修行者知道那些历史，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至少，九成以上的生灵都认可了新的历史，在他们心里，那就是他们的历史，那就是他们生存的世界！在这种情况下，知情者除了保持沉默，还能如何！

灵王也得到了他想要的。就如同当初罗天刚来的时候从灵术院得到的信息一般，灵王，在尸魂界中，是以为十分特殊的存在。他，是尸魂界的精神领袖，是尸魂界所有生灵都应该尊崇的存在！他，不仅是静灵庭的创建者之一，还是众人的守护者，尸魂界的守护神！尽管被尊为王，但是他却没有丝毫掌控大权的想法，宁愿为了这个世界付出所有，独守寂寞。他拥有如此崇高的思想，尊贵的地位，牺牲的觉悟……总之，灵王就是一个传说中“圣人”般的存在！

所以，众生都尊崇他，爱戴他，甚至，信仰他！

灵王，成功地成为了尸魂界的灵魂领袖，直到现在！

“那些强者并未真正消失吧！”罗天眯着眼，打破故事讲完后的沉寂，“至少，尸魂界的死神们依旧以一种十分特殊的姿态存在着！”

罗天此刻才终于明白了为何一直以来这些死神们都给自己一种若有若无的违和感，原来他们的魂魄并不纯净，其中还参杂了千年前陨落的那批死神强者的灵魂碎片！

之前自己所说的他们的魂魄不完整并不准确，他们的魂魄虽然可以说是，却是一种“拼接”后的完整！他们的魂魄就如同两块不同颜色的布缝合而成，虽然运转起来没有问题，一开始力量的进阶也没有问题，可一旦想进阶领域，就几乎不可能了！

领域级，领悟法则的存在。因为要感悟天地间的法则之力，而想要感受天地法则，没有一个纯净无暇的魂魄是根本无法做到的。这一点，正好是众多死神所欠缺的！

因为魂魄的混杂，为了进一步，尸魂界展出了一条与之前不同的道路！

千年前的死神，一开始分离出斩魄刀是为了一步步地掌控己身的力量，最终再将分离出的斩魄刀与自己融合，人刀合一，冲击领域大道！

而现在，死神们一开始便分离出斩魄刀，是为了将体内不属于己身的魂魄痕迹抽取出来，灌入斩魄刀里，逐步同化，“炼化”，最终达到与自己同步，纯净魂魄，形成一个没有瑕疵的魂魄，以便更进一步，冲击领域层次。

当然，任何时代都不乏天才的存在，尸魂界也不例外。千年来，不少死神凭借一己之力，完成了魂魄的补全、净化，达到了六阶巅峰，只差临门一脚，就能打破虚空，脱离这方世界了！

“没错。”苍渊点点头，赞赏地看了罗天一眼，“虽然不知其中的原因，但是的确他们的确以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存在着。”

“复活？”罗天皱皱眉，“似乎他们依旧拥有自己的意识和智慧啊！难道想要夺取宿体的身体，再次复活？”

“当然不是！”苍渊对于罗天的恶意猜测很是不满：“我们怎们可能做出这种卑劣的事情！”

那可说不定！罗天撇撇嘴，好死不如赖活，很多人对于活下去的欲望远远超出一般人想象的极限，为了活命可是什么都愿意做的！尊严、面子、甚至于灵魂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拥有记忆的只是极少数顶尖人物，大多数斩魄刀灵体的意识都会受到宿主的影响，逐渐被如今的死神意识所同化，真正成为他们的一部分！”说到这里苍渊突然伤感地说道：“我们怎么可能想要去伤害他们呢，他们，可都是我们的后辈，尸魂界未来的希望啊！”

“既然如此，为何你们还未真正的消散，依旧顽固地存在，并且侵入他们的魂魄，让他们不得不忍受灵魂分裂的痛苦，将其分离出来？”罗天眉头一扬，尖锐地说出事实：“你们，早就已经死了！本就不该存在的东西，为何强留于世间？”

“哈哈……”听到罗天的指责，苍渊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语气中透露出掩饰不了的浓浓凄凉：“你以为我们想这样吗？你以为每天生活在往日的记忆中是件非常快活的事情吗？你以为每天被逼迫回忆往日的黑暗是件很美好的事情吗？”

“如果可以消散，我们，早就这么做了！可惜，这股力量是我们无法抗衡的！那时这方天地的力量！在天地的面前，我们就像蝼蚁一般，什么都不是！”

“被逼迫？”罗天很是不解，“在这种状态下，还有谁能够逼迫得了你？”

“确实，在这种半死不活的形态下，确实没有人能够做到那种事！可是。”苍渊冷笑一声，“逼迫我们的正是我们自己！”

“原来是沉沦在回忆中无法自拔了啊。”罗天突然挺同情这一帮所谓的强者了。生了那么多事，心里愧疚不已，本来可能还想着死了一了百了，可惜却连这个卑微的愿望都无法实现。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变成如今的鬼样子，每天还只能保持清醒的头脑，自己逼迫自己去一遍又一遍地回忆那些可怕的画面。

“这个家伙，居然没有疯……”罗天心中感叹，“的确不容易啊！”

不过，罗天也不由得警惕起来了。每天生活在那种环境下，即使没疯，至少也不会是个正常人了！和这种人打交道，自己必须小心点了。像这种精神已经处在疯狂、崩溃边缘的偏执狂，才是最可怕的！

“被怜悯了吗！呵呵……”苍渊注意到罗天流露出来的表情，连连冷笑：“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小辈给怜悯了！真是可笑啊。”

虽说如此，罗天还是捕捉到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感激之情。或许，对这个孤独了一千多年，自责了一千多年的“老人”来说，来自外人，哪怕是一个小辈的怜悯，也是一种能够给那颗干枯冰冷的心带来一丝温暖的情绪吧。

乖觉地不去触碰苍渊此刻已经有些敏感的神经，罗天不着痕迹地换了一个话题。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只是相当于斩魄刀中器灵一般的存在吧！”罗天转动眼珠子，很是不解地询问：“可是你居然可以脱离斩魄刀，甚至控制宿主的身体，自由行动！这难道不是一种变相的复活吗？就算你没有这种想法，难道就能担保其他人也一定没有吗？如果那些存在一时起了邪念，借尸还魂，千年前的一切不是又会再次重演！”

“千年前的一切已经随着消失的记录，永远不可能再次出现了！”苍渊就像被戳到了痛处一般，蓦地脸色一变，斩钉截铁地说道。可是，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那掷地有声的话语此刻听起来却如此的苍白无力。

“哦，这可难说了！”罗天对这种自欺欺人的说法很是不屑一顾：“虽然照你的说法，只有少数存在拥有自我意识记忆，但是其他破碎的魂魄在与当今的死神结合之时，总会或多或少地影响到他们的想法吧！这样一来……”

“不要再说了！”苍渊突然怒气爆，大声吼出一句，满脸通红，连眼睛都带了一丝淡淡的红光！看来，罗天刚才所说的，也是他一直担心以至于潜意识里一直刻意忽略的问题！

现在的一切，原来真的是千年前的未了之战的继续啊！

沉默中，罗天微微仰起头看着窗外的阳光，心中感叹不已。

未了的因缘，纠缠的因果……看来，我真的被扯进了一个了不起的世界了啊！

一时间，罗天心中的谨慎又重了几分：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行走，自己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啊！

黑崎一护，浦原喜助，因幡影狼佐，蓝染惣右介……一个个人影从罗天脑海中闪过，一种奇妙的联系将这一切串联起来，形成一张大网，将一切都包裹在其中，无法脱身！包括罗天这个异时空来客也一样，像一只无意间闯入的虫子，被粘在蜘蛛网的虫子，死命地挣扎着，妄图挣开这一切。

哼！管它呢！只要力量足够，这个小小的投影世界还能拿我怎么样吗！罗天心中一片火热，思绪大定。

顿时，心中对于力量的渴求又多了几分！

“抱歉，我失态了……”又一阵沉默后，苍渊率先打破了这股散这沉闷的安静。从他的语气中，一种深深的疲惫、无助、不安、甚至于恐惧，纷纷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或许，只有在罗天这个“外人”眼前，他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吧。

感受到苍渊的心情，罗天心中又是好一阵的感叹。

这么活着，确实太辛苦了！当死亡成为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呢！

然而，此刻的罗天完全没有想到，未来的某一天，自己将会经历比这更加可怕的事情……当然，那时他至少还有人陪伴。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一同询问了吧。”苍渊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恢复了平静，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如此。

但是罗天还是从中听出了他不想再多说的意思。

“最后两个问题。”罗天思绪急转，眼中一阵精芒闪烁。

“第一，是否还有强者可以和你一样做到控制宿主的身体独立活动？”

“第二，你的目的！”

“其实，这是同一个问题。”苍渊笑了笑，“向你介绍一个，嗯，存在。”

“什么？”随着苍渊的目光，罗天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不知何时被自己忽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