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凤尘的消失
“他比我早来这世上半柱香的时间。跟着云飞少爷的是我大哥,他叫藏海花。我们是一胎同胞的三兄弟。”
吉川听着藏时雨和凤尘的对话,找个一块还算干净的角落坐下,谨慎的打量着四周,寻找着出去的方法。
藏时雨平静的望着凤尘:“凤尘公子。”
“恩。”
“见到你,我便明白了。”藏时雨苍白的脸上,突然扯出一抹近乎看不见的笑容。
但凤尘切切实实的看到了。他的唇角微微上翘,带着一丝……解脱?
凤尘因为这个现,内心猛地掀起一抹惊慌和不安,似乎他一直在担忧的事情,不可避免的将要生了。
凤尘神色剧变,一把握住藏时雨的手臂,锁着凤尘手腕脚腕的铁链出清脆的撞击声。
“你……”藏时雨扭头看向凤尘,仿佛在问怎么了。
凤尘眉头微微蹙起,问出心中的问题:“是巧合吗?为何你们三兄弟,会被分别派到云音三兄妹的身边? ”
藏时雨低头看了一眼凤尘的手,延着他的手臂往上,看到凤尘眼中的担忧和不安,他似是很不明白凤尘在为何事担忧,眼中微微掺入一丝迷惑。
“抱歉,我知道这个问题也许对你来说,有些为难你了。”
“你在对我说抱歉?”藏时雨微微楞了一下,眼中更加的奇怪:“你这人好生奇怪……”
藏时雨抚开凤尘的手,转身走出牢房。
吉川蹲在黑暗的角落,手腕绕着铁链缠了一圈,用力的往相反的方向扯,奈何,只靠着蛮力强行拉拽,铁链被他拽的剧烈作响,却依旧无法从中挣脱。
藏时雨前脚刚走,没过一会,十几个黑衣人担着几个担架,来来回回运送几个昏死的少女回到牢房。
见状,吉川激动的翻身一跃而起,铁链剧烈的震动。
他疯了一样快要冲到牢门,铁链绷紧,任他如何的挣扎,铁臂在空中如何挥舞挣扎,他的大手就是无法够到牢房的柱子。
“三个月了!!整整三个月了!!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了!!哈哈哈哈哈——”吉川狂笑。
凤尘心中的问题还未想个明白,被吉川的狂笑声震得收回了思绪,顺着他炙热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那些黑衣人,快速运送着昏死的少女们进入牢房,与其说是“运”,倒不如说是用“抛”的,形容的更贴切一些。
他们根本没有把她们当成人来的对待,一些黑衣人走到牢门口,直接掀起担架,丝毫不管不顾她们的死活,直接往牢里扔。
凤尘朝监牢左边靠近,手脚的铁链限制了他活动的空间,他弯腰,手臂伸过牢柱,只能勉强伸手把少女的脸扶正,拨开她黏上脸的血。
衣不蔽体、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凤尘抬头看向吉川。
他已经由最开始的狂喜转为了愤怒,疯了一样的挥脚狂踹牢门,咆哮道:“混账!!你们这些混账!!!!!英娘英娘你在这里吗?英娘我是吉川啊!英娘你回答我一声啊!英娘——”
凤尘担忧的眉头微微蹙起,吉川的咆哮声在幽暗的铁牢里久久回荡不去
翌日,禹城的小巷内,冉冉上升的太阳虚弱的洒下一束光芒,照射在银色的积雪上。一只游隼飞落到一家庭院的墙上,朝墙外挥动着翅膀,啼叫几声。
寻着梨花而来的一支队伍快速飞进墙内。
为的少年抬起手臂,梨花挥动着翅膀从墙上跃起,锋利的鹰爪在墙头抓下一块砖瓦,飞落到少年的手臂。
古月一身黑色劲装,脸上的黑色面具宛如鬼魅獠牙,看着异常的凶残阴狠。 他冷冰冰的目光快速环视一圈四周,右手微微抬起,阳光照射在他的指尖,他右手轻挥。
十几个劲装打扮的黑衣人踏雪无痕,迅速的将房子包围起来。
古月点脚飞至门口,敏锐的嗅到从门缝中飘出的香味。
不会错了。是这里。
古月眼中的冰冷顿时消失不见,笑眯眯的推门入内:“呦。我也只是那么随口一说,你竟然调制出来了……”
古月走进屋里,环视屋子的构造,手指指向左边的客房,复又往右指向右边的客房。
“不对不对……左为上,小姐一向习惯在上面。那么……”古月坏笑着,大步朝右边的客房走去。
“哈!凤尘公子……” 古月笑着推开房门的门,待看到床上的人时,他手脚顿时僵住。
“嘎——”古月手臂上的梨花尖叫一声,扑闪着翅膀迅速逃离现场。
左边的客房确实是云音的房间,但昨晚她缠着凤尘一直缠到很晚,便直接在凤尘的床上睡着了。
所以,古月只猜到其一,却忘记了算上云音黏凤尘的程度。
此刻,古月死的心都有了,他闭紧呼吸,大气都不敢喘,现并没有把云音吵醒后,他暗暗松口气,蹑手蹑脚的转身,打算先去找凤尘,再让凤尘来叫小姐起床。
古月笑眯眯的两眼眯成条缝隙。
哎呀呀,他真的是越来越聪明了。
古月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正欲小心的关上房门,剑眉因为空中流窜的香气慢慢蹙起。
不对不对……
这香……
古月仔细的又嗅了一下。
凤尘似乎还加入了一味药草,强行的增加了安眠香的药性。
难道是因为小姐身负重伤,为了让她能够更好的进入深层次的睡眠,才特意加进去的?
古月轻手关上门,狐疑的走到隔壁的房间,推门进去。
无人。
古月手摸上冰冷的面具,犹豫着走出房间,琢磨着:“不对啊……这大清早上的,外面又都是云绕的爪牙。凤尘公子能去哪里?出门买菜?”
“月公子。”出门在外,为了方便起见,所有人都唤古月为月公子。
暗卫见古月从房内走出来,他走过去,小声汇报:“灶台的碗筷似是昨夜用过的。还未来得及清理干净。”
古月朝暗卫挥了挥手,心中有一丝不好的感觉。
他转身又走进房里,站在右边的房间外面,弱弱的咳嗽一声,屈指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