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摊牌

不止一次了，每当卫子启触摸到一些关键性的信息的时候，系统就会以权限不足拒绝回答他的询问，他简直受够了。

莫名其妙地被穿越，莫名其妙地得到了所谓的“至高学院系统”、成为了院长。再机上系统给出的所谓“这是命运的抉择”的狗屁理由，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卫子启总感觉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推动。

而每到关键时刻总是会恰到好处地布的任务，以及完成任务后总是会得到对他当前有着很大用处的奖励的情况，更是让他有一种自己只是一枚被随意摆弄的棋子的感觉。

想想看吧，历数这么多次的主线、支线任务，哪一次完成后得到的奖励中，不是恰好有一件或者几件对于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起着极为关键的作用的物品？

再回想一遍穿越至今以来系统布的种种任务，卫子启顿时悚然而惊：自己似乎一直都处于系统的操纵之中。

他的每一步行动，都是在完成系统布的任务。这根本不是他掌控系统，而是系统在控制他！

听到卫子启的质问，系统沉默了良久才做出了回应。

“您的意志高于一切，这一点，请学院长阁下无须质疑。当您就任至高学院院长的那一刻，您的命运与学院的命运就已经牢牢结合在了一起。”

“是吗？那么所谓的权限又是怎么回事？既然我的意志高于一切，那么你就不应该以权限不足来拒绝回答我的问题了不是吗？”

卫子启眯了眯眼睛，说道。

“这关系到至高学院的来历，在您解锁最高权限之前，我无法告诉您更多。”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欺骗我、利用我？”

卫子启冷笑一声，继续质疑。

系统沉默，片刻后，道：“好吧，我会尽可能地将一切告诉您。”

“权限代表着您与至高学院的融合程度。每一次提升权限，都代表着您与至高学院的融合度的提升。当您解锁至高权限的时候，便意味着您与至高学院彻底融为一体，不可分割。”

“融合！”

卫子启瞳孔骤然紧缩，喉咙中出一声低吼：“你骗我！”

此刻，他的脑海充满了混乱、愤怒，以及深深的恐惧。

“请学院长阁下镇定。融合并不会对您造成任何的影响，相反，只有与至高学院彻底融合，您才能够完全掌控学院。那个时候，您仍然是您，但同时，您也是至高学院。”

系统的话让卫子启冷静下来。

他深吸口气，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至高学院就像是一件神器，融合就像是神器认主对吗？”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的确如此。不过至高学院并非是神器，而是另一种更高层次的存在。”

“那么系统你呢？是这件‘神器’的器灵吗？”

卫子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按照学院长阁下您对器灵的定义，并非如此。系统并不是至高学院的一部分，而是为了辅助您掌握至高学院而被创造出来的一段程序。当您与至高学院融合完成，系统的使命便彻底终结。那个时候，系统自然会永远地消失。”

“您不必担心系统会对您产生威胁亦或者是控制至高学院，系统本身并没有任何的权限来干涉您的行为或是以任何方式来控制至高学院做出任何事情。一切权力都归您所有。”

系统坦诚的话语让卫子启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他开口道：“好吧，这个问题我们暂且放到一边，现在，回答我的另一个问题。所谓的权限，到底有几级？”

“根据预先的设定，完全融合至高学院，一共需要七个步骤。因此，您的权限一共被分为了七级，分别是第一级到第六级，以及最终的至高权限。”

“也就是说，除了这次的主线任务，我至少还需要完成两个主线任务才能够掌握至高权限对吗？”

问出这个问题的刹那，使用【天启】时得到的六个字在卫子启脑海中掠过。

补天，与刚刚布的主线任务六的要求——重塑天地法则，多么契合。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两个主线任务，便是诛魔与更替吗？

“这个问题，系统无法回答。因为在您解锁相应权限以前，系统也无法得知相关的信息。”

系统的回答让卫子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随即又舒展开来，面无表情地在脑海中继续道：“那么下一个问题，这些主线任务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

从主线任务一到如今的主线任务六，其中似乎都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它们都是在提高至高学院对苍玄大陆的影响力和掌控力。

如果说前三个主线任务还是以提高学院的实力为目的，那么主线任务四和主线任务五，简直就是在明目张胆地让卫子启去抢地盘、扩大影响力。

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打死卫子启也不信。

“抱歉，权限不足，无法告知您有关的一切信息。”

对于系统的回答，卫子启并没有感到意外，继续问道：“那么这个问题需要几级权限？”

“至高权限。”

“也就是说，必须得完全融合了至高学院，才能够得知这些主线任务的真正目的吗？”

卫子启喃喃自语着。

不过就算系统没有给出答案，综合这六个主线任务，他心中也隐隐有了猜测。

“至高学院，这是要让‘至高’二字名副其实吗？但是为什么这同时又是我和学院融合的过程？难道只有当我让至高学院真正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才能够真正得到承认，成为至高学院的掌控者吗？”

一个个念头在卫子启脑海中盘旋纠缠，然而缺乏了关键的那一把“钥匙”，他却始终无法理清其中的缘由。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了六玉的存在，以及刚才系统对六玉的解释，脑海中顿时仿佛划过一道闪电。

“如果说六玉使是代表世界的意志执掌六玉、镇守天地四方，那么为什么这六块玉会出自于系统，为什么六玉使会是至高学院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