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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白眼狼

一人,一世界,写下淡淡的诗行,种下思念的种子,等你来,等你来!

落幕的爱情,桑田变沧海,尘世中,缘来缘去,暗香拂动,将落花的韵悄悄掩埋。

林子从兰馨想到了自己,唉,时代真的不一样了,他快跟不上了,过去他遇到了好老师,好女人,是她让他成长的。

想想也是惭愧,这么年来,他感到自己一点也没有长进,怪自已痛苦不够,烦恼太多,多数烦恼都是自找的。

他也想顺其自然,顺势而为,可是他就是放不下那几万块钱,不就是钱吗?当然钱只是因素之一,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也只是听说,你并没有当场捉奸。

若是当面捉到,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她因犯错而离婚,他因爱而结婚,这都是正常不过的事,没有什么可指责的。

总认为自己好聪明,聪明在哪呢?

算了,没有想头,自己害自己,没有谁会心疼你的苦恼。她过她的日子,一个人难道就不能活了吗?找乐子的事多着呢。

现在四、五十岁的单身女子多得是,瞧着她们一个个玩得多开心,是什么原因让自己不开心呢?挣的钱供儿子上学还绰绰有余,岂不是欺人亦是自欺,此又是自欺之甚者。

林子从儿子学校回来的路上这么想着,不知不觉车到站,随后到家。

林子的房门还没有开,电话响了,这是饭点,是不是有人要请我吃饭,那感情好。林子心想。

林子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看了看,是小雪的,算得这么准,就知道他从学校回来了。

“喂,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现在有时间来我这一趟吗?”

“是孩子的事吧,就在电话里跟你说吧。”

“还有其他事。”

“什么事?我刚到家门口,还没有进家。”

“那正好,我烧了两个菜,过来一起吃吧。”林子一听,感觉有点诱惑的味道。

林子高兴是高兴,可他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去了,主要是避免别人说闲话。

去多了,或她来多了,事情就说不清楚了,人们喜欢在背后瞎扯,养养嘴,都是些无聊的人,不瞎说没有事干,或是自己有想法,套在别人的头上说事。

其实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别人不当面说,就让他说去好了,若是当面,那就别客气了。

说实话,江南人基本上没有那么直,或者说没有那么傻,见着面都是笑,不过这叫笑面虎,你要是得罪了他,你别急,某月某日你栽到他手上,他不整死你才怪。

“我也买了菜。”

“放在冰箱里,明天吃一样。”

“感觉有点累。”

小雪感到不太对劲,这是托词。

“我把店门关了,把菜带你那去吃。”

“不,不,我去。”小雪在电话这头微微扬起了嘴角。

“哥呀,今天不对劲,有不少日子没来过了吧。”

“唉,我去还不成吗?”

“等你。”

林子没有买菜,只是这么一说,回家准备烧一壶水,泡方便面吃,中午同儿子在饭店里吃了,晚上糊一顿算了。

他心里是想去的,可嘴上不这样说,典型是人的两面性。

林子下了楼,一路走还踢着路上的石子,看上去是若有所思,又像是很悠闲的样子。

这个动作,显然不符合他现在的身份,像是无心的小孩,放学后晃晃悠悠回家。

林子是喜欢小雪,可他又不能喜欢,见了她心就痛,能力为人都比兰馨好,胞弟就与她过不下去,他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林子来到小店刚坐下来,小雪上了一杯茶。

林子抿了一口茶,爽口,有唇齿留香的感觉。

“这茶不错。”林子拿过小铁盒一看,怪不得这么好喝,还有清脑的作用。

“我对茶没有研究,批商说这茶好,在进货时就带了一小盒,回头你带走。”

“喝了又带,这不好吧。”

“去你的,一点茶叶还说这么多。你知道我是不喝茶叶的。”

林子心里明白,是为他买的。

夜幕开始降临,路上的行人稀少,街道两旁的路灯,泛着红光,像是人刚睡醒的眼睛,朦朦胧胧,迷迷糊糊。

街面上,有些店也关上了门,小雪是百货店,晚上也有零星的客人光顾,正常情况下晚上九点关门。

小雪打开了小店灯的开关,小店被灯光照得一览无余。

店不大,货物摆放得整整齐齐,有货卖堆山的感觉。

只有林子知道内情,也有些货是空的,不好卖的货,如样品的意思。这样做,客人来了,一看这店里的货多又全,算是做生意的一个小窍门吧。

林子一来基本上后面吃饭的小间里坐,不打扰她做生意,主要是不想让熟人看见,虽说是弟弟的老婆,弟弟在家时,林子常帮帮忙,很正常;现弟弟不在家,避一点要好些,省得别人说闲话不是。

林子喝着茶,自己又加了一杯水,好茶还真的不一样,网上说:酒喝千杯不醉,茶喝一杯醉。

他没有感到醉,只觉得特别的爽。

好茶也得出看谁泡的,技术层面就不说了,这茶的味道,感觉肯定不一样的。

小雪算好今天的账,又到店外站了一会,看看有没有人来买东西,她好关店门了。

这是深秋傍晚有点冷,出来散步的人不太多了,有的都是匆匆而过,像是急着向家里赶。

小雪向街的两头看了看,便进了店,准备关店门。

“等等,买包烟,今天怎么关这么早?“一人飞快的跑来。

“家里有点事。”

“哦。”

买烟的人走了,小雪马上关上了店门。

晚上,反正也卖不了几个钱,开店嘛,就得这么守着,有人没人都得这样。

“肚子饿了吧。”

“好饭不怕晚。”

“那我再等一会儿烧。”

“这个晚,是比平时稍向后点,不是到半夜再吃。”林子的话声,还没有落。

菜进入油锅中,出嗞啦的声音传来,油的香味瞬间就将人食欲提起来了。

这声音,林子好多年没有这样清闲的享受过了,只有小时候,母亲烧饭,自己在做作业时,有过这样的感受,后来没有女人这样为他烧过饭了。

家庭氛围一下子浓了起来。

他放下茶杯,不自觉站到小隔间厨房的门口,看着小雪有条不紊和着娴熟的烧菜动作,让林子深深感受到,一个家庭主妇下厨房的魅力,完全能看到一个人是否贤慧。

还能看出心灵的美,其实做事与做人都是相通的。

小雪感觉林子在身后,便说:“你坐,一会就好。不过没有你的手艺好。”

“就是不好,不然你表姐都跑了。”

“她走与你无关。”

“我是她老公,怎么没有关系,这分明是本人魅力不够。”

“这与魅力无关,这是人的特性。”

“她什么特性。”

“不好说。”后又补了一句:“你们生活了那么久,你不知道。”

“知道了怎么样,不知道又怎样。”

“不说了,不说了。吃饭。”

“三菜一汤。”

“今晚你超标了。”

“超标,你说的是以前人们常讲的小康水平吧。”

“你也知道。”

“我也是那个年代的人。”

“你比你表姐小三岁吧。”

“嗯。”

这样以来,她就比林子小八九岁。

“哥,你喝点酒,还有一瓶好酒。”

林子也想喝点,不光是为了解乏。

小雪知道林子有多大的量,故倒了一大碗酒,足足有四两。

“喝不了这么多。”

“喝不了就放在杯子里。”

“浪费可惜。”

“没事。”

小雪一般情况下,在酒桌上,她是不端杯的,看到林子推推的。也拿来一个杯子:“我陪你喝。”林子没再说酒多的事了。

林子的一杯酒喝到了五分之四,不剩多少了,这时,小雪说:“哥这段时间,有个把月没有来过了吧。”

林子一时没有转过弯来,不知道小雪接下去要说什么。

“有点忙。”男人好用一个“忙”字作借口,并不是很高明,不这么说,又能说什么呢。

“不是吧。”林子双眼盯了一下小雪,小雪并没有躲闪,看着林子又说:“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没有呀。”

“你不知道。”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林子放下了筷子。

林子还以为谁说他与她的闲话。

“跟你弟一起打工的人回来说......”她有意不说,还是不好说出口。

“说什么?”林子疑心刚放了些,便又追问。

“说你弟在外面找了一个女人,还说春节带回来,有这事吗?”

“不晓得。”这种事,林子知道,也便说不知道。

“也许你不晓得。”

“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在外快三年了,只是第一年给了一万块钱,给儿子上学,这近两年没有寄一分钱回来。”

“有这事?”

“我还骗你?”

“不,不是说你骗我,也许.......”

“你是说也许他没有搞到钱,或都说他糟用掉了。”

“有这个可能。”

“人家都说他搞到了钱。”

“回头我打听一下。”

“不用打听了,他带女人回来,这婚是要非离不可了。”

林子沉黙良久,酒也没喝了,点了一支烟,心想小雪也知道了,他早就知道,是他弟打电话对他说,对这样的事,他只能劝和,他不敢对小雪说这事。

一边是他亲弟弟,一边是他喜欢的弟妹,到关键的时候还是关心弟弟多一点,毕竟有血缘关系,又是一起长大的,这是自然的,他不得不偏向弟弟。

“这事没弄清楚,还是不要过早下结论。”林子有意回避这个事实。

“我不管他有没有女人,我都要与他离。”

“这样不太好吧。”林子当然有顾虑,她要是举动的与胞弟离,他还真不好与小雪交往下去,更不能绞在一起。

“有什么好,过不到一块,非缠在一起,有什么意义呢?”

“话是这么说,在现实中有多少白头到老的婚姻是圆满的呢。”

“我不同别人,不好就散。”

林子不好再下说,端起酒杯:“我们干了,吃点饭。”

“没饭。”小雪有点生气。

“那电饭煲里不是饭是什么。”

小雪微一笑,举起酒杯干了。

“慢点,你也不常喝酒,不能这么猛。”林子这是一句关心,暖肺的话。

“不是你说的干了嘛。”

“你好听话,婚就别离了。”

“不行。”

“没有几个月了,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带回个女人,你再离不迟。”

“这不显得我不太没有面子了,老公都从外面带女人回家了,老婆还蒙在鼓里,不被人笑掉大牙。”

“没有那么严重。”

“你们男人哪里知道女人有多苦。”

“知道。”

“我与表姐不同,她在初中就好与老师玩暧昧不清。”

“你怎么知道,她读初三,我读初一,在一个学校。”

也许是喝了些酒,小雪又接着说:“她家庭背景又好,人长得漂亮,人也聪明,人见人爱,见了帅哥她就走不动路,如果她在读书上上一点心,也不会来工厂当工人。”

“你表姐跟了我,是不是委屈了她?!”

“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她委屈什么,你是大学生,她只是一个初中生,跟着你,她就很幸运了,生在福中不知福,你看她作吧,不会有好结果的。”

“她是表姐,你咒她,你对她有仇呀。”

“不是她,我会嫁给你弟弟,一个好色的弟弟。”

“我呢?”

“你与他截然不同,好像不是一个爹妈生的。”

“你怎么这样说话呢?”

“呵呵,我不会说,只是打比方。”

“喝着你的好茶,又喝了你的好酒,就原谅你了。”

“真的呀,原谅我了。不对,这茶酒都算白吃白喝了。”

“那只得吐出来。”

“难听死了。”

“哈哈。”

“你还笑,洗碗去。”

这时两个人同时来端菜碗,两双手握到一块,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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