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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不会无端吃飞醋

123 不会无端吃飞醋

我不知道杜辰渊和温桁说了什么,没过多久便跟了进来。彼时因为夜深,依依已经困到不行,拉着我的衣角睡着了。

杜辰渊坐在床沿,脸在台灯下阴晴不定。

我闭着眼假装睡觉,我向来有当鸵鸟的潜质。

杜辰渊微微叹了口气,坐到床上,在我身侧躺了下来。

我以为他会雷霆大怒,我以为他至少会问问我原因,在这样的深更半夜临阵脱逃之后,跑到男闺蜜跟前哭诉,怎么说都该误会了才是。可是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躺在我的身侧,均匀的呼吸声绵长而有力,他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我稍稍动了动,想要侧过身下床去,却被他粗壮大手臂扣住了腰,仍然不一言,却是扣得极紧。

我动弹不得,只得安安份份的躺着,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杜辰渊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知道我对婚姻没有信心么?他知道我是因为五年前的事么?

如果说他以前一直是爱我的,那么,我想不明白,五年前他为什么要把我绑上手术台,拿掉我们的孩子?所以,确切的说,我不是对婚姻没有信心,我是对杜辰渊没有信心!我永远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他的下一步棋怎么走?就像离开帝一的那件事。

“还不睡,是希望我做点什么吗?”杜辰渊的嗓音响起,低沉之中透了些许的沙哑。

我愣了愣,便觉他扣在我腰间的手越用了几分力。

我的脸瞬间就热了起来,虽然昨夜也是同床共枕,但由于一天坐车旅途劳顿,又在竹林之间才刚吐露心扉,他也只是搂着我,没有其余动作。

可是今天在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竟然还有心情……

睁开双眼,就见杜辰渊的脸近在咫尺,脸上还带了丝戏谑的笑意。而他侧着抑我的双腿之间,正有蓬勃的力量紧抵着我。

脸瞬间热到了耳根子上,脖子也是热的,一身的热气往身体里四处燃烧奔走。我脸往后仰,和他拉开了些许的距离。

杜辰渊一声轻笑逸了出来:“这样怕我?”

我才不怕他好吧?我只是……

“这么晚了,不困?”他朝我凑近了些,气息喷在我的耳垂上:“既然精神这么好,我们……”

我吓得惊叫一声,便见言依依动了动,小手紧紧的攥着我的衣服。

“总算不绷着了。”杜辰渊食指微弯,划过我烧热了的脸道:“好了,快睡吧。”

我愣了愣,敢情他是在故意逗我?

他一手捞过我的后脑勺,在额间印下一吻:“做个好梦!”

我完全闹不明白,他深夜从山里赶到这里,就只是为了陪我躺着,搂着我睡一觉么?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他非得对我做什么,而是他真的没有什么想问的?

我眨了眨眼睛,睫毛拂过他的脸颊,他微微拉开了距离:“有话要说?”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他追到这里来,又这样的态度,不过就是想让我自己乖乖的招出来。

我想了想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今晚整个山寨都点了篝火,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杜辰渊微微皱了皱眉,抬手刮过我的鼻子道:“没什么事,宋桥想的鬼点子罢了,你知道,做策划的时常会脑子抽疯。”

他不多说,也就是这一页打算就这样翻过去了?所以,他也是知道的,我不会答应他的求婚,他也知道的,五年前的事对我造成的伤害。

我哦了一声道:“那个,我回来找我爸,当时温姨住院,我爸要回果园村,温桁送的他,那之后,因为你的事,扇子的事,我后面一直也没给他打过电话。刚刚回来,老爸不在家,我才打了电话问温桁,谁知道他就在果园村……”

杜辰渊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道:“我知道了。”

我这么着急的解释,他轻描淡写的四个字?

看着我着急又懊恼的样子,杜辰渊道:“你忘了,你以前就说过,你不爱温桁。我吃醋,也不会无端吃飞醋。”

该说你自信呢还是自恋呢?显然没把温桁放在眼里了。不过,他这样的话倒让我一扫方才因求婚事件而产生的阴郁,原来被人相信是这样的感觉,不会藏着掖着的难受,而是完全敞开心扉。

所以,关于婚姻,我们还是先放一放吧。我们这样相处着,不也挺好么?何必在乎婚姻的束缚?

我哦了一声,杜辰渊又理了理我的道:“刚刚你是说,爸他这段时间一直不在家?”

杜辰渊的眉头微微皱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

我点了点头道:“刚刚温桁说,老爸去了石叔家,我明天打电话问问看。”

杜辰渊点了点头,又揽过我道:“睡吧。”

因着心情放松,我在他淡淡松木清香的怀抱里缓缓睡去。醒时已天光大亮。

言依依在院子里跑着,唱着《左手右手》,清脆的声音传来,就像百灵鸟一般。

杜辰渊也已经起来了,让我梳洗一下,给老爸打电话。看来他比我还着急老爸的行踪。

先打到老爸的手机上,手机显示不在服务区,我又往石叔家里打电话,没过多久就接了。

老爸果然在那儿。我埋怨他也不跟我说一声儿,老爸说,你带依依就已经够辛苦了,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的。

问了老爸归期,说是现在还不定,要等石叔从国外回来了再说。

我说他的手机,老爸说手机前几天掉水里了,一直没空拿去修,等石叔回来了,他会来J市看我,到时候让我再给他买一部。

和老爸通完电话,我才算完全的放下心来,再一次对于我曾经对温桁的猜测而感到自责,于是出回J市之前去了温姨家。

温姨今天的状态要比上次我们来果园村好很多,但她在看见杜辰渊的时候,还是微微的愣了愣。

温桁笑着招呼依依和我,杜辰渊打量着房子里的一切,眉头不时的微微皱着。

依依说要吃水果,还记得之前摘果子的地方,拉着我就要去。

温姨指着方向说谁家的果子还没有完全收走,可以去摘一些。

我抱着依依往前面走,一回头就见杜辰渊和温桁正站在温姨家的院子里说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和杜辰渊交往,比想像中的压力要小。和之前没有太大的变化,本来么,只是一个确认的形式罢了。

不过,现在比起以前,又会更亲密自然一些。我和依依住在他那里,吃完早餐后陪依依说话聊天,每天晚饭后带依依散步,然后我给她洗澡哄她睡觉,杜辰渊进书房。虽然不用去帝一,但他还有祈望和乐与的事情要忙,不时送牛奶之类过去,会看见他的电脑上都是一些歪七扭八的股市走势图之类。

而等依依睡着,他也忙完之后,便会拉我坐在沙上看球赛。

我是伪球迷,时常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比如今晚,我也不知道是哪个队对哪个队,也不知道是四强八强还是多少。只知道眼睛疲惫得不行,而又不想扫了他的兴,索性找了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来做。

比如我关注到某个球员的头特别有型,便拉着杜辰渊问:“唉,你认识那个人吗?”

“怎么了?他球踢得好?”杜辰渊问我。

我点了点头附和着:“其实我真正想问的是,你知道他的型是在哪儿烫的吗?”

杜辰渊微微愣了两秒,然后回过头来看我,很淡定的说:“不知道。”

过不了多久,我的注意力又被另一位球员给吸引:“唉。”

“说!”杜辰渊目不转睛。

“那个,那个人,就是那个人,他为什么在场上跑来跑去,都不见他抢球的。”

杜辰渊忍无可忍,把我按在身下,吻像雨点般落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他的低吼:“那是裁判!言寸心,看来我不立即办了你,今晚就没法儿看球赛!”

我举着双手讨饶,但为时已晚。他整个人覆了上来,不似之前的几次那般温柔,许是正在看球,热情之中带着狂野,身上都被他灼伤,躺在浴缸里的时候他才现自己方才是多么粗暴。

球赛已经过了半场,杜辰渊抱着我,躺在浴缸里,唇轻拂过被他灼伤后的青痕:“疼不疼?”

我的注意力还在球赛上:“已经比完了么?”

“我问你疼不疼?”杜辰渊有点无奈。

我摇头:“明知道我不懂球,为什么拉我一起?”

杜辰渊说:“你在身边,才会觉得做什么都有意义。”

一直不知道杜辰渊是个煽情的人,但是这样的煽情的话确确实实出自他之口。

我们都没有再提过以前的事,就这样靠在一起,便以为是长长久久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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