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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哥有病 第56节

☆、第65章 回信

这次原祚睡着后果然没有再醒来闹事, 徽媛也得以在下半夜睡了个好觉,不过因为心里记挂着原祚装病骗她的事,所以次日一大早她就睁开了眼睛。

徽媛看着抱着她睡得无知无觉的原祚, 眼睛眯了起来。

等原祚醒来后对上的就是徽媛灼灼的目光。

“怎么了?”一醒来就对上表妹这样的目光, 不知为何, 原祚下意识就觉得有些心虚。

“表哥昨晚发病时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呢?”徽媛看着原祚露出担心的模样。

原祚一听这话, 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 但还是故作不解的问道,“我昨日又发病了吗, 可惜我是半点都不记得了。”

徽媛也不揭穿,只继续问道,“那表哥可记得自己是如何到床上来的?”

听到这话, 原祚露出一副才发现自己睡在床上的样子,有些惊讶的说道, “对啊,我昨晚不是打地铺睡的吗,现在怎么到床上来了。”

徽媛看着原祚这副死不承认的样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言不发的看着原祚。

“怎么了,可是我发病时又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原祚有些试探的问道。

徽媛笑了一下, 才说道, “说来也是奇怪, 表哥昨晚发病了两次, 结果后来那次还不记得上一次的事了。”

徽媛这话一出口, 原祚就知道自己暴露了,只是他仍旧死扛着说道,“是吗,那看来我的病可能又严重了。”

徽媛睨了他一眼,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原祚看着徽媛这个样子,顿时也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故意避开徽媛的视线,从床上坐了起来道,“我看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赶紧起床洗漱吧。”

他说完也不等徽媛回答,径自起床穿好了衣服,只是这模样怎么看都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徽媛见他这样子沉默不语,等他快要出门时才说道,“是啊,时候不早了,我爹派来的人怕是也等急了。”

原祚一下子就停住了要出去的脚步,转过身来问道,“你要去见他?”

徽媛低了头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好歹也是我爹派来的人,昨日也没说上话,今日自然该说说话的。”

原祚顿时就退了回来不走了。

他坐在徽媛身边道,“你有什么想说的,我替你问。”

徽媛摇了摇头,看了原祚一眼,低声道,“还是不了,如今看表哥这病情似乎有些不稳定,要是白天也发病就不好了。”

原祚这下算是明白了,她这分明就是看出了自己昨晚是装病的,现在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只是就算知道了徽媛的目的,他也没办法说什么,最终他只能说道,“应该不会的。”

徽媛,“我不能让表哥替我冒险。”

这哪里冒险了?

原祚咬了咬牙,最后不甘承认道,“昨晚上-床前我没有发病,那都是我装的,我的情况并没有比原来更严重。”

徽媛见原祚终于承认了,也没有露出得意的表情,她认真看着原祚,轻声问道,“表哥为何要骗我呢?”

因为想和你睡在一起。

但这话原祚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他抿紧了唇不说话。

徽媛等了一会儿都没有等到答案,她忽然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知道表哥定然不会害我,只是我也会为表哥担心啊,昨晚表哥两度发病,真是把我吓坏了。”

原祚露出愧疚的表情,“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

徽媛摇了摇头,“好了,知道表哥病情没有更严重我就放心了。”

她说完看着原祚松弛下来的脸色,又话题一转道,“既然这样,那表哥陪我一起去见魏胪吧。”

原祚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还是要去见魏胪?”

那刚才自己是白承认了吗?

徽媛看他的脸色顿时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她突然觉得白天的表哥和晚上的表哥其实有时候挺像的,就像现在这模样,分明就跟小孩子被抢了心爱的玩具一样。

她只能劝慰道,“我爹在西北好好待着,却祸从天降,我自然得知道他那边到底怎么样了,而且还有我这边的情况也要跟他说一下,两边通通消息,难不成真的让人送个东西就走吗?”

“可以写封信让他带给岳父。”原祚低声自言自语道,但被徽媛瞪了一眼后只能乖乖的陪徽媛去见魏胪了。

此次见面还是在昨日那个花厅,只是临进门原祚还是伸手把徽媛的手握住了。

徽媛没介意原祚这点小心思,甚至还主动往他这边靠近了几分。

原祚见状,那一脸不情不愿的表情总算是好看了些许。

等见到魏胪后,他还故意说道,“昨日和夫人有事要办,未曾详谈,怠慢了。”

他觉得五皇子妃,娘娘这些称呼都太客套了,还特意换上了夫人这种显得更亲近的叫法,甚至一句有事要办还说的惹人遐想。

徽媛从不知道让京中百姓闻之色变的五皇子居然还有如此小心眼的一面,她偷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才对魏胪说道,“殿下说的是,原本应该好好招待的。”

魏胪虽然性子有些冲动,但既然能做到参将,自然也不是全然不懂礼数的人,何况他也并不知道沈老将军曾起过将自己女儿嫁给他的念头,他只以为自己对徽媛的想法都是他自己的妄想,所以昨晚想了一夜之后,对比自己和皇子的差别,此刻早已收起了心中那点不甘。

他恭敬行礼道,“卑职不敢,殿下和娘娘实在是折煞卑职了。”

这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原祚对他的厌恶之情少了一些,他说道,“起身吧,夫人只是想了解一下岳父那边的情况。”

他说着示意徽媛有什么想问的都赶紧问。

徽媛问了一下父母的近况,又问了一下京中这边的消息她爹知道了没有,至于其他零零碎碎的小事倒是不好开口了。

魏胪都把情况一一说了,或许沈老将军也考虑到魏胪到底只是他的下属,有些话不好找他传,所以魏胪回答完徽媛的问题,又拿出一封信道,“这是将军和夫人给娘娘的信,娘娘若是有回信的话也可给我顺便带回去。”

徽媛立刻就把信拆开看了。

里面的信很厚,足足有十几页,不过显然这是两个人写的,里面那个娟秀的字迹是她娘的,她在信中询问徽媛在京中习不习惯,夫家对她好不好,又告诉她成婚后应该怎样怎样,徽媛边看边想起了她娘每次在她又不守规矩后想骂又狠不下心来,最后只能跟她絮絮叨叨的场面,想起自己离家已快半年了,她忍不住眼眶就有些红。

只是这信看着看着,娟秀的字迹就变成了狂放的字迹,里面口口声声都在问他夫君对她好不好,不好就揍,揍不过就告诉他,他带人过来教训她夫君。

想起他爹一边教她武功一边告诉她以后有人欺负她就狠狠揍对方,最后却被闻讯赶来的娘亲追着满院子打的样子,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最后她收起了这些信,对魏胪感激一笑道,“多谢将军不远千里过来,我这就给我爹娘写回信,劳烦将军稍等。”

原祚看着徽媛对魏胪如此和善的样子心里就不高兴,只是想到她刚才看着信一会儿露出伤心的样子,一会儿又笑了起来的样子,他还是忍了这份不高兴什么也没说。

花厅旁边就有不少房间,徽媛也没走远,就在隔壁找了一个房间,让人备了笔墨纸砚,就提笔写了起来。

原祚自觉的留在外面没有进去。

他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见徽媛似乎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便又返回了花厅。

魏胪依旧板板整整的站在那里。

原祚瞧着他这模样,冷眼看了一下,没有说话,自己寻了张椅子坐了过来。

魏胪还是目不斜视的站在那里,仿佛是在军营站岗。

原祚等了一会儿,不耐烦道,“行了,杵在那儿当门神呢,还是这里连张椅子都找不到。”

魏胪不知他这是何意,只是对着原祚道,“不敢。”

原祚心想你有什么不敢的,你都差点把我的表妹抢走了。

他不满的看了魏胪一眼,想到他再这样站下去,待会儿表妹回来了怕还会觉得他站累了同情他,他冷声道,“既然不敢,就找张椅子坐下来。”

魏胪只能就近在原祚下首找了张椅子坐下。

他坐下后心里还有些战战兢兢的,看着原祚这面色不善的样子,总觉得他会找自己麻烦,于是他全身崩的紧紧的,一副随时准备作战的样子。

但原祚似乎真的只是要让他坐下而已,在魏胪坐下后他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眼风也没留给魏胪一个。

于是,徽媛回来时就见到两个大男人并排坐着,那安静乖巧的样子,怕是只有学堂里的小学生才能比一比。

她拿着手中的信封,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你们这是?”

原祚立即站了起来,对着徽媛道,“哦,刚才魏胪小将军跟我说军中还有事,他此行耽误了不少时间,怕是今日就要走了。”

魏胪,“???”

他虽然确实需要尽早回去,但他什么时候和殿下说了这种话了?

但是面对徽媛看过来的眼神,他只能干巴巴道,“是,我还需尽快赶回军中。”

徽媛闻言,把手中的信递给了他,“正好,我信也写好了,如此便不耽误你了。”

魏胪,“……好。”

直到被送出了府门,看着牌匾上的“五皇子府”几个字他还有些晕乎乎的。

他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最后只能又带着一堆回礼原路返回了。

☆、第66章 设计

魏胪此次进京带了这么一大堆东西,动静自然是不会小的, 加之送进宫的东西不过一辆马车, 但送到五皇子府的却整整有三大辆马车, 于是京城又起了不少流言蜚语。

只是这流言传着传着就变成了镇北将军常年待在西北,对皇上早就有了不满, 如今女儿又嫁给了颇得圣宠的五皇子, 因此他这是有了别的心思了。

这别的心思是什么,老百姓不敢乱说, 但明眼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不管是真是假, 一旦传出来就成了皇上心中的一根刺, 而显然流言会传成这样是有人故意引导的。

原祚虽然心里明白皇上对自己的宠爱是别有用心, 只是如今有了徽媛之后他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对这些不管不顾,而是亲自带着沈老将军带来的礼单去了皇宫。

礼单很长, 但从这个礼单可以看出徽媛那三马车的东西甚至都比不上皇帝那里半马车的贵重, 里面甚至还有徽媛娘亲手缝制的两床被子, 沈将军为徽媛亲手打造的小家具什么的,都是拳拳的爱女之心, 并没有多少贵重的。

自然, 大家都知道这是放在明面上的东西,至于暗地里还有多少,皇上没有追究。

事实上对于镇北将军给自己进贡的东西还不如自己女儿的多的时候, 皇帝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的, 宫外的那些流言, 他虽然知道不可信, 但这些听多了,心里总会有些别样的感觉,此时看着手里这份礼单,心情倒是平和了许多,只是原祚如今这态度。

皇上眼神复杂的看着原祚,“我又不会在意这些事,你又何必跟我解释这些?”

以前这个儿子行事乖戾,独断专行,虽然让他案头多了不少奏折,但是看着他这样,他却是放心的,如今他却学会了同自己解释,他总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头。

原祚却不知道皇帝的这些情绪,或许是他知道了也只装作不在意,他低了头,恭敬道,“儿臣才刚给父皇惹了麻烦,此时自然不敢再犯。”

这是说的他被软禁在宫中的事了。

皇帝眼神一凉,又立即变成了微微有些痛心的样子说道,“你可是在怪我?”

原祚直接跪下道,“儿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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