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心头有一计

有温润如玉的苏沉，那是未拥有过就要放弃的一种遗憾……

她身上所背负的，容不得她喊累。

打乱心中的思绪，深深沉下一口气，在这乱斗的后宫之中，她相信自己依然可以活得很好，不论复仇也好，夺得盛宠也好。

将眼中的泪花强逼回眼中，上官锦娇美的小脸上满是固执的坚强：“多说这些也是无益，雪儿你不必宽慰本宫，起步素心斋罢。”

“是，娘娘。”看着上官锦平和的容颜，没有了之前伤心欲绝的模样，初雪松了一口气。

到了素心斋中关放苏母的后院，上官锦看到这一幕，心如万千蚂蚁嗜咬，那闷得窒息的疼痛，分不清是怒亦是悲。

“娘……告诉我是何人……”

听到声响的柳氏慢悠悠的转过身来，一个小小的转身，不过也才一刻倾的功夫，却在上官锦的眼里尽显苍老和凄凉。

“夏荷……”柳氏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人儿，逐渐感动头晕目眩，两眼黑的晕了过去。

“娘，娘，你快醒醒。”红肿着脸的苏秋雨将快倒地的柳氏扶起。

疾步走到柳氏身边，上官锦着急的喊到：“霜儿雪儿，还愣着做什么，快把我娘扶到屋里去。”

进了屋里，并无看见床榻，只有地上铺着的草旬可以坐着取暖，整个屋子阴暗又潮湿，并不比外面暖和舒适得了多少。

“雪儿，你快些去太医院找太医，快些！”上官锦紧紧的拥着柳氏，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这副冰凉的躯体。

或许是一心担忧着柳氏，所以上官锦忽略了背后那迸射出寒意的双眼，里面掺杂的情感深不见底，有恨，有嫉妒，也有……杀意。

只是很不巧，这一幕都被初霜收入眼底，屋内的光线很暗，初霜看不清这双眼睛在看向谁，初雪只知道，这双眼睛的主人，不简单。

等了许久，也不见太医的踪影，正当上官锦要唤初霜去催促的时候，初雪气喘吁吁的领着一名男子过来了。

“怎的怎么慢！”上官锦轻拍着柳氏的背，“快来给她看看。”

“娘娘，因为，因为太医院里头的太医一听，是要给关在素心斋里的罪臣家眷治病，都不敢来，奴婢好说歹说，才劝来了一位懂医的男童。”

自家主子很少冲自己脾气，初雪吓得低下头小声的解释道。

闻言，上官锦的脸色缓和了些，在草塌边坐着，看着医童为柳氏号脉。

不过片刻，男子在箱子里捣鼓了几下，掏出几片药材，“昭仪娘娘，不是奴才吝啬，奴才只是太医院一个小小的药医，这药不是奴才能分配的，所以只能各取一小份药材给您。”

上官锦唤初雪将药材接过，“无碍，本宫不愿为难你，晚点唤人去太医院抓药即可。”

“多谢娘娘，这位只是体虚今日受了风寒，加上之前咳嗽的旧疾，病的越来越重，体力不支这才晕了过去。而且这位夫人的心神不宁，加重了病情，再不好生调理，就会成为难已治好恶疾。”

药医从箱子里掏出几根银针，插在柳氏脑袋上，过了一会将银针拔开，“奴才的医术不精，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收拾好东西药医在地上行了个礼，“太医院众务繁多，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初霜，送客，跟着药医去抓药吧。”上官锦阖上眼眸片刻又猛的睁开，一双水眸除了冰冷无他，朱唇紧抿，“姐姐，娘亲就交给你来照顾了，我不宜在此地多留，放心，我很快会帮你们脱离困境的。”

不等苏秋雨回答便匆匆离去，宛如一阵清风拂过，可苏秋雨感受到的，却不是清凉，而是她最痛憎的寒冷。

——忻水轩

“雪儿，事情查得如何了？”初雪前脚刚进入殿堂，上官锦便开口问道。

“回禀娘娘，今日，苏贵嫔去过素心斋后院。”初雪连忙斟了些茶，递到上官锦身前。“奴婢知道娘娘生气，您先消消火，切勿冲动，想想怎么应付此事才是正事啊。”

接过茶杯，轻抿了几口茶水，“本宫知道，你先领着奴才丫鬟们下去吧，本宫一个人待一会。”

自家主子既然已经话，初雪不疑有他，自是领着宫女太监下去了，“娘娘您好生歇息，午膳好了就给您送过来。”

“不必了，本宫不饿，快些下去吧。”

上官锦躺在美人塌上，睁着一双水眸目无焦距的看着地面，很久很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无悲无喜，如睡着般安详恬静。

这一日，上官锦滴水未进，也没有唤初霜初雪进去侍浴，初霜初雪只知道，第二日，娘娘就和没事的人一样让她们更衣。

“霜儿，可是有什么话要同本宫说。”掀了掀眼皮，上官锦望向初霜。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娘娘的双眼。”初霜冷清的容颜也多出了一丝笑意，“娘娘，奴婢昨日现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直说便是了。”

“奴婢看见娘娘的姐姐，苏秋雨，怀着恨的目光盯着娘娘的当时在的方向。”初霜也不避讳，一语直来，“初霜从那眼神可以看出，您的姐姐，不是什么善辈，娘娘日后要小心她才是。”

搅了搅手中的红枣粥，细细的尝了尝红枣的甜味，上官锦淡淡应到“本宫知道了。”

苏秋雨么？爹被斩当日，衣裳裂开一事，是你搞的鬼吧，只是可惜，这背上的月牙胎记救了我一命，没能如你所愿让我早日成为亡灵。

我不知你我姐妹多年，你对我为何会有恨意，但如果你不仁，那我定会不义！没有人再可以轻易伤害到我，即便是骨肉相连的血亲。

勾起唇，让初霜和初雪附身到自己嘴边，在两人耳边细细的吩咐着什么事情。

初霜初雪会意，立马张罗着宫女到御花园摘采新鲜的花朵，忻水轩上上下下，都弥漫着鲜花的气息。

而上官锦，则在一张放满花瓣水果的案前捣鼓。

不一会儿，几个太监又搬来一缸女儿红和几个空坛子，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