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吃橘子就会想起俆乔司
“你知道,但你从未阻止。”司御白冰冷的盯着她,薄唇吐出几个字,“我宁愿你在我和黎落面前闹,也好过你什么都不管。你说我不打电话,不消息,你有没有打过打电话,过消息给我?不是每一次都由我来哄你!”
安锦兮诧异无比,瞳孔里失去光色,这件事是她错了吗?看到他和其他女人搂搂抱抱,他不解释,反而说她没有管,这真的就是她的错吗?
“黎落不是我的初恋女友,关于过去的事我并不想提。”司御白眼底隐晦,关于过去的事情只字不提。
安锦兮心凉凉的,看着天花板,苦涩的道,“你这么紧张她,难道就不是因为喜欢她吗?”
司御白扳过安锦兮的脸,深邃的黑瞳有些凝重,他想让她知道,他和黎落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喜欢黎落,我对你只有实话和沉默,至于照顾她是因为她是黎家人。我不是中央空调,这是最后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除了你之外,我不会再去照顾任何一个女人。”
安锦兮凝视着他深邃的眼眸,虽然他承诺以后都不会和黎落有过多交往,但他还是没说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和黎落之前很奇怪,他对她也很奇怪,罗颜的敌意更加奇怪,这一切好像只有她蒙在鼓里,每当她想要去找答案,司御白都会阻止,可不知道真相的她觉得很累,很辛苦。
“黎落以后不会再住这里,你放心。”司御白冷淡说道。
这是给她一个交代?
安锦兮扯过被子,盖过头,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高兴,一切都掌控在他的手中,她根本就没有知情权。
司御白见她生闷气,眉头微皱,伸手扯开她的被子,见她惨白的小脸,黯然失神的模样,有些心疼,“我该拿你怎么办?你怎样才对我放心?”
“我只是不懂,你对黎落的转变太快,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安锦兮弱弱的缩在他怀里,语气降低几分,她在司御白面前,永远强势不起来。
司御白摸着她的头,有些事不让她知道,是为了保护她,除非她想起来,到死他都不会轻易开口,“别胡思乱想,我不会和黎落来往,这几天是我不好,忽略你了,以后都不会了。”
这不是胡思乱想,这就是事实,这次,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睡吧,我累了。”安锦兮再次失望,他闭口不谈,她也不再询问,说到底他也不会告诉她。
司御白见她松懈,也没再解释,小心翼翼的把她搂在怀里,让她枕在自己肩上,温暖的身体包裹住她。安锦兮埋在他胸口,睁着眼睛,毫无睡意,不过司御白好像很疲惫,没有多久呼吸变得很平稳,为了不吵醒他,她没有乱动过,眼睛却一直盯着他完美的容颜,这张脸和梦境中的脸合在一起……
安锦兮想了会,又觉得不可思议,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大早上醒来,旁边已经没了人影。
安锦兮下楼看不到司御白,问了佣人,佣人说他还在楼顶,她想起花房的门还没弄好,又上了顶楼,看到司御白造门框,累得满头大汗,这刻她心里头是感动的,这段时间他虽然忙碌着黎落的事,还是记得他的承诺,他和黎落之间的事,暂且可以忽略掉,他自己亲口说过和黎落没有任何关系,也许那天看到的画面并不代表司御白真的就和黎落有什么。
安锦兮走过去,搂住司御白的腰。
司御白微微怔住,看到是安锦兮的手,眼底泛着柔色,“我身上脏,你松开。”
“我不。”安锦兮娇嗔道,贴着他的后背,“以后我们都不吵架了好不好。”
司御白放下锤子,转身把安锦兮拉入怀中,“嗯。”
他是她的丈夫,共度一生的人,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从未想过松开她的手,她不应该为黎落的拥抱而去乱想什么,至于他照顾黎落的原因,她不想再过问。
他们和好如初,也再也没见过黎落,听说黎落住进老宅。
奇怪的是,俆乔司出院之后就没有再找过她,甚至一个电话都没有。
安锦兮剥橘子,一瓣送到司御白嘴里,自言自语道,“好奇怪,平时俆乔司都会消息给我,最近一段时间怎么像消失了一样。”
坐在她身边的司御白搂着她的肩,嘴里咀嚼,突然听到俆乔司这个名字,脸色一黑,见她心思都放在手机上,好像等着俆乔司给她电话,顿时不高兴了。
她递到嘴边的橘子也不吃了,阴沉的目光盯着她的头顶,恨不得盯出个洞。
“咦,你怎么不吃了。”安锦兮手都举焉了,他还不张嘴,不由抬头看他。
司御白冷哼一声,低沉道,“橘子酸。”
这都是新鲜的砂糖橘,青皮的时候就是甜的,何况已经黄了,她放了一瓣在嘴里,清甜可口,“很甜啊,你怎么觉得酸,味觉不对?”
司御白脸一黑,“我说酸就酸。”
明明不酸,偏偏要说酸,真难伺候。
司御白橘子懒得吃了,看到橘子就来气,吩咐佣人把橘子这类水果都收起来,统统不要放在他面前,安锦兮就觉得奇怪了,橘子惹他什么事,这么看不惯它,可是她喜欢吃,必须得留下一盘。
“安锦兮,过来吃苹果。”司御白凌厉的目光并射过去,看到她和那些佣人争夺橘子,整个心情就不好了。
安锦兮抱着几个橘子在怀,完全没理会司御白凌厉的目光,“橘子比较好吃,我还是吃橘子。”
“你吃橘子就想起俆乔司。”司御白冷冷道。
安锦兮嘴里还在咀嚼,突然“噗”了一声,差点喷他一脸,原来他说不吃橘子是这个原因。
“好笑吗?”司御白咬牙切齿瞪着她。
“司御白,你是真的对我不放心?”安锦兮见他臭屁的样子,仿佛欠了他好几百万,她和俆乔司之间的关系再纯洁不过了,可偏偏他就是防贼一样防着他。
“我是不放心俆乔司。”司御白眼底不屑,语气冰冷,想起俆乔司在他面前嘚瑟的模样,还有几分芥蒂,他不相信俆乔司回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安锦兮搂着他的脖颈,见他吃醋的模样还有几分可爱,“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我又对他没感情,你对我不够自信,还是自己不够自信。”
司御白不屑,“笑话,我对自己不自信。”
安锦兮听他这口气,满满的不屑,可看他眼神,明明眼底藏着几分芥蒂,如果自信的话,他根本就不需要担忧俆乔司了。
“我对俆乔司只有友谊,没有其他感情,这点你完全放心。”安锦兮很忠实于自己,她不喜欢俆乔司,就绝对不喜欢俆乔司。
“你当初对我也没有感情,后来怎么喜欢上我的?”司御白冷冷的盯着她,语气凛冽。
“……”这能混为一谈吗?
安锦兮都不知怎么让他放心。
“走了,送你去公司,听说你最近和安景德那老油条闹矛盾,还进了医院。”
司御白牵着她的手,准备出去。他几天不在家,也不是没关心过安锦兮,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监视范围内,可他不能时时刻刻替她解围,有些事情只有她自己解决,自己强大才有效。其他人的帮助只是暂时的,不能为她成长,可想她并没有让任何人失望,清楚自己要什么,也能够独当一面。
“你都知道?”安锦兮走在他旁边,抬头看着他,“咦,你都知道安景德进医院了,怎么不去医院看他。”
还送她去公司。
“我为什么要去看他?”司御白垂眸凝视安锦兮,冷冷一笑,语气冷冽,“算计我老婆,没要他的老命就谢天谢地了!”
安锦兮眨巴着眼睛,还是第一次从司御白嘴里听到护短的话,美滋滋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弧度,但又不想让他看得太明显,强忍着抿唇。
“高兴就笑,别掩着藏着。”司御白一样看穿她,拍了拍她脑袋,就像逗小狗一般。
“我们的婚礼让人准备了,你只需要做个快乐的新娘,除了陪我进入教堂,其他都不需要操心。”司御白搂她在怀,眼底柔色,对他们的婚礼十分期待。
他不说,她差点都忘了这回事,也很兴奋,抓住是司御白的袖子,“婚纱呢?我们不应该去挑选婚纱吗?”
见她期待万分,脸颊的笑容,司御白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语气更加柔和,摸着她的头,“我会让世界最著名的设计师给你设计。”
安锦兮甜蜜一笑,她并不知道司御白私底下开始准备他们的婚礼,“怎么突然想要举办婚礼,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结婚只是一个形式。”
其实她嫁给他没想过要一场婚礼,也没想过假戏真做。
结局令人意外。
“作为司太太怎么少得了婚礼?”司御白霸道得不容置喙,“我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娶了你,你是我司御白的女人,婚礼往往在提醒着一些人,你是我老婆!”
醋坛子!
安锦兮知道他带着酸味,可心里头还是十分高兴。
司御白送她到公司,出来的时候偏偏要给他一个法式热吻,最后她的口红都被他亲没了才罢休,她走到办公室,员工看到她红肿的嘴唇都在偷笑,她尴尬的捂着唇走到办公室,办公室外头不见秘书的踪迹,她也没多想,直接打开门。
当门一开,里面的场景惊呆了安锦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