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5

“真的有效？”皇甫亥死死的盯着孙太医, 生怕错过他说的每一个字。

“是啊，皇上，真的有效, 牛痘, 基本没有失败的, 那个伤药配方的效果也很显著, 边疆的伤员没有一例感染的。”孙太医激动的眉毛都飞起来了。

实验了一年有余，终于有个定论了, 当然, 这也跟白白大撒手有关, 把方子一给就不管了, 只要太医院不耻下问, 他还是不吝赐教的, 可惜让他们跟一个黄口小儿求教，他们拉不下脸。

皇甫亥正琢磨着要给白白个什么封赏, 白白却是跟贤王爷勾肩搭背的去逛青楼了，今儿可是肖瑶一曲成名的日子。

“你还小，这种地方以后还是少来的好，”皇甫明对这个鬼灵精的小孩儿颇有好感, “让皇兄知道了又是一番训斥。”皇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处处看小孩儿不顺眼，一点小事也要招到御前训斥一番。

“唉, 从我们踏进门的那一刻起, 训斥就已经少不了了, 那就开开心心的吧！”白白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已经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快看，表演开始了！”

一个白衣女子长飘飘，抱着琵琶坐在舞台中间，八位穿着淡黄色舞衣的女孩翩翩起舞。

“明月几时有……”

“噗——”白白一口酒喷了出来，这位入侵者的心也太大了，她就不怕遇到自己的老乡么。

皇甫明看着加了料的菜，必然是没有食欲了，“这是怎么了？”

“没事，这女子好生奇怪，既然已经落入风尘，又何必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呢，这么装，不累么！”白白不遗余力的要把肖瑶的第一助力炮灰掉。

“有些女子并非出于自愿，”皇甫明露出一副可惜了的表情，他去年已经大婚，娶了徐太傅的嫡孙女为正妃，又封了于尚书的嫡次女为侧妃。

“如果，你爱上了这样的女子，会娶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吗？”白白提前打个预防针，虽然他觉得可能性不大了，皇甫明是个责任感家庭感很重的男人，比那个渣皇帝把女人当床上用品好多了。

皇甫明惊讶的看着白白，“为什么会这么问？”他看起来像是个情种吗？

“没什么？就是看王爷的眼中尽是欣赏之意，怕王爷万一犯了糊涂。”白白放下酒杯，黑了脸，另一个欣赏的人来了。

“怎么了？认识？”皇甫明往下探探头，也不知道是哪个让小孩儿变了脸色。

“没什么，”白白又倒了一杯酒，告诉了皇甫明就等于告诉了皇甫亥，万一李就业出了什么事，那就是自己干的。

“各位爷，这是我们风月楼来的新姑娘，肖瑶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手到擒来，各位爷可要多多捧场啊！”老鸨扭着水桶腰翘着兰花指出来招呼客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肖瑶越来越黑的脸色，要不是那个该死的系统布置的任务，她才不会在这个腌臜地界待着，李就业的好感度刷到二十了，这个皇甫明才五点，王爷就是王爷，嗯？肖瑶愣了一下，一个名叫沈艾的人好感度竟然是不可监测，是系统坏了么？

「主人，刚才那个低等系统居然敢伸爪子探测主人，被我挡回去了。」

「做的不错，」白白口头表扬了一下，漫不经心的喝着清酒，“这女子的才情还是不错的，可惜了。”

“的确是可惜了，”皇甫明并没有多想，“不过这天下可惜了的人有很多，想管也管不过来。”

白白不再言语，有身份就是好啊，能把皇帝和贤王炮灰掉，这个李就业也就翻不出什么风浪，李丞相就够教训这个勾引他儿子的女人了。

皇上的传召比平时还要及时，白白还未进家就被传召去挨训了，“德顺公公，皇上这是心情不好？”白白笑嘻嘻的塞给德顺一张银票，“这一去宫门可都落锁了。”

德顺公公笑眯眯的把银票塞进袖口里，“二公子还是快去吧，就算皇上心情不好，训完您，也就好了。”虽然皇上总是训斥白白，但是德顺公公看的明白，皇上那可是十分的待见二公子，不然他老人家日理万机，怎么总有空去训斥一个臣子的儿子呢！

白白苦了脸，敢拿爷当消遣的，也就是这位皇帝了，他人小言微，乖乖的跟着德顺公公进了內殿，“德顺公公，这可是寝宫，我一个草民来这里不合适吧！”

“二公子，皇上都要就寝了，自然实在寝宫了。”德顺公公笑眯眯的跨出门外，顺便把门关上，二公子您就自求多福吧！

“滚进来！”皇甫亥不怒自威的声音从内间传来。

白白瘪瘪嘴，得，天大地大皇上最大，他认命的走了进去，内间是一个浴池，皇甫亥正泡在池子里闭目养神。

白白炯炯有神的看着美男沐浴图，这画风有点不对啊，换个女人哪怕是肖瑶那样的，也行的。

“过来给朕擦背，”皇甫亥也不知道他听说这个小子去了青楼之后为什么这么的憋火，他是皇帝，他不痛快了，这个让他不痛快的人就别想痛快了。

白白拿了一块白娟布，在池边蹲下来，湿了水，慢慢的擦了起来，腹诽不断，让鬼差给你擦背，你这是嫌命太长了是么！

皇甫亥的心头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随着那双小手在自己的身上划过，下身的欲望竟然明晃晃的抗议了。

“扑通——”水花四溅，白白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拽入了水中。

白白刚出水面，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两片柔软的唇瓣堵住了嘴。白白睁大了眼睛，他竟然被一个男人的亲了！被一个男人亲了！即便他曾经对那两个男人心怀愧疚，也没献过吻。可现在他居然被一个全身上下都是折旧品的渣皇帝给亲了，洁癖作的白白不由分说一脚踹过去，管他是谁。

被踹了一脚的皇甫亥也冷静了下来，此时的白白衣衫不整的站在水池里，白嫩的皮肤裸露在外，不觉得眼神暗了暗，“是朕孟浪了。”

白白一言不的从水池里爬出去，湿哒哒的衣服让他很不爽，“即便您是皇上，这世上也有您能看到却得不到的。”

白白一身湿哒哒的从宫中怒气冲冲的回到府中，「你家主人我脸上写着喜欢男人四个字吗？」他虽然没想着娶妻去祸害一个无辜的女子，可也没打算跟一个男人凑活着，该死的任务才刚刚开始，他还不能走。

皇甫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伸手将守夜的宫女拽上了龙床，疯狂的驰骋了一番，“沈艾，艾儿”的呼唤了一通。

那个小宫女从欣喜若狂到冰冷绝望，她不想听，她知道明天等待她的是什么，可是拒绝这个男人一样是个死，她的命运早就已经定下了。

这宫里消失了个把宫女，连一个浪花都不曾掀起，只是皇甫亥不再隔三差五的把白白召进宫耳提面命，不少人开始传言沈二公子惹恼了皇上，沈家要失宠了。

“你这个小兔崽子到底做了什么惹皇上不高兴了！”沈老爹一辈子就是个忠君爱国的，惹皇帝不高兴那就是大不敬。

“我能做什么啊？”白白对古人这种思维也是无奈了，不知道沈老爹要是知道皇上想把他儿子拉上龙床，会不会依旧双手奉上。

“真没做？”沈老爹怀疑的看着自家儿子，“最近皇上心情不好，你可悠着点，风月楼什么的，以后少去。”沈老爹涨红了脸，“要不给你先放两个通房丫头？”这本该是主母要操心的事情，他这个老爹有点羞于启齿，给自己儿子房里放人什么的，太羞耻了有木有。

“那就放两个吧，”白白挑挑眉，摇头晃脑的逗自家老爹，而且他去青楼又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围观入侵者去了，肖瑶已经名声大噪，很多文人墨客都喜欢去跟她谈风月聊人生，肖瑶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洁白的跟小青葱似得，不是那些恩客能染指的，红颜知己也不过如此了。

被白白关注的肖瑶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好，每日装模作样也是很累的，更何况那些东西都是他抄袭来的，主要攻略的目标居然都没搞定，皇甫亥的居然还是个负值，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把皇帝给得罪了。

就李就业的好感值到了五十，却再也不肯往上涨了，皇甫明还是五点，更别说那个让她如鲠在喉的不可检测的对象，幸亏他不是必须的攻略对象。

「系统，我该怎么办，皇帝王爷不来，我总不能硬拉人家来吧，我早说过这不是什么好地方，哪里是尊贵的人来的地方。」肖瑶将钗环取下，丢在妆匣里。

「嘎嘎，真的离开这个地方，你就更没机会见到这些人啦！」系统阴阳怪气的说道，他跟宿主之间的关系显然没有那么的融洽。

肖瑶将头散开，对着铜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