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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不可触及的伤 第23节

我见苏芮已经被顾晚晚气的涨红着一张脸,一副气愤不已的样子,像是可以立刻冲上来将晚晚撕了。

纵使苏芮可以忍得了有人骂她,但也忍受不了有人对他的宝贝儿子破口大骂,果然,她立刻冲了上来,抓住顾晚晚的衣服,纵有种泼妇的样子:“你说什么?不许你骂我的儿子。”

顾晚晚一把拽开苏芮的手,转身看向我:“你去上楼收拾行李,我在这等你。”

说着便将我推到楼梯口,而自己转了个身华丽丽的坐在了沙发上刷起了手机。

当我走到二楼的时候,见卧室的灯是关着的状态,于是我推开房门便走了进去。

开灯的瞬间,我见窗前的沙发上有一个人,是向皓,他迟暮的坐在那里,垂头丧气的,一点生机都没有。

他一只手杵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正在吞云吐雾的抽着烟,整个卧室已经布满了浓浓的烟雾,我站在门口已然渐渐的看不清烟雾中的向皓了。

我不知道向皓会不会像乔辰风那样猜测自己公司的事情跟时向南有关,但是连一个外人都能够怀疑,向皓一定也会怀疑到的。

我定了定神,从柜子里拿出了我搬到这里时带来的行李箱,我曾经想过,等向皓利用完婚姻结束的时候,我就简单的提着自己的行李直接走人。

所以我的东西并不多,在烟雾缭绕下,收拾了一些,便要转身离去。

随后正欲离去,身后便传来了向皓浓浓的沙哑的声音。

“安宁……”

第62章 我才没有担心他

被他这样一声呼唤,我顿时停住了脚步,这声音里尽是些许的无奈,他好像从未这样低声甚至带有丝丝的温柔叫着我的名字。

“你最近是不是都和他在一起?你们是不是已经……”向皓背对着我,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转头看向了我。

我看着向皓,目光算得上冷清:“我们没怎样,我跟你不同,即使是利用婚姻去达成某种目的,但在婚姻期间我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话落,我欲要继续开门,向皓急步走过来,抓着我的肩膀将我扳到他的面前:“我们好好谈一谈…”

我冷漠的看着他:“向皓,离婚协议书我会让律师拿给你,我们之间在互相利用完婚姻那一刻就该结束了,牵扯了这么久,让你的曾希如怎么办?她怀了你的孩子,你不想给她们幸福吗?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交谈的了,除了离婚的事。”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是保持着心平气和的态度,可是向皓的脸却越来越阴沉。

他紧捏着双拳,压抑着愤怒的情绪看着我:“何安宁,我并没有觉的我们的婚姻利用完了,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投入到别的野男人的怀抱里,你想离婚,我偏偏不离!逼我们向氏破产这一招很厉害,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那个野男人还能有什么招。”

说完,他便放开了我,我也不想再多看他一眼,随即提着行李走了出去。

虽然我想离开这个家,可是脚下的步子却迈的生硬极了,脑子里重复着出现着方才向皓说的那句话。

什么是逼迫向氏破产,难道说真的是时向南做了这些事情逼迫向皓的吗?

如果一个乔辰风这样说,我尚且可以觉得他是对时向南有偏见,可是向皓也这样说,我不得不怀疑时向南为了帮我离婚使出这样的手段。

在回去的时候,我和顾晚晚将我停在明湖的小灰车开走了,这一路上,我自动的屏蔽了顾晚晚的很多话,脑子里不断的重复着乔辰风和向皓的这些话。

就连回到浦新区的房子时,顾晚晚接了一个男人的电话后亲了我一口便把我扔在了这个房子里,拎包就飞奔而去。

真是个有男人没人性的家伙,只要身边有男人陪伴,大概一辈子不下床对于她来说都无所谓。

看着她离去,我索性摇了摇头,简单的收拾了下房间,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心情去管别的了。

我倒在床上,已经累的觉的整个身体已经无法支配,甚至身不由己。

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才短短的一两个月的时间,我却觉得犹如渡过了漫长的一整年。

我闭了闭眼,可是却在床上反复的睡不着,脑中回想的都是这两个月来发生的种种种种。

最终在我这不安的内心的驱使下,我给时向南拨了一个电话。

因为我还是想知道他都做了哪些,如果这些事不是他做的,那么我的婚离得也理直气壮些。

很意外,接电话的是付宸,并不是时候向南。

电话那边是极其清爽温和的男声回应着:“何小姐,请问找时总有什么事吗?”

“确实有点事找他,现在不方便吗?”我有些诧异的回答着。

电话里面听得清走路的声音,良久过后,电话那边的付宸才继续发声:“何小姐,时总刚刚睡下,他刚才犯了胃病,疼的厉害,刚刚医生给诊断过了,也吃了药了,您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我可以尽量办到。”

我的心咯噔一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剜了一下,有些难受。

我和他分开的时候,他是吃了些药,难道这些药没起到作用吗?

于是我有些透出焦急的问付宸:“他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需不需要上趟医院?我毕竟是个医生用不用我看看?”

大概我一连串的问题让付宸有些招架不住,在我问完之后,他回答道:“何小姐不用担心,时总的家庭医生来过了,只需要休息休息就好了。”

听到付宸这么说,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随后我便听到付宸问了我一句:“您很关心时总,他醒了我会转达给他的。”

听付宸这么一说,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甚至太过反常,于是一惊,我举着手机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溜达了好几圈,来消除自己的这种不正常的感觉。

“不用…不用,我只是随便一说,付助理不用往心里去。”

我捂了捂脸,心里在哀嚎着,怎么可以这样把持不住自己的心呢。

“何小姐,你打电话给时总有什么事,您尽管开口!”

付宸这么一问,我才反应过来,我打电话是有正事的,可是时向南这样一病,我却有些问不出口。

假如不是时向南做的,我这样冒冒失失像是兴师问罪,会让他怎么想我?

假如是的话,时向南也是为了我不惜牺牲自己集团的利益,我怎么又好意思问的出口呢?

思来想去离婚这件事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无论是向氏出了什么问题,我都不应该心软,可是我又不得不想会不会被人误会我在向氏危机的时候抽身离去,作为夫妻不能与其同甘共苦。

可是这些想法在我脑中一闪而过后就被我压制了下来。

既然没有爱情的婚姻,没必要考虑那么多,我现在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额内心了,不幸的婚姻我一刻都不想再继续了。

“何小姐?你还在吗?”

付宸在电话对面语气有些焦急的问道。

我立刻回过了神,对着电话说道:“哦,没什么,只是早上和他分开的时候见他身体不适,打电话问一问。”

“何小姐,如果担心的话,我去接您过来看看时总,这样您也就不会一直担心了。”

我我我…怎么会一直担心呢,我跟他非亲非故的,充其量答应了他,他帮我离婚,我继续做他炮友,既然是炮友,我才不会担心一个跟我毫无瓜葛的男人呢。

我听完忍不住的怔愣了,有些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才没有担心他呢。”

“何小姐,要不就等等时总醒了您再打电话给他,亲自问他也好。”

付宸说完这话,便匆忙的挂了电话,很明显的可以听的出来,他带着笑意,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我明明没说什么好不好,这付助理也真是的,自己老板都生病了,居然还可以在电话里笑的出来,就不怕我找个机会告他坏话吗?

我紧紧的握着手机,抬头看了眼手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真惭愧,自己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呢,很容易让别人误会夜深人静打电话的目的,甚至会被浮想联翩。

这样一想,我整张脸想必已经涨红不已了,我伸手摸了摸,妈呀,烫死了,这可是沪市的深秋季节啊,怎么能这么热呢,要不是自己在家,我一定一度以为自己被人下药了呢。

整个晚上我的思维都在游离的状态中度过的,不外乎脑子里想的都是时向南。

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在镜子里折射出的哪里还像个女人,简直就像个鬼。

几乎一晚上没睡的我眼袋大的惊人,一不小心就要从脸上掉下来的感觉。

可是一想到一会儿还要上班,我就满面愁容的坐在洗手间里,心烦的要命。

再看看整间房子里行李凌乱的倒在四处,想想自己还要收拾,整个人心情糟糕透顶,只想逃离。

于是,我拿出无数的化妆品,什么遮瑕啦、气垫啦、粉底啦通通都擦到了脸上,将黑眼圈厚厚的遮盖住,随后我便拿起包包,开着我的小灰灰朝着医院的方向而去。

我刚到医院的停车场,还在车上愣愣的,我的副手医师陈寻敲了敲我的车窗,于是我下了车跟他打了个招呼,跟他一起朝着脑外科方向走去。

走的过程中,陈寻还时不时的跟我说着话,问道:“师傅,你今天怎么这么大的眼袋,这么疲惫的感觉,昨晚你也不值夜班啊,难道说世界杯期间你还看球?”

我摁了摁发疼的额头,心想着,我都打了那么多层的粉底和遮瑕,怎么还被人看的一清二楚呢。

难不成真的疲倦的很吓人吗?

于是我赶快找了个借口:“昨天看了一个外国的关于脑血管畸形的案例,看到很晚,所以才这个样子。”

“师傅,我知道你是个工作狂,但是女人嘛,也别熬太晚了,真的很容易内分泌失调,也老得快,别看你现在还这么年轻,总熬夜以后身体会盯不住的。”

我:……

“嗯,师傅知道了,以后尽量少熬夜,你一会儿别忘了去看下5床的病人,前天才做完了手术,看看今天的术后反应。”我赶快找了个借口转移了话题。

其实我这一天也是心不在焉的状态,心里一直想着时向南到底怎么样了,可是我才不要给他打电话呢,我拿什么身份去关心人家嘛。

我还不知不觉的坐电梯去了两次顶层,也没听说时向南来过医院。

毕竟这只是医院,人家产业多了去,或许正在时代集团办公也说不准呢。

整个人糟糕的状态直到下班的时候,我另外一个副手梁娜跟我说话我才反应过来。

“主任,你这一天到底怎么了,脸色难看极了,眼袋肿的跟个核桃似的,现在到了下班的点了,你怎么还不走呢?”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身边的陈寻说道:“师傅,你不会更年期提前了吧?”

我一脸埋冤的看着他,心想着,你才更年期,你们才更年期呢,我这样子才刚刚进入30的行列,真的像是更年期提前吗?

第63章 想想该如何谢我

如果说我现在手里有把手术刀,真有种想要削他们的冲动。这样随意贬低自己的师傅,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的出来呢。

此刻陈寻起身对梁娜说道:“看看,看看,师傅现在的样子,失眠、出汗、烦躁、注意力不集中等都是更年期的主要症状,我们明天让内分泌科的徐主任来给咱们师傅检查检查吧。”

我睁大双眼看着陈寻,就差把手里的病例砸在他的脸上,于是我瞪着他们:“都下班了,还这么八卦,是不是我对你们太仁慈了,看来我应该多给你们一些病案研究回去给我写个总结?”

听我这么一说,梁娜立刻闭了嘴巴,拽着陈寻:“快走吧,小心你师傅拿病例能砸死你。”

这两个人走前还不忘朝着我笑了笑,等他们走后,我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个小镜子,反复的照了很久,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是因为年纪越来越大了,熬夜的痕迹如此的重,整整一天眼袋还如此清晰的挂在我的脸上,简直越来越像黄脸婆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我心生厌烦的收起了小镜子,在电脑上继续敲着关于病情研讨的分析。

三个小时以后,当我写完分析报告的时候,天色已经发黑的厉害,看着外面空洞的黑夜,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左右了,我收拾了自己的包包准备起身下班。

当我刚刚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在走廊的拐角处,不经意间的看见有个人要进入另外一部电梯。

只是有一眼,我便认了出来了,那人一定是时向南。

这么晚了他还来医院做什么?难道是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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