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萱楉遗忘的灵魂
罗蓝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向她走过来的男子。ynkuaco追书必备男子身高体壮,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充满力量,宽宽的方脸上厚鼻阔口,可是一双眼睛却异常清亮有神。
这个男人对罗蓝来说是陌生的,可是他的那双眼睛却似曾相识。
“萱楉!”夜空看到萱楉激动不已。
他和笛埋葬了这些被墨修杀死的巫族的灵师们就打算进入鬼族救出萱楉,没想到萱楉竟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钥戒备盯着这位向罗蓝走过来的高大男子。
“你认不出我了么?”夜空蓦然停止脚步。他忘记了他的灵魂在巫族族长的体内。
“你是……”罗蓝疑惑的望着他那双明朗的眼睛。
“夜空……”忽然,罗蓝感觉自己竟然不由自主吐出这个名字。是另一个她!
每千年鬼族族长都要完成一次血变,需要充足的血液维持他的血肉外衣。
可是每一次鬼族族长血变都非常危险,如果没有充足的血液供应心脏,没有强大的力量重塑血肉,鬼族族长就会因为血衰而死。
夕图担心之极,墨修在伤势沉重之下完成血变及其危险,他的父亲门煞罗就是因此而亡。
而墨修血变之时又极为脆弱,如果此时敌人来袭,他必死无疑!
罗蓝感到自己已经不是自己,当她看到那双眼睛,另外一个灵魂又开始在她的身体内蠢蠢欲动。
罗蓝茫然跟随着夜空,幽蓝的天空妖红似火。
笛打开地狱之门,冶艳的火照之路上流放着另外一个灵魂。
钥和杜英看着笛引领着罗蓝进入火照之路,只要罗蓝体内的力量唤醒遗忘在彼岸之路的灵魂,萱楉就会完全苏醒。
而鬼族和巫族惨烈一战中,墨修身负重伤,无疑,这是一个杀掉墨修的最好机会。
只要萱楉苏醒就能轻而易举的杀死墨修!
这是罗蓝记忆之中的道路,火红的路上的每一朵冶艳的花都向她忧伤的微笑。
在黎明与晨曦的交界处,垂站立着一个优美的身影。
罗蓝惊异的看着她,是她!是另一个她,她不再是罗蓝心中的影像,而是如此真实的站在罗蓝面前。
“萱楉!”罗蓝听到深情的呼唤。
那个依花而立的少女茫然抬起头。当她空洞的目光落在罗蓝身上,她的眼睛刹那间聚集起光亮,随后她就看到罗蓝身边的面貌粗旷的男子,她的眼睛更亮,不管他变成什么模样,她都能够一眼认出他。
“萱楉!”夜空无比深情地凝视她。
“夜空……”一滴泪水从萱楉眼睛中滑落。她空茫的灵魂已经在这火照之路上徘徊了千年,而现在她这缕被遗忘的灵魂终于苏醒!
罗蓝的大脑此刻一片空白,她的灵魂原本就不该出现。而现在,就在此刻,这具躯壳的主人不完全的灵魂终于重聚,萱楉完全苏醒过来。
萱楉和夜空紧紧拥抱在一起,千年的思念,千年的爱恋!
墨修突觉心一疼,他的血气骤然逆行,他只觉得胸口血气翻涌,不由一大口鲜血喷出。
“族长!”一直守候在湖边的夕图大惊失色。
只见鲜红的湖水蓦然旋转,血水形成一股巨大的血柱直冲而上。
夕图吓得脸无血色,大事不妙!
墨修的脸血红又蓦然煞白接着红色的血雾又布满全脸,他强自按捺下想要喷涌而出的鲜血,他的心脏中似乎有一团血火就要冲破他的心脏而出。
墨修距离他的父亲门煞罗一段距离悄然站住。他的父亲门煞罗的脸干枯灰白,气息奄奄。
使整个妖族都臣服于鬼族的父亲竟然败在人类的手下。他被那些人类的猎手重伤了心脏。
恶鬼的心脏是一股血肉凝结之气,是整个力量的命脉。而墨修的父亲的血肉之气完全被击破。父亲只能在雪湖中试着修复心脏,可他在吸收血液中却突然气血逆反,整个精血瞬间崩溃。
他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很快就会枯竭而死!
“摩金……”墨修听到他的父亲喃喃念道。
摩金是狼族的公主,也是墨修的母亲,生下墨修后就血崩而死。
父亲缓缓睁开眼睛,他曾经明亮的黑眼睛如今已经成为淡淡的灰色,就像垂死的狼的眼睛。
这是墨修第一次看清楚他的父亲。
墨修从出生到现在,他的父亲从来就对他不屑一顾。墨修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如此厌恶他,即使他有着与他父亲一模一样的黑眼睛。
只有一个答案,他的父亲一定很讨厌他的母亲。墨修从小就看到父亲身边有那么多的女人,鬼族的,妖族的,还有那个为父亲生下夜空的人类女人。
父亲那么喜爱夜空,墨修那么嫉妒夜空,也如此恨他的父亲。
“你过来……”门煞罗吃力的望着墨修。
墨修迟疑一下走到门煞罗面前。
门煞罗仔细打量墨修,他漂亮的脸孔,棱角分明的倔强嘴唇像极了摩金。门煞罗心一痛,他微微闭一下眼睛又睁开,他又看到墨修那双黑眼睛,阴沉中隐藏着一种狂野,是狼族特有的那种野性。
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孩子?无数的日夜,这个问题折磨得门煞罗几乎疯狂。而无数次门煞罗都想要杀了这个孩子,可是摩金的脸却总是在他的眼前浮现,她灰色的脸,浸在鲜血中的身体,她美丽的眼睛了无生机的望着他……门煞罗紧紧抱住摩金的身体,为什么?为什么她始终不肯爱他!
门煞罗抬起手臂,他失去血肉的枯爪蓦然抓住墨修的脖子。墨修大骇挣扎,可他根本无法挣脱他父亲抓在他脖子上的爪子。他感到父亲尖利的手指穿透了他的皮肉,墨修一阵窒息,接着他又感觉到粘粘的东西从他的脖子上流下,是血!他的父亲想杀了他!
门煞罗讨厌这个孩子,他要在临死之前杀了他!可是他忽然看到墨修那双黑色的眼睛,那双眼睛深处隐藏着一种自然而然的镇静,即使在身处危险之中也不会改变的一种冰冷的镇定。
这双眼睛如此熟悉,分明是他的眼睛。
门煞罗松开手,他的心忽然迷惑,他突然现这个孩子简直就是他的影子。
墨修不明白他的父亲为什么不杀了他,只要再用些力气,他脖子就会被父亲掐断。
可虽然他的父亲没有立刻至他于死地,却将他流放在炙热的太阳之下。
墨修的心脏越来越痛,雪湖中的鲜血完全进入不到他的心脏,无疑,他就要像他的父亲那样精血崩裂而死!
很抱歉,昨天没能按时上传,请亲爱的读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