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心怀各异的父子
孩子没了,让慕容云泽很期待的孩子没了,而失去的缘由,竟是父亲那毫不客气的一推!
也许,大家会置疑慕容云泽,这是一个冷血无情,荒淫无度,极没有人性的禽兽,他为什么会对从未谋面的胎儿产生如此的宠爱与期待?
这要从沐暖暖说起。
从旅游归来,慕容云泽越感到,沐暖暖是妻子的不二人选,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有见地有学识,待人接物不卑不亢,在对待小娇与桂媛媛,沐暖暖表现出与他人完全不一样的一面。她竟然竭尽全力去帮助小娇与桂媛媛!小娇也许还说得过去,可桂媛媛曾多次伤害过沐暖暖啊,沐暖暖她,竟然不计前嫌,以一付坦荡荡的胸襟去接近桂媛媛,关心帮助桂媛媛,这…….不是哪个女人能轻易做到的!
尤其是,沐暖暖的身边,一直追随着那两位优秀出众的爱慕者,任熠彤与袁子桐。慕容云泽听说,任熠彤为了沐暖暖,与当市长的老爸彻底闹翻了,而袁子桐,更是与家族决裂了,被父兄关了二十八天的禁闭,依旧痴心不改!
人心很微妙,很奇怪。
往往,对某人某物并不在意,可一旦现有外人觊觎与希图占有时,那么,便会激起强烈的占有欲!
这慕容云泽也一样,以前吧,阅女人无数的他,将沐暖暖视为可有可无,充其量,视她为床伴,视她为名叫“妻子”的一个角色,从未真正的把沐暖暖放进心里去。可自从出现了任熠彤与袁子桐后,慕容云泽的心,就像猫抓的一般,日夜难安。除了恐惧沐暖暖被人掠走外,还有一抹莫名的想法,那就是,自尊心被严重地伤害了。
慕容云泽认为,沐暖暖是他的专用品,任何人不得窥看与有所图谋。
为了把沐暖暖重新抓回到自己的身边,慕容云泽放下身段,化装随行,费尽心机地希图挽回沐暖暖意欲离去的脚步。
好不容易,沐暖暖回来了。让慕容云泽兴奋不已的是,沐暖暖竟然怀上了自己的孩子!
对于孩子,慕容云泽没什么概念,他并不是个有爱心的男人,孩子对他而言,只是片刻欢乐过后的一个产物。
孩子,在沐暖暖之前,曾有好几个女人为他怀过孩子!这些可怜的孩子,在未见天日便消失在茫茫的长河里。慕容云泽对这些孩子,既无疼爱之心,更无惋惜之情,偶尔想起,只能让慕容云泽越自豪地感到自身的强壮与无敌。
可对这个不期而来的孩子,慕容云泽竟然抱有渴望与期待。
因为,精明绝顶的慕容云泽,他知道,沐暖暖有了这个孩子,她留在自己身边的概率会上升到百分之百!
中国的女人,都是为孩子而活。
为了孩子,再苦再难,她们都会咬着牙撑下去。
沐暖暖也不例外。
就在慕容云泽准备用孩子这一招去狠狠地打击那两位情敌的时候,没想到,竟然出现了这样的意外!
将慕容云泽的计划,全盘打乱!
而这个始作甬者,竟是自己自小就敬畏的父亲!
这敬畏里的成份,除了有惧怕,更多的是,岁月留给慕容云泽的隐怒!为了给父亲留下好印象,从小就有心机的慕容云泽一直在父亲面前充当一个好孩子。当好孩子,必须忍辱负重,必须时时刻刻绷紧自己的那根弦。
但是,慕容云泽不是圣人,他是凡人,凡人就有自己的个性与想法,当一个人心中藏有太多的不满与反抗后,这股力量会渐渐地蓄积成怒气,越积越多,就象滚球似的,滚到一定的时候,稍有一点火星便能引爆!
这个夭折的孩子,竟是那点火星!
“爸爸,为什么会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慕容云泽如野狮般地嚎叫了起来。
慕容成峰一愣,看了一眼失了常态的儿子,有些忐忑,更是火大,他严厉地说:“你…….你也把事情嫁祸到我的头上?”
“这还用嫁祸吗?沐暖暖是怎么流产的?她不是因为你推了她一把?”
慕容云泽的腮帮子上,不约地抽搐了起来,面容,越来越扭曲。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推她?”慕容成峰冷冷地问。
“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不可以推她吧?她的那个老娘说的没错,沐暖暖怀着的是,你的孙子,我的儿子!”
慕容成峰不以为然:“流了就流了,以后还可以再有,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嘎地一声巨响,慕容云泽来了一个紧急刹车!
砰地一下,没有系安全带的慕容成峰,一下子撞到前面去。
啊!
“云泽,你到底要干什么?谋害你的亲老子?”
慕容成峰抚着被撞的额头,横眉竖眼地喊道。
慕容云泽冷漠地望着父亲狼狈的样子,淡然一笑:“你才是谋害我亲儿子的凶手!”
“你…….你这个没用的家伙,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还没成形的孩子,你竟然对你亲老子大呼小叫的,你…….你还是我慕容成峰的儿子吗?”
慕容成峰怒不可遏,伸手便去拽慕容云泽的衣领。
“你以为我想当你的儿子吗?”慕容云泽往旁边一躲,猛地打开车门,吼道:“别人都说我是个冷面冷心的野兽,你……你是野兽的始祖!”
啪!
“混蛋,竟然敢这样跟你父亲说话!”慕容成峰脸色铁青,一个大耳括子便甩了过去。
父亲的大巴掌,慕容云泽也不是没领教过,可在今天这样的情景之下,慕容云泽疯了,他猛地一把将父亲推下车,狮吼道:“你去死吧!”
见慕容云泽怒气冲天地扯走了慕容成峰,沐暖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彤子,你送妈妈回去休息吧,她身体本身就不好,不要再让她累着了。”
沐暖暖想支开不必要留下的人。
见沐暖暖的精神状态恢复了许多,郝静雅也就顺水推舟地答应。
金姨想留下,沐暖暖也想法支开:“金姨,我想吃你熬的皮蛋瘦肉粥了。”
郝静雅连声道:“好好好,金姨,赶紧回家做去。”
又对韩月乔陪着笑道:“亲家母,辛苦你,暖暖就交给你了。”
韩月乔整了整输液管,说:“自家女儿的事情,谈不上辛苦。”
乔语彤领着一行人离去后,韩月乔将病房门掩上,冲着沐暖暖,又是哭又是笑地说:“孩子啊,苦了你了。”
“妈妈,你觉得,我这出戏演得怎么样?”
在此之前,韩月乔曾听沐暖暖说过,她要拿腹中的胎儿演一出戏。当时,韩月乔已经感知道,这个孩子一定是保不住了。
没想到,沐暖暖竟然导演了这样的一出失子之戏。
“暖暖啊,妈妈感谢你,可也太让人心疼了呀,让你遭这样的罪,妈妈不忍心哪。”
“妈妈,你不知道,我在家的时候,肚子就有些疼了。”
“什么?难道说,这孩子是被悠悠那一推给推下来的?”
“是,当时我就感到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我急急忙忙地赶回家去。”
韩月乔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天哪,真是为难你了。孩子,肚子还疼吗?来,妈妈给揉揉。”
“没事,好多了,”沐暖暖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笑道:“妈妈,你猜猜,此时此刻,那对禽兽父子在干什么?”
韩月乔鄙夷地撇了撇嘴:“禽兽还能干出人事来?”
“我猜他们,在狗咬狗!”
“狗咬狗,什么意思”
“妈妈忘了我曾经说过的?我要用胎儿去离间他们父子的关系,让这两只丧尽天良的狗,去相互攀咬,相互撕扯!”
这话,韩月乔记得沐暖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