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陷阱
我长舒了口气,休息了半个小时,爬起来往回走。
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城里,这时天已经完全亮了,路上都是匆匆忙忙工作的人。
我找了个小摊吃早点,一碗面条一杯牛奶,我吃的不亦乐乎。
过了片刻,突然一张大手拍在我肩上,我扭头一看,原来是陈勇伊这小子,胖子和瘦高个都钻了出来,他们身后是铁塔一般的德钦将军。
他们在我身边分别找位置坐下,我白了陈勇伊一眼,拦下他正在吃的面条,说:“这就想吃呢?”
陈勇伊愕然说:“还不能吃了?”
我把面碗挪到一边,陈勇伊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说:“你是为兄弟们不告而别生气是吧?理解理解!”
在陈勇伊的陈述里,他们偷偷离开,是因为半夜去德钦将军房里商议下一步对策,我因为不是他们x堡的人,再加上睡的很沉,他们没叫我。
他们无意中现有人窥探跟踪,全都追了过去,一路追了很远,后来又迷路,忙活到天亮才来到这儿。
对这种牵强附会的理由,我一根头丝都懒得相信,闷头吃面去了,陈勇伊只好讪讪的吃自己的东西。
我心里清楚,他们是在试探我,他们失踪后,一定在暗中监视我,看我会做什么事。
我伤害司机,就是做给他们看的,如果我没这样做,恐怕我已经没命坐在这儿吃面了。
德钦将军的阴险狠毒,可见一斑。
小岩巴吃饱喝足,在德钦将军身边坐下,我拍了拍旁边的椅子,对他说:“来这儿坐……”
小岩巴看了德钦将军一眼,将军笑着说:“去吧,我们都是自己人。”
小岩巴这才坐到我身边,我能感觉到,他对我很有亲近感,可是迫于某种无法言说的压力,他又对我很是顾忌。
我们继续朝前赶路,胖子弄到一辆合法的车,我们驾车前行,要在今天下午抵达一座小镇,在镇子上见一个人。
我一路上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边儿身上到底生了什么事,她才会不顾我的嘱托,没照顾孩子,而跑来这座边境城市。
从她和司机的对话来看,司机像是对她一往情深,可实际并非这样,我突然醒悟过来,她可能是被司机骗过来的。
能骗她来千里之外的边境城市,只有一种可能,司机拿我做诱饵,才能诱使边儿就范。
我心里很是愧疚,想跟边儿认识也没几天,不过是不小心救了她一命,她竟然时时刻刻惦记着我。
不知不觉,时间飞逝,下午3点左右,我们抵达了目的地——桥山镇。
昨晚一番折腾,我们都累的够呛,德钦将军要求我们在小镇上休息一天,第二天离开这座边境省份。
我们到了镇上才现,这座镇子比我们之前到过的任何一座小镇都更偏僻荒凉,我们住在一户农户的家里。
因为昨天晚上没怎么睡觉,我们饱饱睡了一觉,晚上醒来吃过晚饭,那家主人全借口有事出了门。
德钦将军将我们召集起来,说:“想必大家都很奇怪,我们明明可以今天离开本省,还要在这座小镇上停留。”
他顿了顿,说:“实话告诉你们,我们一路上都被人跟踪,有警察、组织的人,还有其他人。小岩巴事关重大,我们如果不能顺利将他送回去,所有人都会遭殃,所以,我们只能想办法甩开这些尾巴。”
他扔了只袋子过来,胖子打开袋子一看,里面都是一样的土布衣服,和当地人打扮一样。
胖子会意,将衣服分给我们,我们很快换妥帖回来。
德钦将军安排我们一帮人全部散开,分多个方向撤离小镇,小镇是离开本省的必要通道,我们分时段离开,走不同的路,然后在隔壁省会和。
我这才明白德钦将军的老辣,他想用这种法子扰乱追踪者的视线。
跟踪我们的人想必还不知道我们的落脚点,我们5个人分4路出镇,又走的是不同的路线,足以给他们布下迷魂阵。
德钦将军很鸡贼,我们彼此不知道自己离开的时间,走的路线,所有行动,都只能等候安排。
我半夜三点被德钦将军叫醒,他给了我一张纸条出去了,纸条上写的是撤退路线。
我出来现院子里停了一辆小面包车,这种车在镇子上很常见,我仔细观察过周围,现房子里没有人,连德钦将军都不见了。
出了小镇,我一路狂奔,上了高速不久,我意外的现有辆车不远不近的跟着我。
我意识到被人跟踪,急忙提速,可惜这车太差劲,怎么都难甩掉对方,我只好下高速沿着省道走。
在随后的两天时间,我走走停停,无论去那儿,都现被人跟踪,那辆车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
我心里烦躁,不知道德钦他们怎么样了,如果小岩巴丢了,我们的计划就白白浪费了。
我对追踪我的人做了一百种推测,警察和司机那边,我相信他们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跟踪我。
剩下的就是组织自己了,他们要求我们送岩巴回去,不可能自己半路来劫。
可排除了这三方势力,又会有谁来淌这浑水呢?
我思来想去,怎么都想不明白,那辆白色的越野车,始终不远不近的跟在我后面。
我终于忍不住,这天在国道上,我逼停那车,越野车重重的撞在我车屁股上,我跳下车拉开对方车门,下车的居然是两个警察。
他们现是我,也很奇怪,我怒火中烧,训斥他们说:“我已经跟江警官打过招呼,你们这样明目张胆的追踪我,到底想干什么?”
那俩警察一脸冤枉,说他们根本没想到车里面的人会是我,他们接到内线消息,说有大规模毒品藏在我的车上,将会在这两天交易。于是他们跟踪我的车,等待最佳抓捕时间。
我更觉奇怪,以德钦将军的严谨,不可能给我们找有问题的车,如果说这是他安排的话,只有一种可能,我浑身以颤,明白了过来。
我们这些人,恐怕都被他给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