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莫小蚁咬着下唇
这算什么?一句“我只喜欢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么?
可是,明明是想冷笑的,明明是想反唇相讥的,走出警局的时候,莫小蚁还是觉得脸颊冰凉,不知何时,泪已淌下。
哭得不能自抑。
将自己收拾好后,莫小蚁折回了办公室。
宇文释竟然还在办公室里,他好像正在翻阅一份文件,也好像,在专门等她。
“他怎么说?”听见莫小蚁进来的声音,宇文释头也未抬地问道。疏淡至极。
“你帮帮他吧。”莫小蚁咬着下唇,迟疑了许久,然后,垂头,低低地说。
宇文释抬眸望向她。
莫小蚁的神色很倔强,手扶着桌脚,扣得很紧很紧,眼圈有点红,可是目光很硬很硬,有种豁出去的璀璨。
他心中一动,将文件慢慢地放在了桌上。
手撑起来,抵着下颌,牢牢地望向她。
还是……放不下吧。
真是棘手啊。
“就当是,为我。”莫小蚁深吸一口气,轻轻地,一字一句道:“帮他这一次,我和他也两清了。从此以后,我会全心全意为你做事,我会——”
莫小蚁的话没有说完,宇文释突然长身而立。
他就那么猝不及防地站了起来,手伸过去,揽过莫小蚁的肩膀,见她拉近,头已经低了下去。
莫小蚁从未与他那么亲近过。
宇文释身上的气息是陌生的,高档的毛料味掺杂着古龙水的冷冽,如让人中毒的酒。
并不算浓烈,但是厚实,存在感太强,在他欺近的时候,她只能感觉到他,他遮蔽了她与这个世界的全部感官。
吻是霸道的,他一贯的作风,不给人反抗的余地。
莫小蚁撑在桌上的手早已经垮了下来,她整个人都倚靠在他的臂弯里,在吻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只听见衬衣的扣子“啪嗒啪嗒”地裂开了好几颗扣子,衣服被扯落一半,凉风灌了进来,她瑟缩了一下,觉得窘迫,手下意识地想推开宇文释,可是刚抬起,手腕便被捏住。
他完全不给她任何喘气的空间,就那样狂风暴雨般,将她撕得七零八落,莫小蚁被压在办公室的桌上,手放在头顶,不能呼吸,不能喘气,他就那样进来,直接,有力,充满技巧。
和第一次的经验完全不同,仿佛一场颠覆,她在海啸飓风中,身如浮萍,不能自已,而他是云端的神,翻手覆雨,赏罚乾坤。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全身颤得厉害,四肢懒懒的,浑然使不出力气。
宇文释则居高临下,慢慢地,俯下了身,在她微肿的唇上,轻轻地吻了吻。
这一吻,却不同于刚才生的一切。
它出奇耐心,出奇温柔,几乎能融化一切。
“如果我想全部占有你……”他的声音一点点游离在她的耳侧,宛如实质般,拂着她的耳垂,让她的耳廓上也浮起一层寒栗,“根本不需要你的同意。”
他说。
如果他想完全占有一个女人,根本不需要对方的配合,因为,他就有主宰一切的能力。
莫小蚁的筹码,实在,太没有意义了。
莫小蚁脸色通红,她更紧地咬着自己的唇,将那些不可抑制的残喘尽数吞了进去。
是啊,她的一切也是他给的,她拿什么来与他做交易?
“不过,刚才你提的条件,我接受了。宇文南会安全出来,经过这次教训,希望他学到一些该学的。”宇文释却在此时,又接着说了一句。
莫小蚁的腿挪了上去,蜷缩在桌上,上好的檀木桌,可是也是凉凉的,她不知道该不该为宇文释的应承而开心,正迷茫着,身上一暖,宇文释的外套已经盖在了身上,“旁边有浴室,你先洗个澡,我们出去吃饭。”他说。
莫小蚁低下头,将衣服裹在身上,垫着赤脚,溜过宇文释的身侧,走进了旁边的小卧室里。
她一直没看仔细看他。
等莫小蚁冲完凉走出来时,宇文释已经衣冠楚楚地坐在沙上看报纸了,听见她走出来的声音,他抬起头,看着裹着浴巾,脸色仍然红得可疑的莫小蚁,突然现:也许自己真的吓到她了。
莫小蚁的神情里还有那种怯怯的尴尬。
他笑了笑,站起身,拿起已经准备好的衣服。虽然是让人临时在楼下买的,可是莫小蚁身材偏瘦,也并不挑衣服,这种宽松的T恤,应该百搭吧。——他走过去,拿下她的浴巾,将衣服送过去,顺便捋了捋她湿漉漉的头,“怎么不把头吹干,外面风大,这样出去会感冒的。”
他的态度突然变得很温柔很温柔,不动声色,不露痕迹。莫小蚁呆呆的,他已经拿起浴巾,将她的头又碰了碰。
“穿衣服吧。”还是他提醒了她。
莫小蚁赶紧把T恤换了上去,新换的衣服很是宽松休闲,莫小蚁自从进了宇文家,一直穿着正装,也显得成熟,而此时一身T恤短裙,好像刚毕业的大学生,全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两个字。
她真的很小啊。
可以当自己的女儿了。
“我还不想吃饭……”莫小蚁穿好衣服后,低声抵抗道。
这个时候,她心神不定的,哪里还吃得下去。
宇文释伸手在她的脸颊上捏了捏,几乎宠爱地说:“别待自己的身体,你的路还很长。”
哪天他不在了,她还能走很远很远。
莫小蚁怔了怔,手已经被宇文释拉住了,他牵着她,从办公室里走了出去,一路上,许多人看,许多人心领神会,虽然莫小蚁名义上已经是宇文释的未婚妻,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从未如此亲密过。
莫小蚁觉得扭捏,可是,他握得那么紧,干燥,宽厚,有力。和他的气息一样,将她与这个世界的所有联系隔开。
他的存在太过强势。
莫小蚁只能在后面亦步亦趋。
进了餐厅后,宇文释在门外稍缓了一步,打了个电话。莫小蚁则跟随着领班走进了宇文释一向专属的那个位置,那个位置曾经有很多女人在那里坐过,而那些女人,无不变成了宇文释的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