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授业开始其一：后天与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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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典礼结束后随之而来的当然是正式开课，选在新生们疲惫不堪的这个时候上课当然是有理由的，一是这所联合校区的特殊性导致有些学生需要两头、三头、甚至是四头的赶课，为了缓解他们的负担而将时间安排地尽量紧些（采取学分毕业制，学分超过一定限度可提前两~三月毕业或直接升级），二是无论再怎么说这里都是学校、是一国之根本，那么就不可能随着被管制的学生们心意来，因此第一天就给学生们立下规矩以免日后双方的冲突自然也说得过去，这也许也是所谓的“官方”说辞，但崇内心里也是这样赞同的
———那么问题来了，我这个需要七头跑的兔子要先进哪个洞？
（这个倒是没有交代……）这样的话就没有计划了，随着性子来倒是可以，先学院都市要不不去要不最后去，机巧学院和精灵学院现在没有资格也不怎么想去，时钟塔老实说去了的话会被老师嘀咕几句…这样一想果然作为东京人来说武侦区和钻头一样都是男人的梦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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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武侦校，这个规模即便和军部比起来也是丝毫不逊色）进门后的操场凭崇的视力也一样无法看清楚边，和完全已经能被称之为第二个东京的学院都市不同，这里在规模上还能被称之为是学校，就是未免有些太过于豪华了而已
“咻——”在没有自觉地随意参观时一枚子弹顺着崇的鼻尖划过，有意思，从身子侧面来的？
“本届入学生结云崇，如果这个答复让你不满意的话”从宽大的袖口中滑出把银色表面的手枪来“左数第三个草丛，我开枪的最快速度是0·3秒，你可以试试谁更快”
“什么科”已经暴露位置的埋伏者似乎是在枪口上安装了什么东西，消声器不可能的话…难不成是刺刀？自信到突进能比子弹的速度更快？好吧，也许这种事在这里确实能做到
“强袭科a等、侦探科a等”将武侦校配备的名片挂在了胸口上，因此警备才算正式解除
“两者都不允许迟到，那么扣掉学分1·0没有意见？”
“无所谓，反正我会夺回来”尽量照着他们的风格将话抛了出去，毕竟武侦只分两种，一种是装完逼就跑、而另外一种是装完逼再把人打趴下，更可气的是前者你追不上、而后者你打不过
“很好的觉悟，那么你可以选择将夺回手的学分再往上提一点”负责站岗的警备人员用戏谑的语气说道“因为侦探科一年级生的第一节课在刚才已经结束了，按照规矩你要扣掉3分”
“……”怎么办，这个人如果是老师的话我可以把他揍趴下吗？
“…那个人也是新生？”崇在进到教学楼前随手一指从大门处匆忙跑过来的男人，看似经过心灵手巧者细心打理过的校服上已沾满火药与硝烟，啊…这玩意是被反坦克炮轰过一了吧？
“不，是二年级生，那么武侦校内需要牢记的规矩是？”
“绝对不能忤逆前辈”没错，这是一条铁则，违反者不仅会受到学校方面的惩罚同时也会面临可能引生死决斗的危险，这是绝对的军队管理，当然学长学姐们也不会随意对学弟学妹们出手，毕竟单方面的欺辱也是武侦所最反感的事情之一
“啊，顺带一提，这个冒冒失失的男人追溯起来和你有些关系”哈？别人家都是蹦出个义妹，结果我这边难道要蹦出个义兄？别逗了，即便再给二十年那个被无数阿姨视作眼中钉的男人也不敢去外面沾花惹草，家里那个标志的贤妻良母会有什么反应先不说，光是稷下明宫里就会冲出来无数沉封已久的老妖怪将其给活撕了
“远山家有印象吧”远山家？崇倒是听说过有个叫做远山金一的年轻怪物，要不是本人死得早崇现在这个身份应该要属于远山金一，但除此之外他就没有听说过其他的谣言了
“什么啊，不知道啊？”抱歉，但我真的不清楚，还有你这样和我悠闲自得地聊天是不是因为强袭科的第一节课要开始了？
“啊，抱歉！”刚才还在谈论着的男人突然转了个弯跑到崇的眼前“请问一下，有没有能消除气味的…哇啊！兰、兰豹教官？！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哟，金次小哥”趴在草丛里的马尾辫大姐头用没握着狙击枪的左手打了个招呼“很好，开学第一天就敢迟到啊？”
“因为路途中遇到了些特殊情况…”全名可能是叫做远山金次的同龄人有些尴尬地回复道
“放学后到我这边接受一个小时的特训，没问题？”虽然嘴上是在问，但手上填弹过的枪口却已经对准了男人的要害之处
“没问题…”啊，我很想同情一下你，但能不能先让我离开这里？我在这边旁观的话很尴尬啊
（远山家…？）崇直接绕开还在道歉的少年后略有些疑惑，武侦校里名人的后代自然不少，但远山这个姓氏确实是没有听说过，既然无名却会被提到那就证明和京都有关，但结云一向都是偏向于东京政权…难不成是它们那里某位媳妇的娘家？
（算了…这种事也没什么必要在意）不管来头多么大在这里都要紧抿唇舌，说到底“剑刃”是不需要头衔的，只要能杀人就够了
———没错，因为这里是用来征服战争的试炼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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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比军队里要轻松多了）从教室里出来后已经是10点左右，对武侦而言没有用于自我介绍的时间，同学的名字和资料日后自然会在演习和共同任务时逐步了解，因此第一课便是直入主题，先是讲解了一下武侦大致是个什么样的职业，然后便是简单的文化课…好吧，那玩意根本不能叫做是文化课，基本上和把道德修养撕烂后直接当猪饲料给人灌下去没什么区别，他小学时的文化课老师还没死呢
“接下来应该还能上两节课…从联合校区里选择的话就是两个，一是去日本所属的联合学院，二是去亚洲所属的联合学院，前者除去艾雷西亚精灵学院以外都能上所以是刚好两节，后者因为只选了就读”军官“所以只需要上一节课，也不知道下午有没有时间能用在串班上……
“不过这样一想的话…”那干脆先去时钟塔算了，一是时钟塔的分类太过于繁杂，崇直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选好纲目，二是时钟塔会答应邀请真分出了一个附属地来到东京这件事实在是太诡异，上头迫切地想要得出个答案，只是这样的话…
（到时候怎么和老师交代啊…）老师一再强调她非常讨厌时钟塔，甚至讨厌到当初耍脾气直接跑去时钟塔要求把冠有她名号的魔法书全部烧毁或者封存，被拒绝后要不是他和席领读拉着可能就会直接引巫师和时钟塔的全面斗争
“——（精灵语），绝对不要和时钟塔的人扯上关系，知道吗？”老师是这样温柔告诫他的，嗯，真的很温柔，就是等她知道崇违反规矩后所产生的反差会非常激烈而已，让我想想…估摸着替她打理一个月的书柜吧
“那群躲在阴影里的耗子…”小小地了个脾气，但崇还是老实履行了自己作为“学生”的义务，行吧，大不了到时候过去解释一趟，只要不欺骗老师的话她还是会很宽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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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塔、和象征着科学侧主导的学院都市相互对应的魔法侧“非人聚集地”，论历史和知识的储蓄量远超于其他任何一个有关于魔法的家族或组织，时钟塔内的大多数魔法师（魔术师、魔术使、魔法使）都持有难以被忽视的一份力量，但虽冠名于“塔”其行为举止却是略显招摇，近年来魔法师的存在逐步被官方所承认，因此原本缩着头不为人知的古老家系便开始了合法融入现实社会的过程与完善，亚洲只能算是鱼龙混杂，而北欧和欧洲半壁则基本上完全属于魔法侧，如果不是政府依旧对魔法实行了严格的管制，恐怕第三次世界大战的主导体就不再属于“国”而是属于“侧”了，但时钟塔却流离于这一制度之外，究其原因便是“设定”，时钟塔对于魔法的分类近似于繁星，同样的一个魔法他们可能会分出无数个科系来进行完善与改造，而大多数人都无法理解至其中的内在，再加上时钟塔里出来的人又基本上只会混在魔法这一个圈子里，因此便导致时钟塔常常会利用规则的漏洞闹出点事来，今天说这个魔术师是临时工、那天说什么什么举动没有违反规定，久而久之时钟塔也就和各国杠上了，每年的政府资助现在基本上是不用想了，要不是时钟塔里住着一群旧世纪的地主恐怕也不能撑这么久，但这也侧面说明了一点，时钟塔该削
“全体基础(1)、个体基础(2)、降灵(3)、矿石(4)、动物(5)、传承(6)、植物(7)、天体(8)、创造(9)、诅咒(x)、考古学(Ⅺ)、现代魔术论(Ⅻ)”在越过站在古门前看不见模样的召唤兽时崇口中轻声自言自语起时钟塔内的学科分类，因为这是要当面面试的所以不需要在入学前先投报好，一般来说一个人只能学一科，当然也有其他方面天赋不错同时做不出选择的人会多报几门，先考古学、创造、传承、矿石和全体基础这几科崇是很确定他没有天赋的，其次的降灵、天体、诅咒、现代魔术论因为其他方面的原因而已经被“污染”了，要学的话不仅要重学而且还要扔掉过去所拥有的一切，崇是不可能去做这种傻事的，那么也就是说，崇能用来选择的只有动物、植物、个体基础…感觉这逼格一下子就降下去了，讲道理这三者连是干什么的崇都不知道，要是到时候需要他去日狗怎么办？
“算了…不要让我太过于失望啊”推开眼前的古朴大门，格格不入的地方搭配上格格不入的人，呵呵，真是绝配呢
“因为你们可是我最后的希望了……”轻声低语隐灭在摇坠的烛火之中，对结云崇这个人的裁定已经开始了
———欢迎、然后让我们开始上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