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傀儡命运
十一月四日，中午十一点半
———如果硬要说的话、上条当麻是个不幸的人
对，这完全不是在开玩笑，每天做饭时现入睡时冰箱突然停电导致食物坏掉、银行卡里的钱突然在超市商品打折的时候被无辜冻结、出门掉下水沟还容易被狗抓着咬，如果不是没有一个胖虎一样的同学他没准就是第二个野比大雄，而且还没有自己的机器猫
“我……真是不幸呢”
所以上条当麻此时才会在一个阴森森的小角落里出这样的感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是应该带着250名整装待的修女在学园都市的大道上行走然后登上第二天的报纸头条吗，对，本应该就是这样才对，所以现在将头伸出去看下吧，一切都会……
“———”
如同要斩下他的脑袋一样，银色的镰刀擦身而过将他的刺猬头免费修成了平头，那冰凉的触感让上条当麻双脚一抖就险些要跪落在了地上
“腐郭达！！！！”
从口中出如同求救般的惊叫声，上条当麻在临死之际立刻挥出了200%的运动能力从而一跃而起跳到了围墙的另外一侧，小巷道的另外一头自然也将是小巷道，没来得及处理掉的工业废料就这样堆放在涂满油漆的墙壁旁边散着铁锈和腐烂物的臭味，好好熟读一下卫生法啊混蛋！
“要逃！”
没有过多的迟疑，上条当麻用力捶打了一下酸麻的膝盖骨后便立刻奔出巷道匆忙挤在了人群之中，什么法之书或者罗马正教的事都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了，即便那个该死的红毛神父回来时会怎么嘲笑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因为他在被250个兵器追杀啊！
“？”
坐在松软的靠垫上边吃着薯片边看着电视的茵蒂克丝偏头往窗户外看了一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好像当麻现在遇上了很了不得的事一样，嗯……错觉吧？上次随便出去还被他训斥过了好几遍，说起来那个时候自己是不是遇上过了谁来着……？完全记不清楚了，最近还真是有过好多错觉了呢
“叮铃”
三流的门铃在此时“哒哒哒”的响起了，那“哒哒哒”就是门铃只所以是三流的原因，每次按下去都会有种让人莫名烦躁的脚步声一样的杂音，当麻也真是的，能买这么多薯片的话好歹也更换一下这个门铃吧……不过还是薯片更加重要呢
“来了来了”
茵蒂克丝试着整理了一下宽大的修女服后便起身小跑至门口，门把手刚好符合她的身高，只要伸出手就能轻松将其拧开，果然科学的产物还是挺厉害的呢
“嗯？请问你们找谁？”
门口站着的人茵蒂克丝并不认识，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看起来都要比当麻大上不少，男人那温厚但却不起眼的面相暂且不提，女人的话……这身修女服是罗马正教的人吗？好奇怪啊，罗马正教的修女居然会来学园都市这种地方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关门了，当麻说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你不是已经开了吗……”
坐在男人肩膀上颇为精致的银玩偶似是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哇哇哇！好精致的使魔！制工这么好的西式玩偶不是早就应该失传了吗
“就是她吗”
男人有些迷茫的回过头去对着修女问道，而后者则带着似是很好看的笑颜点了点头
“是英国清教的禁书目录小姐吧？”
“我的名字是茵蒂克丝，而且严格来说现在也不算是英国清教的人了”
为了避免一些法规的制约、所以学园都市收留茵蒂克丝的一个前提是要她脱离清教的教籍，对于一向不在意外教徒情况的英国清教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事实上茵蒂克丝也只是半个清教徒而已，英国清教只是暂且帮英国的魔术界看管茵蒂克丝而已，要是把她拉拢成自己的人岂不是早就被其他魔术组织群而攻之了，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上条当麻将会惹上不小的麻烦事
“那并不是很重要的事呢，事实上有件事无论如何也需要你的帮助”
修女露出了教徒般的诚恳笑容，这对于极度排斥外教徒的罗马正教而言还真是很少见的态度
“有样东西……能请你帮忙解开吗？”
“当麻还没有回来，要是能给我做午饭的话我就帮忙呢”
“何等低廉的等价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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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部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坏人
事实上前半句给予民众的恐慌感还是很强烈的，毕竟现在世道不安分，杀人鬼还是异形生物之类的东西一直都流窜在世界上的各个角落无法得到彻底的清除，就像是刻意让民众对此感到恐惧和怨恨一样，无论国家还是圣地都对其中的些许存在处以了放任对待，因此军人作为站在的法律前线的第一把手自然被民众寄以了不小的期待，奈何国军……啊，不，日军不给力，而且对面还没人开高达
作为因战败条约而被束缚了威吓力的军部本身并不缺少令周边国家忌惮的军事能力，但东京和京都这两个府对其的态度都不是特别友善，这可能是和历代的司令官都采取十分强硬的态度来对抗两方的命令有关，抛开压根没胆子拉拢军部人马的学园都市不谈，光是军部内部就已经是分五边站位置了
———八神疾风一票人隶属时空总局、寻求的是和各国共同维护和平，经常被派遣到国际维和部队里
———一濑红莲一票人听命于京都，属于特别机动部队，从来就不会上战场，被安排在军部里纯粹是因为半监视的缘故
———金木研一票人属于东京，干的则是类似于京都人的一些地下活动，也是从来不会上战场，会去军部的缘故是懒得去武侦厅受气
———然后接下来就是军部本身的散兵众勇和司令官本身的冲突，埃克莱尔·法隆就是典型的只认司令一个人的命令，其他不管是谁的面子都不买，这可能是和过去东京对其部下做出的事有关，如果要大胆的简称点就是“保皇派”和“吃瓜群众”的区别
“没想到敢在这个时候下来找我啊，武藏的王”
空旷的会议室里只有两个人是坐着的，浅间智和纳特·弥托黛拉、拉格纳和埃克莱尔分别站在认定的两人身后提着武器严阵以待，这看起来就像是单刀赴会的关羽云长以及藏兵而待的鲁子敬一样
“哎~？大叔别说这么不亲切的话啊，我们是合作关系吧合作”
葵托利嬉皮笑脸的想要走过去和对面的人亲密接触一下，结果就被纳特和拉格纳同时拦了下来
“这是我们的王”
“而他现在想要去见我们的长官”
大剑和银锁遥遥相隔着一个葵托利的距离，浅间智见状想要劝阻却被埃克莱尔的一个眼神给打了回去，看得出来她似乎对天空上下来的东西都不是特别友善
“冷静点，拉格纳君”
“嘛嘛，纳特，太生气的话胸部是一辈子都不会长大的”
葵托利拍了拍纳特那一片平坦坦的胸部后便重新坐回了位置上，只留下脸色羞红的纳特和一脸“这就是你家的王？”脸色的拉格纳继续站在双方身后对立着
“该谈的我应该和那位商人都谈过了，军部提供你们足够的燃烧和物资，而要求的仅仅是———”
“我们只是打算翱翔于天空，没有想过要来到地面继续生活”
纳特将脸色平复后便主动开口说道
“你是人狼……原来如此，明明是苍狼却不曾想过要回到山野中咆哮吗，天空不是除了鸟儿以外能够生存的地方”
已近黄昏之年的老人无奈叹息一声，纳特的脸色变得稍有些黯然，是啊……狼的故乡怎么可能是天空之上呢
“当初你们也是和地面上的人共同奋战过，只是和我们一样被法规所束缚导致不能自由，明明都已经去往了天空却不能展翼飞翔，不觉得很悲哀吗”
“但当初让我们不得不逃离地面的……恕我直言，那就是你们”
作为军部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他的年纪大致是六十岁过半，而那场开始在六十年前的战争他那时曾经亲眼目睹过，云朵如同燃烧般和硝烟一样直直窜上人类本该一辈子也无法触碰到的苍穹边界，飞机的残骸大片大片的坠入海洋和大地之中，战车就像是记录者般用炮口拍下了一切将刻印在历史书本之中的残酷景象，那不是他、而是他们做出来的事
“主动入侵的是你们，三岁孩子都知道”
拉格纳也许是看不惯老人的回忆，所以便粗暴的如此打断道
“如果连你们都是如此理解的、那么就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纳特脸色不善的回敬一句，就仿佛所谓的历史真相也不过是骗人的幌子一样
“我……知道那段历史的真相，同时你们也比地上人更为清楚的了解过去的人们究竟为何会选择飞往人类本该一辈子都别去触碰的蓝天，但那不是我们这一代应该去公布于众的事实真相，事实就是你们逃了、败了、被大多数人接受的才是历史本质”
良久后他才从喉咙里出一声轻叹，军人要服从的不是上级、而是被所有人承认的正义（法律）以及成为纯粹的胜者（历史）
“是吗……那么失礼了”
纳特鞠了一躬后便重新退回了葵托利的身后
“这个国家会承认你们的自主性，不是全部、而单单只是你葵托利所身处的国家，只要能赢下一场对全人类都有好处的战争就够了，你可是王，不管多小的国土、不管多少的民众都需要一个能够让他们完好无损的保护者”
“有个问题六十年前曾有人问过你们，而六十年后的现在我重新将其抛给你”
“炮火之后迎来的自由、你到底需不需要呢”